○调查与发掘

内蒙古乌审旗昂拜淖南新石器时代遗址初步调查

鄂尔多斯博物馆 鄂尔多斯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考古队

关键词:乌审旗 昂拜淖南遗址 细石器 新石器时代

内容提要:乌审旗昂拜淖南新石器时代遗址位于乌审旗嘎鲁图镇北部约32公里处的昂拜淖湖的南部边缘。由于多年的黄沙掩埋,一直未被发现。2014年6月,鄂尔多斯博物馆与鄂尔多斯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考古队在对乌审旗昂拜淖汉代城址进行考古调查时发现,并对遗址进行了初步调查。经踏查,遗址面积约数百平方米,地表遗物遍布。遗物集中分布于两大区域,即东部和西部。东部主要暴露有丰富的打制细石器,以作为复合工具使用的石器居多,制作精良。西部则分布大量的夹砂红、灰陶及兽骨等,陶器以夹粗砂质为主,纹饰有篮纹、细绳纹、戳印纹、贴塑纹等。这些遗物中的陶器根据器形、陶质、陶色和纹饰的不同,可分为三组。通过分析可知整个遗址包含三类遗存。第一类遗存以第一组陶器为代表,时代大致相当于仰韶时代中晚期。第二类遗存以第二组遗物为代表,年代上限为龙山时代,下限可延续到早商时期。第三类遗存以第三组遗物为代表,仅有1件标本,年代为汉代。遗址的时代主要以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时代晚期到龙山时代为主,另有极少量的历史时期遗存。该遗址的发现为研究鄂尔多斯南部地区的史前文化提供了新的实物资料。这些资料对乌审旗新石器时代文化面貌和谱系以及细石器工业的研究尤为珍贵。

2014年6月,鄂尔多斯博物馆与鄂尔多斯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考古队在对内蒙古乌审旗昂拜淖汉代城址进行考古调查时新发现一处新石器时代遗址。遗址位于乌审旗中部,属呼和淖尔嘎查巴彦高勒社,南距乌审旗政府嘎鲁图镇约32公里,西距昂拜淖城址约5.4公里。遗址以往为沙漠所覆盖,属首次发现,按照考古学命名的最小地名原则,暂将此遗址命名为昂拜淖南新石器时代遗址。现将初步调查情况简报如下。

一、地理位置

乌审旗位于内蒙古自治区最南端、鄂尔多斯市西南部。地处毛乌素沙地腹部,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海拔一般在1300~1400米。地理坐标为东经108°17′36″~109°40′22″和北纬37°38′54″~39°23′50″。行政区划东西104、南北194公里,总面积11645平方公里[1]

遗址位于毛乌素沙地腹地,其间有积水滩地。遗址以西远处即为一条自西向东的季节性水流,水量较小,与东侧两条季节性水流在低洼处汇聚成湖,即为当地人所称的昂拜淖。昂拜淖,蒙古语,昂拜意为碱湖中的一种耐碱性植物,如三春柳、红柳等,淖即为湖泊。目前,昂拜淖已近干涸。遗址位于昂拜淖南部边缘,四周被流动沙丘环绕。遗址东、南部为大范围的流动黄色沙地,但遗址处却为白色沙丘,甚为特殊。在遗址东、西方向不远处亦可见小范围的滩地地貌,沙丘下种有柳树、柠条以及滩地植物等(图1;图版一)。

本次调查在暴露遗址的中部设定坐标点,GPS定位坐标为北纬38°53′14.588″、东经108°50′54.972″。经踏查,遗址面积约数百平方米。现暴露于地表的遗物十分丰富,大体呈东西向带状分布,东部以打制小石片和细石叶为主,西部则散布大量陶片、磨制石器、蚌器、铁器、碎骨等。采集遗物有石器、陶器、铁器、瓷器及蚌制品、动物牙齿等(图版二,1、2)。

