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瑾萱的生日宴会在俞氏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举行。水晶吊灯下,名流云集,香槟塔在角落熠熠生辉。她穿着父亲挑选的定制礼服,站在入口处迎接宾客,嘴角挂着完美的微笑。
“瑾萱,生日快乐!“林菲递上一个精致的礼盒,“我爸非要跟我一起来,说是要跟俞伯伯谈事情。“
俞瑾萱接过礼物,轻声道谢。她知道所谓的“谈事情“是什么——林氏集团有意与俞氏联姻,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偶遇“了。
“瑾萱。“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伯伯一家到了。“
她转身,看见周烨西装笔挺地站在父母身旁,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自从颁奖礼风波后,父亲明显加快了“择婿“的步伐。
“生日快乐。“周烨将花束递给她,眼神却带着审视,“听说程煜今天在新片发布会?真遗憾他不能来。“
俞瑾萱的手指微微收紧,但面上不露分毫:“我不清楚他的行程。“
整个晚宴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她切蛋糕、接受祝福、与各位“青年才俊“礼貌周旋。父亲在致辞中称赞她是“俞氏最合格的接班人“,却只字不提这是她二十八岁生日。
宴会结束后,俞瑾萱婉拒了所有人的相送,独自回到自己的公寓。关上门,她终于能脱下高跟鞋,扯下发髻上的珍珠发夹。窗外,城市的灯火如星辰般闪烁。
手机震动起来,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看窗外。“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走到落地窗前,楼下空无一人。正当她疑惑时,又一条信息来了:“不是那个窗。天台。“
公寓顶层天台是她偶尔抽烟的秘密地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俞瑾萱赤脚跑上楼梯,推开天台门的瞬间,一阵夜风拂过面颊。
天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小盒子放在她常坐的椅子上。盒子上贴着一张纸条:“生日快乐。原谅我不能亲自到场。——C“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份手写的歌谱,标题是《天台的星光》,右下角签着程煜的名字。盒底还有一个小U盘。
回到公寓,俞瑾萱将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的程煜坐在钢琴前,穿着简单的白T恤,没有聚光灯,没有化妆,就像那天在乡村小学一样真实。
“这首歌写给一个特别的人。“视频里的程煜对着镜头微笑,然后开始弹唱。
他的嗓音不像舞台上那么完美,偶尔还有弹错的音符,但每一个字都直击心底。歌词讲述了一个在天台相遇的故事,关于傲慢与偏见的消融,关于两个看似不同却同样孤独的灵魂。
视频最后,程煜直视镜头:“希望有一天,我能当面为你唱这首歌。“
俞瑾萱的视线模糊了。她反复播放了三遍,然后拨通了那个已经铭记于心的号码。
“喜欢吗?“程煜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带着些许紧张。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谷歌上能查到俞氏千金的基本资料。“他轻笑一声,“但我想,真正的那天可能不是今天吧?“
俞瑾萱怔住了。确实,她的真实生日是下周三,但父亲为了方便应酬,总是提前举办宴会。
“你怎么...“
“直觉。“程煜的声音温柔下来,“那天在医院,你说你母亲去世时刚过完十岁生日不久。而新闻报道她是在十一月离开的。“
他竟然记得这样的细节。俞瑾萱的胸口泛起一阵暖意。
“下周三,“程煜继续说,“晚上七点,我来接你。就当是...真正的生日庆祝。如果你愿意的话。“
电话这头长久的沉默。俞瑾萱知道她应该拒绝,父亲已经明确禁止他们往来,而且...
“好。“她听见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