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家夫君是当朝宰辅20

时间如白马飞驰,三月之期如约而至,白善安和经若也终要完婚了。

成婚当日,白善安一身喜服,骑着一匹额上有白章的乌马来迎亲,乌马俊美高大,新郎俊美如斯,此盛景宛若当年白善安金榜题名,作为状元佩红花巡街的场景。

正所谓人生四大乐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白善安早早就金榜题名,如今更是居庙堂之高,今日是他成亲的大日子。

拥护爱戴宰辅大人的百姓早早起身,等在接亲队必经之地上,共喜新婚,有人真心为白善安高兴,心思各异的人却也实实在在的感叹白善安人生竟如此完美。

经若在镇北侯府出嫁,若不离也早早赶来,送女出嫁。

红妆十里,拜别若不离,经若上了花轿。

“起轿!”

花轿新嫁娘,马上娶亲郎,昨日状元游,今日新婚快!

东街小童手拉着手嘴里哼着新听来的歌谣,快快乐乐、活活泼泼的玩耍着。

街头驾过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车上坐着的是当朝摄政王,沈离渊。

今日不上早朝,沈离渊如此早起身,也是要去皇宫。

一月前素月楼遇见白善安,新出的青玉榜上头一名是上头那位,这一消息一出,事态如何转变已然不可控。

沈离渊也才真正关心起了宫里那位,在这一个月来无论是否早朝,是否休沐,摄政王都会进宫,监督楚静怀读书习武。

下了朝偶尔也会去素月楼,然这一个月里他就见过五次月衣仙。

不得不说,这素月楼属实胆大。

某人躲躲藏藏不见他,素月楼也不怕开罪他,竟几次三番拒绝他,还道貌岸然的道,楼中仙子皆是自由身,来去自由,素月楼无权干涉仙子,让他改日再来。

沈离渊也不是不曾找人跟过月衣仙,但这月衣仙莫不是真是天上仙,三两息人就失去了踪迹,根本无处可寻。

却不知,楚静怀读书习武样样不通,每每沈离渊都被此子气的挥袖离宫,头疾犯了就去找月衣仙。偏偏他出宫时总是要给楚静怀安排课业,镜被人看管着读书习武,自然离不开,沈离渊自然也就见不到月衣仙了。

现下,不仅是沈离渊头疾犯了,镜也跟着头疼,她就是懒惰躺平的性格,天天被这么管着学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亏得反派现在忙着成婚。

沈离渊听到街边幼童哼唱的歌谣,沈离渊才反应过来,今日竟就到了白善安的成婚日了。沈离渊想到成婚二字,脑海中突然闪过某个人的身影,沈离渊眉头一皱,“回府。”

驾车的马夫拉紧绳勒住马,转道而行。路上行人纷纷,要去西城凑宰辅大人的热闹。

待婚礼诸事完毕,白善安沾着酒气,微微迷醉的被扶回了房。

房中经若等待良久,漫长的等待不会让她枯燥,她如同一座石像,一动不动,枫红也尽职的守在一旁。

白善安在婚房门外驻足片刻,他从未像此刻如坠幻境,也从未像此刻如此清醒。

他像是真被那些酒灌醉了,迷迷糊糊想到,他十岁,先皇赐婚,而今他二十二岁,终是携手少年时就想过相伴一生的人走到了如今。

他的人生从他生下来的那刻开始就一直很圆满,圆满的让他不真实。他近乎恶意的想,他似乎不应该如此圆满,他的人生似乎应该更痛苦艰难些才对。

他想,经若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只要抓紧了经若,他的人生才能幸福圆满,不然他仍会如他梦中那样误入歧途,万劫不复。

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新婚夫妇。

“你不掀盖头吗?”独属于经若冷淡温柔的嗓音响起,她有把人拽到天人之镜的能力,又能瞬间把人带回现实,回归凡间。

白善安如梦初醒,挑开盖在经若头上的红绸,说实话,经若本就唇红齿白,肤色白如雪,今日她似乎抹了些许口脂。

油灯昏暗,白善安不合时宜的想,红嫁衣、如雪的肌肤、鲜艳的红唇加起来似乎......