图1 遗址位置示意图

二、遗物

(一)石器

采集的打制、磨制石器共34件,其中打制石片、石器29件,磨制石器5件。打制石器[2]均为细石器,可分为两种。一种是打制而成的较小石片、石器,可辨器形有尖状器、龟背形刮削器等;另一种是打制且刃部加工的细石器,有圆端刮削器、钻、镞、细石叶复合工具等。磨制石器亦分为两种,一种是磨制小石器,有通体磨光的环;另一种是琢制、磨制结合的大型石器,有弧背平面的磨棒、一面磨光的方体石器,以及宽顶、窄底的凿形器。另外,还有较多的石叶、废石片和石核等。

1.打制石器

打制石器有石片、刮削器、钻、镞和复合工具等。

石片 8件。不规则形,原料均为燧石,所占比例为20%,均完整。自然台面和疤台面者各有1件,有脊台面者有3件。2014WGAY∶62,圆盘形,背面有圆脊,边缘锋利。长8、宽6.5、厚2毫米(图版三,12)。2014WGAY∶66,保留原始台面,腹面内凹。长10.01、宽1.1、厚2.1毫米(图版三,1)。2014WGAY∶68,背有单脊,一侧保留原始台面,一侧锋利。长9.6、宽9.56、厚2.68毫米(图版三,2)。2014WGAY∶69,背面有脊,两侧似有刃,并有单面加工的痕迹。长11.6、宽10.51、厚3.02毫米(图版三,3)。2014WGAY∶49,长13.1、宽13.21、厚4.56毫米(图版三,4)。2014WGAY∶71,略呈三角形,近端经加工,一侧似有弧刃,加工细密。长13.02、宽11.1、厚4.02毫米(图版三,6)。2014WGAY∶45,近端平直且厚,一侧甚直,未见加工痕迹,远端甚薄。长18.25、宽12.51、厚4.85毫米(图版三,8)。2014WGAY∶51,三角形,背面双脊规整,在中部交叉,两侧较直,其中一侧似有修疤,腹面略内凹。长21.5、宽11.01、厚4.95毫米(图版三,19)。

工具 18件。可分为刮削器、钻、镞和复合工具。

刮削器 9件。根据刃口形状分为直刃、凹刃、凸刃、凹凸刃、端刮器、双边刃等六式。

直刃 2件。均为燧石。长13.72~17.01、宽7.82~13.42、厚2.1~2.89毫米。2014WGAY∶53,双刃,一侧刃交错加工,一侧刃单面加工,背面脊不甚明显,腹面内凹。长17.01、宽13.42、厚2.89毫米(图版三,7)。2014WGAY∶60,背面双脊交叉,近端残断,远端略弯,两侧刃,双面加工,修疤细密。长13.72、宽7.82、厚2.1毫米(图版三,15)。

凹刃 1件(2014WGAY∶59)。燧石。残断。背面三条脊汇于一点,三面均有弧刃。打击点不甚明显。长11.8、宽6.82、厚4.22毫米(图版三,11)。

凸刃 2件。1件为燧石,另1件为石英砂岩。2014WGAY∶65,石英砂岩。近端保留砾石台面,远端为凸刃,单面加工,修疤较乱,刃缘弧凸。长13.3、宽14.62、厚8.92毫米(图版三,10)。2014WGAY∶56,背脊不甚明显,远端残断,单侧刃,单面加工,腹面内凹。长13.11、宽10.6、厚3.11毫米(图版三,9)。

凹凸刃 1件(2014WGAY∶44)。燧石。远端平直,背脊短斜,腹面近端凸出,中部略凹。单刃,交互加工,修疤细密、连续。一侧断口,近端有一处较大修疤。长26.79、宽15.92、厚6.73毫米(图版三,27)。

