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医生,我打点热水。”
汉克长官在医院柜台拿着一个杯子说道。
“我拿给你。”医生a站起身,接过杯子。“很辛苦吧。”
汉克摇了摇头,说道:“还好,我已经习惯了。”
“真挺不容易的,我听以前的护士长说,小家伙已经住了很久的院了是吧。”
汉克只是苦笑。
“喏,给。”
医生a递回杯子。
汉克接过杯子,谢过就走了。
医生b:“那个。。。刚刚那个人是?”
医生a:“刚刚那个?是老熟人了,你刚来还不知道,她女儿病的挺严重的,一直没有什么好转,现在都还是一直住院。”
医生b:“住了多久?”
医生a:“我刚调来住院部的时候就见过了,大概5年左右了。”
医生b:“都已经这样了还要治吗?”
医生a只是摇了摇头:“咳,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
汉克推开病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很舒适的环境的单人间病房。
一个小女孩坐在病床上,一脸呆滞的看着窗台的风景。
汉克只是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
“西琳,喝点水吧。”
西琳很乖,听到汉克叫她,她转头慢慢接过,一点一点的喝。
西琳一头绿色的长发,但是手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针孔伤痕,看得出来,这些年里打过不少次针。
汉克没说什么,轻轻抚摸着西琳的头。
眼里满是疼爱和怜悯。
“今天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西琳摇了摇头,轻轻念道:“还是和昨天一样。”
“这样啊。。。”汉克叹了口气。但是眼里还是包含着坚定。
他还是相信西琳会好起来的。
“对了!”
汉克这时好像想起什么,打开了床底下的一个箱子。
西琳歪着脑袋,她好像没见过这个东西。
“你看!”汉克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玩偶。
这个玩偶是当前很火爆的赛马娘玩偶,东海帝王!
西琳看到这个东海帝王,脸上多了一些红韵,接过玩偶时,还有点不知所措。
西琳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届时,她的两个耳朵在脑袋上动了一下。
原来,西琳自己也是一位马娘。
汉克看着西琳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没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女儿开心更重要的了。
汉克随手摸了一下口袋,摸出来一个项链。
这是。。。
汉克想起来了,这条项链是当时在巴黎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恐怖分子手上拿到的。
汉克眼里突然闪过蓝色数码,项链的承载的某些记忆在汉克的大脑里被播放了出来。
嘶嘶嘶。。。
(“你们。。。都得死!”背心男的眼睛顿时化成了黑色,一道气场以背心男为中心震开!)
(“闭嘴,我今天就让你和公司一起陪葬。”背心男恶狠狠的说道。)
(“就是因为你们。。。我的女儿。。。我饶不了你们!!我要这个城市和你们一起跟我的女儿陪葬!”)
汉克没有说话,这些都是项链上承载着的记忆。
看来那天的恐怖分子,也是因为憎恨公司,才会做出这种举动。
这些年,公司做出的事,对民众,社会都是毁灭性的灾难,难免群众会反抗。
而像汉克这样的图纹使警察,就必须为这样的事负起责任。
汉克听到了项链的记忆之声,只是有些五味杂陈。
汉克看着西琳的脸。
“他没有得选择。”汉克说道。
“我也没有。”
。。。。。。
目白家,疗养院。
目白家属于是家族名门,所以关于贵族的一切都是装修华丽的,以及包括疗养院,都是安静祥和,环境自然的地方。
身处在目白家的疗养院,像归隐田园一样,只听水流和竹叶的飘落声。
目白阿尔丹晕倒之后,去了医院进行细致的检查,确认无大碍之后,才返回了家。
但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选择了在目白家的疗养院静养。
屋子里的客厅。
客厅里装修很雅致,富有日本的民风,地板也是特制的榻榻米。
“抱歉,让您担心了。”
目白阿尔丹和翔坐在一张桌子前。
翔也是不太习惯在榻榻米盘坐,只是瘫坐着。
“总之,你没事就好。”翔届时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过了这么高强度的训练,目白阿尔丹会出意外也是情理之内的事。
“是。。。”目白阿尔丹还是有些自责,因为都已经到结束的时候,她也以为自己不会再收到身体的困扰,然而命运还是跟她开了个玩笑。“那个,训练员。。。”
还没等目白阿尔丹说话,客厅的门打开了,目白阿尔丹的主治医师。
