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敌

火把将院子打亮,刘雨曦一身长裙在灯火处夺目耀眼,尤其是她身上那些珠宝发出的光,更是衬的她光鲜靓丽的像只花孔雀般。青墨扫过刘雨曦身上随后眼光又落在了她身旁的那个男子身上,李轩?,原来是个小白脸呢,一副谦谦君子模样,长的嘛还挺俊俏,也不让人讨厌。

灯火不显眼,但那身浅色的衣衫却凸显了他在黑夜里的亮度,他默然站着,或许他还没有认出她们来吧。

刘雨曦问下人:“是什么人在屋顶上偷听我们说话,抓到了吗?”

下人回道:“回小姐,就是他们。”

刘雨曦看向院中,三个男的?

青墨站在白衣锦袍的少年身后,灯火忽明忽暗处也没几个人仔细认出她来,倒是白衣锦袍的少年走出来,手上未打开的折扇在指尖轻轻转了个圈,嘴角吟了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侃侃然道:“今晚的月色正好,上这酒馆的屋顶赏赏月,别是一番乐趣。”

刘雨曦见这少年一身白袍锦缎云纹长衫,气宇非凡,还以为是李轩的朋友,她将眼神撇向身侧的李轩,见他下意识里就不认得此人,于是问道:“你是何人?在屋檐上鬼鬼祟祟做什么?”

少年故作诧异道:“咦,刘家小姐也来赏月啊?不知相国大人来了没有?”

刘雨曦惊异的看他,京城里倾慕她的年轻男子太多,认识自己也属于正常,但是敢提及父亲的人却在少数,难道他与父亲熟识,不禁想他究竟是谁家公子呢?

刘雨曦才二八年纪,心性没有成年人的稳重,好好的饭局被搅了本就心情浮躁,又听得这人胡言心中是一阵郁闷,不耐烦回道:“没来,你究竟是何人?”

“哦,也是,今日国历二月十六,乃安阳王大寿之日,朝中大臣都去参加宴会了,身居高位的刘相刘大人岂有不参加的道理呢,倒是刘家小姐你……借此机会偷偷跑出来,难道不是来赏月的吗?”

明明是赞赏的话,到后半句成了调侃嘲讽。

按理来说她今日是要随父亲去安阳王府上做客的,但她后来有了自己的计划就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推了,经眼前这少年一说,立即心虚难掩。

刘雨曦自小养尊处优,惯得一身娇气,何时见过这般无礼调侃的,心中就有了怒火。

“你胡言乱语什么……”

少年撇撇嘴继续:“本公子其实和你一样,觉得宴会太无趣,溜出来玩儿的。”

难道他也是来参加安阳王的寿宴,但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说话间让人感觉有些高深莫测。刘雨曦心想着,宫中官职再大也大不过她爹,再怎么也有他爹撑腰,管你是谁,抓起来再说,她与李轩的事情暂时还不能让很多人知道。

“抓起来!”

青墨一听,推开了白衣少年,站了出来低声道:“你走吧,这儿本不关你的事,何必参进来。”少年轻轻一笑:“我还懒得管呢,免得影响到我赏月的好心情。”,他一个飞身上了屋顶,看戏。

“抓起来!”刘雨曦再次命令她的手下把这院子里的两人抓起来,但还是被人阻止了,这一次是李轩。

“请慢!”

沉默在灯火下的谦谦君子李轩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他慢慢发现了这个女扮男装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曾与自己执手相爱之人,这身影他最熟悉不过,那怎叫一个刻骨铭心了得。

他的眼里顿时闪过一阵惊异,愕然,欣喜,最后他终于喊出声:“墨儿……?怎么会是你。”

刘雨曦跟着也有些惊异:“萧青墨?”

一直被京城里人认为才貌双全的女子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个萧青墨,但她父亲高居宫中官位,她区区一个伯爵府小姐又怎能与她并排号称京城第一?刘雨曦心里是不服气的,但今日一见萧青墨本人,她虽女扮男装,却难掩那份清新脱俗的气质。

本性傲娇的刘雨曦心中更是嫉妒上了万万分,萧青墨与这书生之间轰轰烈烈的爱情曾惹的那些高门闺中女子的心思蠢蠢欲动,她们也希望今生能有一场这样的爱情,便不枉此生了。那些真心想嫁入宫门为妃为嫔的女子毕竟只是少数,也有的背后是父母之命而已,越是名门闺秀越是向往这样自由的爱情。

但能有萧家小姐这样胆量的女子并不多,很多人还是不敢逾越了那条规矩。

刘雨曦定然不会犯下与她一样的错,只是她那日无意中翻到了李轩的一副字画,对此很是欣赏,他觉得李轩有才情,她刘雨曦惜才而已。起初是这么想的,到后来一直听闻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就有些想入非非,觉得要换做是自己定然不会是那样的结果。

今日见萧青墨,她是震惊又意外,担心她的情郎就一路跟了过来?

刘雨曦心中一阵得意:“我道是谁鬼鬼祟祟的爬屋顶上偷听我与李郎说话,想想也只有你才能干的出来,怎么……是嫉妒了吗?”

青墨差点将晚上吃的饭菜全都吐出来,李郎?恶心到人家了,你背地里叫叫也就算了,当着她面叫的这么亲密就是故意的,可偏偏那李轩也不介意,或者说他不敢忤逆了这位小姐吧。

情敌?

她配吗?

青墨淡漠的看着刘雨曦觉得这女子真好笑,这个年龄的少女多善于嫉妒,但她压根就没想过跟她抢什么,哪来的嫉妒?

“我认识你吗?你们说话又不好听,我干嘛要偷听?笑话。”

刘雨曦轻笑,走近青墨面前,看着她这身装扮又讽笑道:“伯爵府千金与男子私奔之事可是满京城里人都知道的事,不过说是为爱私奔,我看应是你放荡形骸。”

“刘小姐……”

李轩的眼神至始至终在青墨身上,他的眼中有柔情万千,有缕缕纠结,丝丝隐忍,但他却非要这般痛苦,也许他觉得相思更苦,莫过于所做的一切。他听到刘雨曦这话时想阻止又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