端刮器 2件。均为燧石。1件为背面双平行脊,另1件为背面交叉脊,腹面略凹。2014WGAY∶48,拇指形,修疤密集明显,远端经压制修理。除一刃为双面加工外,余刃都为单面加工。近端存两处较大修疤。长13.5、宽10.6、厚3.53毫米(图版三,17)。2014WGAY∶47,长方形,近端平直,远端经压制修理,三面均为单面加工。长15.52、宽7.41、厚3.41毫米(图版三,14)。

双边刃 1件(2014WGAY∶55)。燧石。背面脊略偏,腹面平坦。近端斜直,远端尖曲。双刃,一侧为凸刃,一侧为锯齿刃,单面加工,双刃修疤大、疏且连续。长12.31、宽5.6、厚2.41毫米(图版三,16)。

钻 1件(2014WGAY∶58)。燧石。单尖,腹面平坦,背面脊弯曲且长,尖端部略曲。双刃修疤连续密集,刃缘稍齐平。长16、宽5.21、厚2.34毫米(图版三,20)。

镞 1件(2014WGAY∶52)。燧石。平面近长条形,修疤连续、细小。刃缘平直,双面交错加工。锋端扁薄、略曲。尾端平直。背面两条密脊,较直。长19.82、宽5.61、厚2.41毫米(图版三,25)。

复合工具 6件。均为燧石。1件刃未经修理,余者均经修理。均为双刃。背面脊明显,修疤细密,刃缘平直。2014WGAY∶46,背面单脊,一端压制加工,一端残断。两侧刃,均为双面加工。刃缘较直,修疤稍大。长26.2、宽5.63、厚3.3毫米(图版三,22)。2014WGAY∶54,形制规整,平直,背面双脊。长23.1、宽5.3、厚2毫米(图版三,21)。2014WGAY∶61,背面双脊,远端平直。两侧刃,修疤甚密,均双面加工。长10.61、宽3.01、厚1.32毫米(图版三,23)。2014WGAY∶50,背面交叉双脊,近端残断,远端经加工,两侧刃,近远端略弧,双面加工,修疤略大。长17.2、宽6.01、厚2.52毫米(图版三,24)。2014WGAY∶64,近端残断,远端尖状,背面双脊,两侧刃较直,于远端处相交呈偏锋状,双面加工,修疤较大。长20.62、宽5.6、厚2毫米(图版三,26)。2014WGAY∶57,背面单脊,近端斜直,远端尖状,两侧刃,均单面加工,刃缘较直。长13.01、宽5.52、厚3.02毫米(图版三,18)。

图2 石器

1、3~5.磨棒(2014WGAY∶41、2014WGAY∶38、2014WGAY∶40、2014WGAY∶39)2.环(2014WGAY∶63)

断片 6件。石英砂岩、砂岩、大理石各1件,余者皆为燧石,甚不规整。长9.8~17.62、宽6.3~12.2、厚4.51~6.22毫米。2014WGAY∶70,燧石,略呈三角形。长12、宽10、厚5.4毫米(图版三,5)。2014WGAY∶72,白色燧石,长条形,一侧有打制的放射线痕迹。长12.02、宽7.21、厚4毫米(图版三,13)。

2.磨制石器

磨制石器有5件,有环、磨棒。

环 1件(2014WGAY∶63)。石英砂岩。通体磨光。残断,器形较小,外侧边缘磨制分明。长13.2、直径3.13毫米(图2,2)。

磨棒 4件。砂岩。3件为弧背梳形,1件为凿形。除使用面磨光外,其余部分多稍加琢制,保留原有台面。2014WGAY∶40,红色砂岩。残断,鸟首形,弧背,外凸较甚,磨面平整、斜直。残长10.1、宽7.21、厚4.3厘米(图2,4)。2014WGAY∶39,灰黄砂岩。残破,端首平直,弧背,使用面略弧。残长9.6、宽7、厚2.2~3.3厘米(图2,5)。2014WGAY∶38,红褐色砂岩。粗疏。完整。整体呈凿状,一端较大,一端稍小。横剖面似菱形。双面磨制使用。长8.1、宽3.4、厚1.7~2.5厘米(图2,3)。2014WGAY∶41,灰色砂岩。致密,残断,梯形,上下平直。前端两侧经打制,正面经磨光。残长8、宽8.4、厚3.3~4.5厘米(图2,1)。

