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囚营的绝杀
- 红楼:本地人都去哪儿了
- 没钳的蟹老板
- 2408字
- 2025-04-14 22:08:12
「活捉周魏青!」游骑兵千户的吼声在战场回荡,骑兵们挥着套马索冲向核心阵,却在距离五十步时突然转向——这是贾琅事先约定的「诱敌信号」。王林果然中计,将死士的右翼精锐调出,试图包抄骑兵主力,却没发现沙丘顶端的黑影正在拉弓瞄准。
三千游骑兵的「狼首旗」在沙丘后起伏,如黑色浪潮漫过金色沙海。千户手中令旗挥落,第一波「箭雨骑」(500人)呈扇形散开,在百米外以膝盖控马,身体伏在马颈侧——这是草原人独创的「贴鞍射」,五十步内可穿透死士的鱼鳞甲。“噗噗噗“的箭矢破空声中,死士左翼盾牌手的肩甲接连迸出火星,三枚毒箭直接钉入面甲缝隙,三名死士队长咽喉冒泡跪倒。王林的霸王枪在掌心碾出血痕,他没想到这些骑兵的箭术竟比建州女真更刁钻——箭头呈螺旋状,专破硬甲。
死士们迅速调整,外层盾牌手将三尺宽的枣木盾斜插沙中,形成锯齿状防线,长槊手从盾缝间刺出,如刺猬般密不透风。游骑兵第二波「套索骑」(800人)却已冲到三十步内,拇指粗的牛皮套索带着铁环呼啸而出,专套盾牌手的脚踝。一名死士刚举盾,套索便缠住他小腿,战马猛地加速,将整个人拖出阵型,身后长槊手的刺击顿时空了半拍。
“砍马腿!“死士百夫长的陌刀劈开套索,却见游骑兵甩出第二根套索,缠住他脖颈生生拽下马。沙地上,死士的明光甲与游骑兵的皮甲撞出火星,前者用长矛砸向对方太阳穴,后者却抽出骨制短刀,从腋下软甲处捅入,鲜血溅在沙粒上滋滋作响。
王林终于派出还剩的死士骑兵队(200人)反击,这些战马披着连环铁叶甲,马槊长达两丈,正是当年蒙古怯薛军的破阵利器。游骑兵「弯刀队」(1000人)却不硬接,而是分成小队绕阵,用「帕提亚回射术」边退边射——他们的弯刀是精铁打制的「弧月刃」,刀柄缠着骆驼筋,可在回马时削断马槊杆。
一名死士骑兵的槊尖即将刺穿游骑兵后背,忽见对方突然侧身,弯刀划出优美弧线,直接斩断槊头。未等他反应,第二刀已抹过战马咽喉,鲜血喷溅中,死士被拖下马来,瞬间被乱蹄践踏。游骑兵们边战边向沙丘后撤,将死士骑兵引入「响铃阵」——沙地下埋着数百枚驼铃,战马踏过便发出轰鸣,彻底掩盖了贾琅的行动脚步声。
为支援骑兵,右翼盾牌墙收缩了三尺。游骑兵「纵火队」(200人)立刻抓住机会,将浸过牛油的羊皮抛入阵中,火箭射来瞬间,沙地腾起十余处火墙。死士们的牛皮盾牌遇火即燃,长槊手不得不后退,阵型出现裂缝。王林的亲卫陌刀手挥刀砍杀纵火者,却见游骑兵甩出套索,缠住陌刀刀柄猛地一拽,整个人借势凌空,弯刀劈向死士面甲。
当死囚营反叛的喊杀声从后方传来,游骑兵「铁蹄队」(500人)终于发动总攻。他们卸掉战马的马镫,双腿夹紧马腹半立起身,手中两尺长的「破甲锥」专刺死士腋下、颈后等甲胄薄弱处。一名死士盾牌手被锥子贯穿护颈,鲜血喷出三尺高,染红白净的军旗。
王林的霸王枪扫倒三名游骑兵,却见更多套索缠上自己战马。他怒喝一声将战马斩首,徒步杀入骑兵群,毕燕挝(李存孝专武)挥舞间砸烂三具胸甲,游骑兵的弯刀砍在他肩甲上只留白痕——这具融合项羽神力与李存孝筋骨的躯体,此刻化身人形绞肉机。
