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你看不出来他心里已经有谱了,要不他才不会在那里玩烟呢。”
“有望叔,您说说,我心里没底啊,好不容易把大伙聚到一块,再商量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咱整啊?”
“别急嘛,心急喝不了热糊糊,未必今天就得定下来,怎么也得让大伙心里着意着意,着意透了就好了。”
“你意思是说,今天定不下来也行?”
“当然了,你总得容大伙好好想一想吧,男人们都不在家,娘们们自然拿不定主意,这很自然,也在情理之中,等开完会她们回到家说不定接着给在外边的男人打个电话通通气,看男人们怎么说,男人们同意了这事就有眉目了,不信你等着瞧吧。”
“有望叔,您这样说,我心里就有底了,怪不得老书记一点也不着急呢,原来如此啊。”
“你小子还有跟你脑瓜子灵的,只是你太心急了。”两人说着便往回走,没想到一泡尿的功夫会场竟吵起来了。
“都叫回来种树,敢情好啊,来回白折腾路费了。”仙桃的声音。
“我说叫他回来,就叫他现在回来了?咱商量好了,定下来了,再叫他们回来还晚吗?”王二妮的声音。
“还是呀,干脆都打电话叫回来好了,省得再挣到钱。”
“咋啦?咋啦?吵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崔大旺生气了。
“我说了句把俺男人叫回来的话,仙桃就了不得了。”
“也没啥,俺逗她开心呢,想男人了呗。”
“谁想了?谁想了?”二婶有些急。
“想就对了,不想才有事呢,试问在座的各位有谁不挂念着远在天边的亲人呢?我们在家里吃苦受累,男人们该是在外边享清福?别说你们想,我两天不见您婶子我心里还念叨呢,这是人之常情嘛。”崔大旺说到这里,下边一阵哄笑,气氛立马缓和了许多。
“书记,俺婶子天天黑白地伺候您,您才是咱村里最幸福的人呢!”
“谁可不说呢,天天伺候我吃伺候我喝还嫌个冷热呢,要没个人伺候着那哪行呢。”崔书记得意地说。
“书记您可别吹了,还不是天天挨训,我在大门上都听到了。”二婶子说。
“谁说的,我那口子才不敢,她那是训猪呢。”
“是啊,是啊,是训猪叔,您家里据我所知压根就没养猪吧,哈哈。”
“谁说的,现在不养了,以前是养的,以后还会养的。”
“叔,俺婶子来了。”
“哪呢,哪呢?净吓唬人。”
“露馅了吧,露馅了吧,还说不害怕,整个一个妻管严,在俺婶子面前大气不敢出,哼,不嫌丢人!”
“扯正题,扯正题,咱开会哩。”
“大家还是商量商量这育苗地的的事,还有以后咱种树的事。”
“书记俺当家的不在家,这地的事俺可作不了主。”王二妮站起来说。
“不当家不要紧,回去打个电话商量商量,村里的电话免费打。”
“书记,种树真能行吗?别种了树又没了粮食。”
“这个你放心,咱既然打定主意种树,就要前前后后地考虑好,我想啊,不行咱就请技术员,在村里办个培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