(二)陶器

地表陶器残片非常丰富,以灰陶为大宗,红陶较少,其次为红褐陶、黄陶。陶片以夹砂陶居多,分夹细砂和粗砂两种。泥质陶略少,也可见局部磨光者。纹饰以篮纹为主,有宽、细两种,其次为贴塑纹,再次可见绳纹、戳印三角纹、戳印麦形纹、刻划纹。陶器基本为手制,轮制者较少。可辨器形有尖底瓶、高领罐、甑、豆、盆、鬲、碗、瓮、罐等。根据陶质、陶色及纹饰的差异,可将采集陶片分为三组。

1.第一组

以夹砂红陶居多,其次为泥质红陶、黄褐陶,另有少量夹砂灰陶。烧成温度略低,胎质较硬。器类有尖底瓶、高领罐、盆、小口瓮等。纹饰以篮纹为主,可见戳印三角纹、刻划纹。

尖底瓶 4件。2014WGAY∶1,夹砂灰陶。喇叭口,圆唇,高领。领下戳印一周三角形纹饰,其下再为横向篮纹。口径12.8、残高12.5厘米(图3,6)。2014WGAY∶22,泥质灰褐陶。手制。小锥足。内留手捏纹,外饰细弦纹。残高7厘米(图3,4)。2014WGAY∶8,夹砂灰陶。腹壁弧曲,向下斜收成小柱状足,平底。柱足处戳印方格纹。残高6厘米(图3,5)。2014WGAY∶24,泥质黄褐陶,质地细腻。瓶底,锥足。内壁存泥条盘筑及手印痕,外饰篮纹。高7.5厘米(图3,1)。

高领罐 2件。2014WGAY∶3,喇叭形口,尖唇,内缘略低,棱角分明,鼓肩。口沿下至领部饰斜短篮纹,肩部饰模糊篮纹。口径16、残高13.5厘米(图3,2)。2014WGAY∶7,泥质灰陶。敞口,方唇。肩部饰篮纹。口径16、残高7.5厘米(图3,3)。

图3 第一组遗物

1、4~6.尖底瓶(2014WGAY∶24、2014WGAY∶22、2014WGAY∶8、2014WGAY∶1)2、3.高领罐(2014WGAY∶3、2014WGAY∶7)7.陶片(2014WGAY∶27)8.小口瓮(2014WGAY∶9)9、10.盆(2014WGAY∶25、2014WGAY∶26)

盆 2件。2014WGAY∶25,夹砂黄陶。底残缺,斜壁。器表饰斜向篮纹。底径16、高5.6厘米(图3,9)。2014WGAY∶26,夹砂红褐陶。敞口,方唇,斜壁。外饰深宽弦纹。长10.3、宽10.2、厚0.8厘米(图3,10)。

小口瓮 1件(2014WGAY∶9)。泥质灰陶。敛口,斜沿,方唇。沿下贴塑泥条,其下饰交错纹饰。口径8厘米(图3,8)。

陶片 5片。2014WGAY∶27,泥质黄褐陶,质地细腻。手制。内壁留手捏塑痕迹,外饰横向规整篮纹,篮纹下可见竖向纹饰。长10.3、宽8.5、厚0.8厘米(图3,7)。