白善安收回自己神游的意识,故作镇定,移步桌边,将杯子灌满酒,回头与经若道:“我们要共饮合卺酒,你、”

话未尽,经若已从床上移步,坐到了白善安的对面,拿过酒杯,交杯换影,两人对饮合卺酒,又各剪下一绺头发,绾在一起。

白善安替经若取下发冠,经若已至肩头的发丝柔顺的垂落下来,落到了白善安的手。

情意浓稠的让人情不自禁,白善安轻吻在经若的额间,又落在唇上,当一双碧绿的眸子映入白善安的眼帘,白善安才惊觉他已抱起了经若。

帐幔垂落,月色也被这满屋春意羞的藏在了云后。

大楚国风开放,凡是官员成婚,皆可休沐九天。

翌日清晨,白府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李锦宛早早清醒,坐在正厅上座,侧座是若不离,两亲家话不投机半句多。

李锦宛料想经若和白善安也许要等到日上三竿才会来奉茶请安,新婚燕尔嘛!能理解。

若不离则满心想回家,这几日辗转于高门大户里,他提着一口气浑身不自在,这门楣再高,也不及他山间一座小屋。

经若和白善安在两亲家落座不久就到了,经若从织兰手里拿过奉茶,敬了李锦宛公婆茶,白善安有模学样,也接过织兰手里的另一杯茶,奉给了若不离。

李锦宛欢欢喜喜的接过奉茶,拉起经若的手,往经若手里塞了个红封,“母亲就在这里祝你们二人日后日子过得圆圆满满,幸福顺遂!起来。”

若不离一个大男人,做不来也说不来这种轻声细语的事情,往白善安手里塞了个口哨,硬邦邦的道:“小隼的后代,训好了,认得哨声”

用过早膳,李锦宛回了镇北侯府,若不离也不想多呆,道了告辞就准备回家去了。

白善安和经若送若不离到城门外,经若情缘淡薄,情绪也不外泄,却看的清清楚楚父亲和周围人对她的珍视与爱护。看着父亲枯黄青丝中影现的白丝,和已经有些不再挺拔的后背,经若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绪。

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冰冰冷冷的对若不离道,“我、父亲回程途中注意安全。”

亏得她现在有了能言善辩的白善安,“父亲此行不用挂心,途中驿站我已打点一二,有何需要只与路中的驿站留守的管事人员提罢。待父亲到家,自有人回京都报信。

怪小婿公务缠身,回门之事,只能推迟到九月,要是可以,我与经若就早来云岳山拜见父亲母亲。”

“到九月,那就是三个月后,我等着你们”

听到三月后经若就回家,若不离终于放下回程了,“我身强体壮,还怕这小小回程路?囡囡就不要担心了,臭小子不都说了,路上有他的人罩着吗?”

经若顿,转头看了眼白善安,恰好白善安也回望了她,两人眼神撞在一起,经若装作无意,对若不离道:“嗯,父亲慢走。”

经若和白善安夫妻和睦,在白善安眼中他们算的上是蜜里调油。

镜这边攻略进度也到了60,这心动值到了60,增长幅度就慢了下来。60,不过一个刚过暧昧值,处于微微有些喜欢的程度。

比起攻略男主的进度,阻止反派计划进行的更为顺畅,反派大人人设崩塌了,看似已经无心再毁灭世界。

镜的马甲和经若关系保持了一个不错的距离,用镜的话来说,就是经若和她都是少有的清醒人。

经若是个十分古板的人,清醒且很有原则,镜很欣赏她的这种品质。镜自己是一个道德感和底线都很低的人,她可以为了报复那些利用她的人,敢同归于尽。

经若就不会,她愿意为大是大非放下一切,但绝不会为了一些赌气或者报复的行为做出一些算得上疯狂的事情。

一个高尚的朋友!

这是镜对经若的定义,她不想利用经若,当然也不会。更何况经若已经对帮助良多,一出手就帮她牵制住了她最大的潜在对手。

朝堂上,镜看着奸诈的白善安,很多时候觉得白善安配不上经若,又想,除了白善安,怕也再没人配的上经若了。

至于男主,你以为男主就是完美的吗?

自大、狂妄是每一个久淫权谋、身处高位的男人会有的缺点。而这两点在沈离渊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你敢相信,白善安都爬到这个地位了,在沈离渊眼里才算是个对手,而其他人在他眼里统统都是废物。

引起他兴趣的月衣也只是一个小玩物,就是不大听话。呵!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对一直不放在眼里的人有了心思的。

镜嫌弃沈离渊的这种别扭的性子,又有时候觉得沈离渊有点点好玩,这个男主是个纯情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