“训练员先生,现在方便吗?我有事要跟您通报一下。”主治医师说道。
“啊,好的。”翔站起身来,看了看目白阿尔丹。“阿尔丹,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我会的。。。”目白阿尔丹还是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
到疗养院的另一个房间,主治医师着急的坐下,也把翔叫了过来。
有些着急的入座了。
“所以,要说什么?”翔问到。
“是关于目白阿尔丹小姐的身体方面,我先跟您说一下我的结论。
“我希望小姐暂时先离开赛场,在疗养院进行长时间的静养比较好,换言之。。。恳请您再考虑一下,现在是否有有急于挑战系列赛的必要。”
听到这里,翔有些震惊,但也在预料之内,目白阿尔丹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在短时间内参加比赛,现在的她,更适合静养休息才是上策。
主治医师说道:“这次的事情的原因恐怕是,正是比赛结束后,小姐的身心所积攒下来的东西变成了负荷一下子爆发出来了,训练时的身体疲劳,等待比赛产生的精神上的压力,乃至重压!而且因为认真的比赛缘故,此时的消耗是一般训练所不能比较的。
“所有的这一切,都如同浊流一般向比赛结束后,将紧绷的精神稍稍放松的小姐袭来!如果,小姐今后还要继续参加大型的赛事,这份负担也必然,会比今天的还有更为沉重。
“至于其残忍程度,我想训练员先生您最能想象得到。”主治医师说道。“我个人,也明白小姐对比赛的执念,她也绝不会胡作非为,最终决定该如何做的是大小姐,但是,我还是希望训练员先生能够认识这样的事态。”
。。。。。。
和目白阿尔丹的主治医师谈话之后,阿尔丹的女佣阿姨把翔送回了学院。
“训练员先生,再次感谢您今天对大小姐的帮助,我代表目白家向您深表谢意。”
目白家的老女佣对着翔鞠了个躬。
“别别别,不用这样,我也没做什么。。。”翔连忙摆了摆手。
“刚才,老爷和夫人对阿尔丹说了些话,二位的意思就是,希望小姐重新考虑,竞马世界的生活。”老女佣说道。
翔没什么话说。
“我从大小姐小时候就开始服侍小姐了,小姐如今才憧憬着什么,又为何而心痛,对我来说想象这些并不是很难,所以,我想拜托并肩前行的训练员您。”老女佣看着翔。“请您,做出对大小姐来说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
“我相信,被小姐所选中的你,一定可以做到的。”老女佣慈祥笑着。“那么,我就在此告别了,晚安,训练员先生。”
。。。
夜晚,特雷森训练员宿舍。
翔靠着阳台上,吹着冷风。
镰子也出现在一旁,靠着阳台抽烟。
【“那个小妞,对你来说怎么样?”】
“我不知道。”翔耸了耸肩。
【“那么,都已经这样了,干脆旧放弃算了,你不是还有其他两个马娘可以带你领下荣耀吗?”】
“你让我放弃目白阿尔丹吗?”翔摇了摇头。“这对刚起步的她来说,太残忍了,而且不是最佳选择。”
【“什么叫特么的最佳选择?难道你打算让马娘在赛道上把命留下吗?你别傻了行不行?”】
翔没说话,只是沉默了。
【“听着,别在什么大小姐身上浪费时间了,没有人会感激你这么做的。”】镰子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到楼下去。
“你不会懂的,碎掉别人的梦的感觉。”翔望向天空,看着一轮明月。
对目白阿尔丹来说,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我来说,什么又是最好的选择?
(主治医师:“我希望小姐暂时先离开赛场,在疗养院进行长时间的静养比较好,换言之。。。恳请您再考虑一下,现在是否有有急于挑战系列赛的必要。”)
(老女佣:“刚才,老爷和夫人对阿尔丹说了些话,二位的意思就是,希望小姐重新考虑,竞马世界的生活。”)
届时,翔的脑海里回忆起了目白阿尔丹种种身影。
那副努力训练,认真记录的目白阿尔丹。
那副无惧风险,迎难而上的目白阿尔丹。
(“目白阿尔丹!目白阿尔丹还在冲刺!目白阿尔丹已经进入了最好的状态,目白阿尔丹!”
这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那个病怏怏的马娘,如今成为了最前锋的战士!
“目白阿尔丹冲线!目白阿尔丹!成为了比赛的第一名!”)
这一刻,翔才开始顿悟。
“是吗。。。”翔开始有所动摇。“对啊,我不是早就做好了觉悟了嘛。”
【“什么东西?”】
“作为目白阿尔丹的训练员,继续向前的觉悟。”翔说道。“那么,我作为她的训练员,就应该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啊。”
【“你疯了。”】镰子叹了口气。
“我可比以往更加清醒呢。”翔笑道。
镰子看着翔的样子,苦笑道摇了摇头。
【“是啊,这副劝不动的干劲,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