2.第二组

以夹砂灰陶为主,其次为夹砂红褐陶,以及泥质灰陶、红褐陶。质地多粗疏。器类有鬲、盆、豆、甑、碗等。纹饰以篮纹为主,贴塑纹其次,还有细绳纹等。

鬲 4件。2014WGAY∶32,夹砂黄褐陶。折沿,内斜,方唇。沿下饰竖向绳纹。口径11、残高4.6厘米(图4,9)。2014WGAY∶35,夹砂红褐陶。敛口,折沿,圆唇。沿下饰竖向绳纹。口径9.2、残高3.2厘米(图4,20)。2014WGAY∶31,夹砂红褐陶。敛口,折沿,方唇,沿略内斜。沿下附加一周泥条纹,其下饰凌乱篮纹。口径11.6、残高4.8厘米(图4,19)。2014WGAY∶34,夹砂红褐陶。敛口,方唇。沿下饰贴塑纹,其下饰篮纹。口径10、残高3厘米(图4,18)。

盆 5件。2014WGAY∶4,泥质灰陶。敞口,圆唇,斜壁,平底。口部略内弧并磨光,外饰方格纹。底径10、高9.5厘米(图4,22)。2014WGAY∶6,泥质灰陶。折沿,圆唇,斜直腹。口径23、残高6.4厘米(图4,8)。2014WGAY∶20,夹细砂灰陶。敞口,平沿,尖唇,斜壁,近底内收。口径20、残高7.6厘米(图4,7)。2014WGAY∶36,夹砂红陶。敛口,平沿,尖唇略上翘。沿下贴塑两周泥条。口径14、残高2.8厘米(图4,10)。2014WGAY∶33,夹粗砂红陶。敛口,平沿,小尖唇。口径18、残高3.6厘米(图4,3)。

豆 1件(2014WGAY∶12)。泥质灰陶,较细腻。仅存豆柄,柄呈柱状,底部略外撇。残高13.5、底径4.2厘米(图4,23)。

甑 1件(2014WGAY∶21)。泥质灰陶。斜壁,平底,底部残存斜直甑孔。底径18厘米(图4,5)。

碗 1件(2014WGAY∶15)。泥质灰陶。矮圈足。底径4.2厘米(图4,2)。

口沿 3件。2014WGAY∶10,泥质灰陶。敛口,折沿,圆唇上翻,斜直腹。素面,外部磨光。口径16.4、残高2.8厘米(图4,16)。2014WGAY∶11,泥质灰陶。敛口,折沿,尖唇上翘,斜直腹。口径11.6、残高3.3厘米(图4,15)。2014WGAY∶13,夹砂灰陶。敛口,折沿,圆唇。沿下贴塑一周泥条,其下饰篮纹。口径18、残高5.7厘米(图4,14)。

器底 3件。泥质灰陶。2014WGAY∶5,小平底,器壁较薄。底径6.8、残高2.2厘米(图4,17)。2014WGAY∶18,平底,内壁近底凸折。外饰弦纹。底径14、残高4厘米(图4,4)。2014WGAY∶17,夹砂灰陶。平底,腹壁弧直,近底部斜收,形成小高底。外饰细篮纹。底径18、残高3.2厘米(图4,21)。

鋬 1件(2014WGAY∶29)。夹砂灰陶,粗糙。鋬宽扁。残长4.7、宽4.1厘米(图4,12)。

陶饼 2件。2014WGAY∶23,夹粗砂灰陶。磨制。较规整,一侧略尖凸。直径8.8、厚1.1厘米(图4,6)。2014WGAY∶30,夹砂灰陶。系利用陶器口沿磨制而成。半圆形,内壁弧曲。长5.5、宽4.2、厚8.5厘米(图4,24)。

图4 第二组、第三组遗物

1.大口罐(2014WGAY∶14,为第三组遗物)2.碗(2014WGAY∶15)3、7、8、10、22.盆(2014WGAY∶33、2014WGAY∶20、2014WGAY∶6、2014WGAY∶36、2014WGAY∶4)4、17、21.器底(2014WGAY∶18、2014WGAY∶5、2014WGAY∶17) 5.甑(2014WGAY∶21)6、24.陶饼(2014WGAY∶23、2014WGAY∶30)9、18~20.鬲(2014WGAY∶32、2014WGAY∶34、2014WGAY∶31、2014WGAY∶35)11、13、25.陶片(2014WGAY∶19、2014WGAY∶2、2014WGAY∶16)12.鋬(2014WGAY∶29) 14~16.口沿(2014WGAY∶13、2014WGAY∶11、2014WGAY∶10)23.豆(2014WGAY∶12)