游骑兵千户眼看无法活捉周魏青,突然改变战术:「射人先射马,砍旗断指挥!」二十名神射手同时张弓,目标锁定死士阵中的五面「王字旗」。箭矢带着尖啸划破夜空,旗手们刚要举旗示警,咽喉已被射穿。失去指挥的死士们陷入混乱,游骑兵趁机用套索拽倒盾牌墙,马刀在沙地上刻下血的沟渠。
死囚营
第一波箭雨袭来时,死囚们甚至来不及惨叫。李五的枷链被射穿,铁钉扎进锁骨,他眼睁睁看着身旁的老囚被射穿喉咙,血沫喷在自己枷链上。游骑兵的「贴鞍射」专攻下盘,死囚们的腿脚成了活靶,惨叫声中,前排五十人瞬间倒地,为死士们的盾牌墙争取到三步推进的时间。
“看见没?“贾琅的声音突然从沙丘上传来,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忽明忽暗,“他们让你们挡箭,就像三年前让你们去黄河堵缺口——活下来的人,最后都被充军了!“
死囚们的枷链在颤抖,不是因为箭雨,而是因为回忆。有人想起在黄河大堤,官兵让他们用身体堵决口,活下来的人却被以「畏罪潜逃」的罪名发配;有人想起在辽东战场,周军让他们当斥候,回来的人却被指认为后金奸细。此刻看着死士们的盾牌墙后缩,他们终于明白: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让贵人的驼车多前进一里。
贾琅的第二支箭钉在张三脚边,箭尾系着半张刑部文牒,上面盖着赵义的官印:平叛后,戴枷者皆斩,以绝后患。这是贾琅从死士辎重队偷来的密令,此刻成为点燃反叛的火星。“回到京城,等着你们的不是良田!“贾琅的声音混着沙砾,“是西市的断头台,是诏狱的烙铁,是比眼前箭雨更狠的折磨!“
张三突然发出狼嚎般的笑声,他捡起文牒按在流血的伤口上:“狗娘养的!咱们在这儿挡箭,他们在后面数咱们的人头!“他扯开枷链,用磨了三天的骆驼骨刀割断串联的铁环,“想活命?就把刀砍向那些让咱们送死的人!“
死囚们的枷链不再是束缚,反而成为武器。赵四用枷角勾住死士的护颈,借游骑兵冲锋的冲击力猛然发力,青铜枷链勒进对方咽喉;王五捡起死士掉落的断刀,专门砍向盾牌手的脚踝——他们知道,只有撕开死士的防线,才能在游骑兵的铁蹄下抢到一线生机。
王林的霸王枪扫飞两名死囚,却发现死士的盾牌墙正在崩溃:死囚们不再向前冲锋,反而转身砍向后方的死士。他们不求杀死游骑兵,只求破坏死士的阵型,让贵胄的驼车暴露在箭雨下。张三带着三十名死囚扑向周魏青的亲卫,枷链缠住驾车死士的脖子,生生将对方从驼车上拽下,车轮碾过死士头颅的闷响,成了反叛的号角。
“他们要让咱们全死在这儿!“死囚们的喊杀声盖过了王林的怒吼,“杀回京城也是死,不如先拖几个垫背的!“这种绝望的疯狂比游骑兵的弯刀更可怕,护卫们看着曾经的炮灰眼中泛起死志,握长矛的手第一次开始发抖。
贾琅在沙丘顶看着死囚们的反叛如潮水般涌向后阵,知道时机已到。他的透甲箭精准射向死士阵中的旗语兵,当最后一面「王字旗」倒地,死士们彻底失去指挥。游骑兵的套索趁机缠住盾牌手的脚踝,而死囚们则像被放生的沙蟒,疯狂撕咬着一切穿着明光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