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往事

中午,李艾提前半个小时就叫上和高阳去食堂排队。反正白晓洁也罚他站了一上午,干脆就直接提前去吃饭的好。

还在害怕会被老师骂的高阳,抱怨道:“去那么早干嘛?这会儿又没开饭。”李艾一脸惊讶地回头看着高阳,貌似在说搞得好像你第一次这样似的,却才回想起以前带着高阳逃课去玩的时间线还早了两个月。李艾没停下脚步,又转过头去说:“去了就知道了。”

刚跑到的食堂,二人只见已经有一小股人在窗口前排队。“这才几点啊,就已经有人在排了,怪不得之前都抢不到饭。”高阳感叹着回头,其实李艾并不惊讶,这么早就有人排的原因,除了想在午休多挤出时间休息外,一些特殊窗口的菜品是真的好吃。以前他就是在老师的拖堂下老是抢不上爱吃的饭,提前跑出来之后才发现,上体育课的和体训队的学生早早就吃上饭了。

尤其是对于刚死里逃生的李艾来说,一口热乎的拉面外加上特殊窗口的秘制煲仔饭,足以忘记一切烦恼。

看到拿了一堆饭菜的李艾,高阳说到:“不用那么麻烦,我表哥吃不了那么多。”李艾则没有停下,继续去窗口打饭,并说到:“那些都是我的,你表哥的饭我正要打呢。”闻言,高阳也并没有说什么,近来,李艾给他的震撼越来越多了,导致其惊讶阈值都高了不少。

李艾没有管那么多,在买好高胜寒的饭后,坐在自己位置上享用了起来。学校食堂售卖的正宗煲仔饭,都是用砂锅煲煮的。

砂锅边缘的米饭被炙烤得金黄酥脆,发出诱人的“滋滋”声,腊肠鲜嫩多汁,鸡肉新鲜滑嫩。揭开锅盖的瞬间,豉香、肉香裹挟着米香扑面而来,蒸腾的热气中,糖心蛋裹着酱汁缓缓流淌,吃着米饭,李艾都快要哭出来了。

“嚯,你没事吧。”高阳看着李艾,“没事,享用美食总能给我一种活着的感觉。”李艾嚼着食物,头也不抬的说道。抛开这些小插曲,高胜寒在用饭时得知李艾的困境,也爽快的答应下午陪着他去见班主任一趟。

秋日午后,斜阳洒满办公室,空调外机在窗外嗡嗡作响,让人有股倦意。白晓洁将保温杯往高胜寒面前推了推,开口:“最近李艾上课总盯着课外书发呆,作业也比以往糊弄。”她翻开笔记本,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课堂观察记录,“上次月考数学成绩下滑到班级中游,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高胜寒低着头挨训,“这个臭小子,回去我就收拾他。”高胜寒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白,显得似乎很紧张。

白晓洁抬手示意:“咱们先别急。青春期孩子容易分心,心思不在学习上,这是正常现象。”她站起身关上窗户说到,“下周我准备安排李艾和数学课代表组成学习小组,每天抽二十分钟互相讲题。只要把心收回来,期末考冲进前十完全没问题。”

高胜寒点着头,嘴里说着感激的话语撤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