图5 其他时期遗物

1.铁钉(2014WGAY∶67)2.铁钩(2014WGAY∶42)3.蚌制品(2014WGAY∶43)4.瓷器底(2014WGAY∶37)

陶片 3片。2014WGAY∶2,夹粗砂红褐陶。中部有明显陶坯接缝痕迹,近底鼓收,应为三足瓮类器物。外饰斜长篮纹。残长19.3、残宽19.2厘米(图4,13)。2014WGAY∶19,泥质灰陶。内壁光滑,有轮制痕迹。外部饰戳印横向小麦形纹饰,戳印纹之间又饰竖向短绳纹。残长9.2、残宽11.8厘米(图4,11)。2014WGAY∶16,泥质灰陶。内壁弧曲较甚。外壁饰篮纹。残长8、残宽5.5、厚0.6厘米(图4,25)。

3.第三组

仅有大口罐1件(2014WGAY∶14)。泥质灰陶,含少量细砂。敞口,沿宽大,微卷,方唇,斜直腹。口径39、残高6厘米(图4,1)。

(三)其他

其他还有蚌制品、铁器、瓷器。

蚌制品 1件(2014WGAY∶43)。系利用蚌壳磨制而成,磨制精细。环形,扁薄。残长4、宽1、厚0.5厘米(图5,3)。

铁钉 1件(2014WGAY∶67)。方体,扁首。尖部残断。长10.2、宽0.9厘米(图5,1)

铁钩 1件(2014WGAY∶42)。环首,扁体。尖端残,锈蚀较严重。长7.5、钩径1.8厘米(图5,2)。

瓷器底 1件(2014WGAY∶37)。灰白胎。底平,略外凸。外施黑釉,底有拉坯旋纹。底径9.8、厚0.9厘米(图5,4)。

三、结语

地处毛乌素沙地的乌审旗,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海拔一般在1300~1400米。旗内地貌按成因可分为构造剥蚀地貌、堆积地貌、风蚀地貌、黄土地貌、河流地貌五类。境内地表水资源稀少,常年性河流有无定河、纳林河、海流图河3条,季节性河流有白河1条[3]

本次调查的昂拜淖南部遗址,就处于沙地间季节性地表水流的下游。地表遗物非常丰富,碎骨遍布,地层堆积暂不明确,未见遗迹。遗址东、西两部分布以细石叶和陶片为主的遗物。由于历年来遗址一直被沙丘所埋,所以遗址内涵保存较好,但强烈的风蚀作用对遗物造成了一定的破坏,使得遗物纹饰、器形等模糊难辨。然而,丰富的遗存资料对研究鄂尔多斯南部地区的史前文化,特别是乌审旗新石器时代文化面貌和谱系具有重要价值,也为细石器工业今后的工作和研究提供了实物资料。

