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德鲁伊?!”多纳尔一直以为,奥夫先生传给安东先生的只有航海技术之类的东西。并没有干涉他的职业选择。但是没想到,他的这位船长先生居然也是一位德鲁伊。
“之所以没跟你们讲,是因为我的德鲁伊兼职,只是为了辅助战士职业而已。我父亲当初甚至没考虑过传给我德鲁伊的职业,还是我自己提起,他才同意的。”安东先生接着说道。
“拿德鲁伊来辅助战士。真是只有那个家伙的儿子才能想的出来的事情。”多纳尔默默的想到。
因为德鲁伊是自然的使者,不喜欢任何非自然的东西。甚至因此讨厌被折叠断打过从而质变了的铁质武器,尤其是盔甲和盾牌。
这样的职业似乎天生和战士相冲,也是有常年生活在海上,不能穿太厚重的盔甲的水手,才会想到用这个来辅助战士职业了吧。
“目前等级只有一,能够学到的法术,在战斗方面比不上前两年从科斯特洛先生那里学到的武技,所以两个一环法术我一般是留给强化跳跃能力三倍的跳跃术,还有加快行动速度的大步奔行。”安东先生认真的解释到。
多纳尔倒是对此并不陌生,亲近自然的德鲁伊和龙类向来相处的不错,当初的那些龙族古籍当中,自然也有不少介绍德鲁伊的。
安东先生所描述的确实是真实的情况。这个职业在一级的时候,仅仅只有比较鸡肋的施法能力,还有德鲁伊专属的德鲁伊语言这两个特殊之处。
直到二级,才能够拥有变成动物,也就是名为荒野形态的能力,同时选择结社,也就是他们的学院或者工会,比如强化施法能力的大地结社,或者专注于荒野形态的月亮结社。
目前来说,哪怕安东先生真的想靠一级的德鲁伊职业来做主要战斗力,也是做不到的。这个职业带来的强化太小了。
就像安东先生所拥有的那两个一环法术,是非常有用,没错,但是多纳尔的魔法靴子就正好同时记录了这两个法术,并且只要同调成功,就可以一天释放三次。
而安东先生目前甚至还只有两个一环法术位。
也就是说他这一级职业,单从一环法术的角度来说,如果不换成其他的话术,甚至还比不上一个非普通级的魔法道具。
“除了那两个法术之外,还有两个戏法,分别是简单控制水体的塑水和类似魔法伎俩的,德鲁伊伎俩。”安东先生接着说道。
“这两个方式都非常适合一个水手。前者可以改变水流方向或者短暂的冻结水,后者的其中一个能力,是预报天气。”安东先生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稍微加重了一些。
“预报天气?难怪。”多纳尔听到这个能力,才明白安东先生是如何知道之后可能会起雾的。
“当然,有用也是有用,但比起你们的法术来说还是太小儿科了。所以我才懒得提。”安东先生望着前方的河面说道。
“不,法术也许不够强,但面对鬼婆那种怪物,多一份战斗力也就多一丝胜算。”多纳尔说道。
“我明白。虽然我可能还不够格。但我是这艘船的船长。这船上几乎所有人都信任我,所以我会努力做到最好。”安东先生说到。
“嗯…………”多纳尔从这些话当中看到了安东先生的担当。
当然,还有巨大的压力。
“不用太紧张,就像你说的,你是船长,而我们都信任你。所以没必要有那么大的压力,我们都会帮你的。”多纳尔说道。
安东先生听到这话,貌似想转头过来看他一眼,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说了一声:“我明白,谢谢。”
多纳尔看着船长先生的背影,前方荡漾的水波。还有微微摇晃着的船体。似乎从这些平常的事物当中,看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站在船头穿越沼泽的船长,身后站着追随他的船员。
这样的画面也许曾经也出现过,出现在安东先生的父亲,奥夫先生身上。
那位天生的水手面对这样的情况,可能更加的从容,更加的轻松。这也是本人他梦寐以求的冒险。
但如今,也许并非是为了自己的本意,仅仅只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父亲,本可以称得上是富二代的安东先生没有去继承酒馆,而是成了船长。
这就是家境和背景带来的影响。
船上的另外两位也有着差不多的经历。
娜塔莉小姐,本来是名门的大家闺秀,应该出现各种贵族富商的晚宴的优雅大小姐。
但也正因为是名门之后,成长在家族发际阶段的她,被家族的仇人害了,从小体弱怕生,生活轨迹完全改变。从一个贵族小姐变成了出入魔女会和学院的法师。
直到最近,才勉强算是摆脱了当年那件事儿的影响,但也回不去那种贵族小姐的生活了。
另一位,辛格先生就更加悲惨,小时候甚至无法满足温饱,只能生活在混蛋父亲的阴影之下,后来甚至还失去了生活希望一般的妹妹。
直到后来,加入吟游诗人学院,才算走上了生活的正轨。
就算是这样,似乎也失去了名为家庭的依傍,看上去人脉非常之广,是这城里的万事通。但又似乎是孤身一人。
不过,无论他们的经历再怎么悲惨,似乎也比多纳尔要好上不少。
成长期间一直孤身一人的他,纵使已经在雾湾这个新环境待上了这么长的时间,但也还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家伙,甚至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过去的东西。
“家……身世…………”多纳尔又回想起了这些在他得知自己龙脉术士的身份之后,就逐渐抛之脑后的东西。
“我的过去…我的家……又在哪里?”多纳尔似乎有终于从接连不断的任务中抽出了身子,回想起了自己来到雾湾的目的。
本来,了解自己神秘力量的来源之后,他暂时压住了追寻身世的欲望。但此时,看着周围人清晰明了的过去,这种欲望就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