通过对采集陶器标本的分组,并根据陶质、陶色及纹饰的分析,暂将此遗址的陶器按早晚关系分为三类遗存。

第一类遗存,以第一组陶器为代表。该类遗存以红褐陶为主,除细腻的陶质外,胎内多夹细砂、石英及较大黑色砂粒,烧制火候不高。此类陶器的制法有手制贴泥片,器表可见篮纹、弦纹、戳印纹等。器形以尖底瓶为主,可分为低尖足和高锥足。通过陶色、纹饰及器形的比较可知,该类遗存的高领罐与准格尔旗倒庆坝遗址84ZHD∶18高领罐[4]相似,2014WGAY∶7高领罐口部与阿善文化小沙湾F4∶1小口尖底瓶[5]口部非常接近,尖底瓶与准格尔旗84ZYM∶20尖底瓶[6]、达拉特旗奎银生沟87DQK∶10[7]酷似,与朱开沟Ⅶ区F7004∶20[8]相近。盆的纹饰与准格尔旗阴阳沙梁遗址84ZXY∶12直口瓮[9]较为相同。小口瓮与阿善三期的双耳陶小口瓮[10]和仰韶晚期的准格尔旗倒庆坝84ZHD∶2[11],在敛口、斜沿以及沿下贴塑和篮纹等作风方面都非常相似。因此,通过比较可知,第一类遗存的时代大致相当于仰韶时代中晚期。另外,在遗址发现的细石器与东胜区台什遗址87DBT∶15、16[12]十分相近。磨制新月形或弓背石磨棒与仰韶时代中期东胜区台什遗址87DBT∶4[13]、准格尔旗脑包梁遗址87ZDN∶32[14]、鄂托克前旗巴彦查汗88QDB∶28[15]同类器十分接近,为此类遗存的年代上限又提供了参考依据。

第二类遗存,以第二组遗物为代表。这一类遗存内容较为丰富,陶质、陶色、纹饰、器类较前一类变化较大,但亦有第一类遗存的遗留。小折沿下附加泥条和横向篮纹的作风,与仰韶时代晚期准格尔旗油房遗址84ZHY∶7泥质罐[16]风格酷似。盆则与朱开沟遗址Ⅱ区T229⑤∶11[17]相似。这类遗存整体以泥质灰陶为主,戳印方格纹、篮纹的风格与本地区龙山时代遗存较为接近。而小口、小折沿,饰规整绳纹的鬲,与夏商时期的鬲较为相似,故判断此类遗存的年代上限为龙山时代,下限可延续到早商时期。

第三类遗存,以第三组遗物为代表。由于这组遗存标本仅1件,所以能提供的研究材料较少。通过灰色陶质、宽沿作风、烧成高温、器形规整等特点的观察,此类遗存应与汉代同时期遗物十分接近,故暂将此类遗存的年代定为汉代。

以上三类遗存的发现与辨识,丰富了乌审旗史前时期的考古资料,为建立鄂尔多斯地区特别是乌审旗地区的考古学文化序列提供了十分重要的实物资料。值得注意的是,此次调查发现的丰富的细石器及石片工具富于特色,如典型的拇指形端刮器、双刃交互加工的小石镞、凹凸刃一体的石器风格、双刃交互加工的规整复合石刃工具等。由于此处遗址的几类遗存尚未发现原生堆积和确切地层,其年代和文化属性尚不能清晰判定,仍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考古发掘和研究工作。

附记:本遗址是鄂尔多斯博物馆与鄂尔多斯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考古队古城址调查项目的新发现。参加此次调查的人员有李双、高兴超、徐磊、古日扎布。本文线图由李静绘制,照片由徐磊、寇岩、张驰昊、杨俊刚拍摄,文中的细石器由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胡越鉴定,陶器部分承蒙鄂尔多斯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杨泽蒙指导,线图由胡春柏、白苏日娜校对,在此一并感谢。

执笔者 高兴超 李双 徐磊

A Reconnaissance of the Angbai Nor South Site of Neolithic Age in Uxin Banner,Inner Mongolia

Joint Archaeological Survey Team of Ordos Museum and Ordos Antiquity and Archaeology Institution

KEYWORDS:Uxin Banner Angbai Nor South Site Microliths Neolithic Age

ABSTRACT:The Angbai Nor South Site of Neolithic Age is on the southern edge of Angbai Nor approximately 32 km to the north of Galuut Town,Uxin Banner. Being buried in sand for innumerous years,it had not been found in the previous surveys. In June 2014,the joint archaeological survey team organized by Ordos Museum and Ordos Antiquity and Archaeology Institution found this Neolithic site when this team was conducting survey to the Angbai Nor Han City Site and made a reconnaissance to it.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site covered an area of thousands of square meters,on the ground of which artifacts are scattering everywhere,but concentrated in two zones,the east and the west. The east zone had rich chopped microliths exposed,most of which were the ones for making compound tools and made elaborately. The west zone had large amounts of red and gray potsherds and animal bones;the potsherds were mainly that of coarse sandy pottery wares decorated with basket patterns,fine cord patterns,stamped patterns,etc. According to types,textures and decors,these pottery wares could be divided into three groups. The analysis to the artifacts reflected that this site contained three types of remains:the first type was represented by the pottery wares of Group Ⅰ and its date was roughly corresponding to the mid and late Yangshao Age;the second type was represented by the artifacts of Group Ⅱ,the terminus a quo of which was the Longshan Age and the terminus ad quem might be as late as the early Shang Dynasty;the third type had only one sample,the date of which was the Han Dynasty. Therefore,the date of this site was mainly the late Yangshao and Longshan Ages of the Neolithic Age,and very few remains of the historic period were also found in this site. The discovery of this site provided new physical materials for the studies on the prehistoric cultures in southern Ordos,which were especially valuable for that of the features of the Neolithic cultures and microlith industry in Uxin Banner.

(特约编辑 新华)


[1] 乌审旗文物局:《乌审旗文物志》第5、6页,2012年。

[2] 此次在遗址中发现的打制石器均为细石器,重量都在1克左右,所以下文中细石器重量数据均略。

[3] 乌审旗文物局:《乌审旗文物志》第5、6页,2012年。

[4] 王志浩、杨泽蒙:《鄂尔多斯地区仰韶时代遗存及其编年与谱系初探》,见《鄂尔多斯文物考古文集》第二辑上册,远方出版社,2004年。

[5]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中国考古学·新石器时代卷》第399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

[6] 王志浩、杨泽蒙:《鄂尔多斯地区仰韶时代遗存及其编年与谱系初探》,见《鄂尔多斯文物考古文集》第二辑上册,远方出版社,2004年。

[7] 王志浩、杨泽蒙:《鄂尔多斯地区仰韶时代遗存及其编年与谱系初探》,见《鄂尔多斯文物考古文集》第二辑上册,远方出版社,2004年。

[8] 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鄂尔多斯博物馆:《朱开沟—青铜时代早期遗址发掘报告》第118页,文物出版社,2000年。

[9] 王志浩、杨泽蒙:《鄂尔多斯地区仰韶时代遗存及其编年与谱系初探》,见《鄂尔多斯文物考古文集》第二辑上册,远方出版社,2004年。

[10]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中国考古学·新石器时代卷》第399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

[11] 王志浩、杨泽蒙:《鄂尔多斯地区仰韶时代遗存及其编年与谱系初探》,见《鄂尔多斯文物考古文集》第二辑上册,远方出版社,2004年。

[12] 王志浩、杨泽蒙:《鄂尔多斯地区仰韶时代遗存及其编年与谱系初探》,见《鄂尔多斯文物考古文集》第二辑上册,远方出版社,2004年。

[13] 王志浩、杨泽蒙:《鄂尔多斯地区仰韶时代遗存及其编年与谱系初探》,见《鄂尔多斯文物考古文集》第二辑上册,远方出版社,2004年。

[14] 王志浩、杨泽蒙:《鄂尔多斯地区仰韶时代遗存及其编年与谱系初探》,见《鄂尔多斯文物考古文集》第二辑上册,远方出版社,2004年。

[15] 王志浩、杨泽蒙:《鄂尔多斯地区仰韶时代遗存及其编年与谱系初探》,见《鄂尔多斯文物考古文集》第二辑上册,远方出版社,2004年。

[16] 王志浩、杨泽蒙:《鄂尔多斯地区仰韶时代遗存及其编年与谱系初探》,见《鄂尔多斯文物考古文集》第二辑上册,远方出版社,2004年。

[17] 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鄂尔多斯博物馆:《朱开沟—青铜时代早期遗址发掘报告》第118页,文物出版社,20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