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 从河神娶亲开始神诡称尊
- 菜狗想长生
- 2090字
- 2025-02-15 08:00:38
客房无声,只剩下幽幽啜泣,姜云轻轻拍着脑袋,简单挽起的发髻炸开,湿漉漉的头发乱糟糟的垂在额前。
姜云,“我本就不是买你回来当奴隶的,我要教你读书写字,要教你修行习武……”
斗牛城时修为羸弱即使她喊破喉咙,也影响不到太多人,反而会导致自身引人注目平遭劫难。
而此时不同了,她会更主动尝试更易一些人的命数。
来尝试通过这种方式,获取运数。
姜云随手在怀中,将卖身契掏出来,递给稚晴,“只要撕了你就不是奴隶了,奴隶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未来你应有个更自信的身份。”
稚晴愣在那里,揩在眼角的手僵在脸上,她只是低头,泛黄的契书指印鲜红,她此时并非开心的情绪,反而隐觉后怕,她若还是奴隶,有个待她很好的主人,若是离了这个身份,那……
她将一无所有。
“先生,你不要我了吗!”她忍着大片垂落的泪水,扬着头,哭腔道。
稚晴心如明镜,今后若是认定了这个身份,这契书不能撕,她可以卑微的活着,却不能失去一个身份,哪怕这个身份下贱的没有人愿意捡起,奴隶市场并不是学不到什么,她见过被主人打残拖回来的,见过父母买卖儿女的,见过吃绝户送到奴隶市场的,她见过太多的黑暗,她知晓世道的残酷,血缘关系尚且薄弱,更遑论一张薄纸。
即使姜云不拿她当奴隶,她也不应忘了这个身份,哭泣也好,怯弱也好,有本身的性格,也有讨巧。
会讨人欢心,本就是一个奴隶应要做的。
孩子总是这么麻烦吗?姜云揉了揉脑袋,“好了,好了,我收起来就是了。”
“你只要记得,这契书是三十两,银子,若是你攒够了银子,随时可以从我这里将它取回去。”
“不会的!”
稚晴破涕为笑,嘿嘿的笑着,抻起裙角,慌忙行着,“先生我去给你倒水!”
赤裸着脚,匆匆忙忙的跑到一边,拖过茶具,倒入杯中,又慌忙捧着茶杯到姜云身前,茶香幽幽,干瘦的手捧着茶盅,小心翼翼的,姜云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捧在怀中。
她不喜欢喝茶,她喜欢喝甜的。
“我喜欢喝甜水,或者白水也行,并不一定要喝茶水。”
“我记下了!”稚晴笑着应了一声,慌忙起身,在门前勾上鞋袜,捎带片刻,便见她捧着脚盆和一盆温水来到姜云身前,
“先生,我给你洗脚。”
“你不需要做这些的。”
“我知道,先生要教我读书写字,修行技法,但是服侍先生又不需要多少时间,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来,先生,这边坐。”
姜云被引着,坐在床头,稚晴捧着脚盆,放在身前,垂着眸子,跪在地上,身形小巧,匆匆忙碌。
正如当初听到的一般,无论新的主好坏,万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
先生未来可能会有很多奴仆,但是只要记得自己是给她洗脚的就够了。
姜云不知道少女别扭且复杂的心思,从未被人服侍过洗脚,更遑论是个十岁的小丫头,自殃水命格后,姜云很少去洗澡,她的体质已经变了,不需要清洗维持洁净,清洗只是一种形式。
当脚被捧起的时候,姜云不适的微微蜷缩,赤足被两个纤细的手掌捧着,心中罪恶感滔天,究竟,是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稚晴跪着,小心褪去绣鞋,姜云没有穿袜,长袍之下就是光嫩白皙的小腿,用手轻轻托着,晶莹指蔻微微蜷缩叩起,她从未见见过如此精致的脚,就像捧着没有任何重量的白玉,世间最精美的工艺品,一抹淡淡的幽香盖过水盆中的花瓣,她却丝毫不觉得奇怪。
撩拨水花,水珠沾惹在脚背,却丝滑而过,没有沾惹一滴。
“烫吗?”
“不烫。”
稚晴闻言,缓缓将纤纤玉足压入盆中,仔细清洗,“先生待我好,我是知道的,我能做的不多,先生若有要交代的,要叮嘱的,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好好记得……”
……
田氏宗堂。
棕红色气派的大殿位于田家院落的东北角,长明灯连成一片,将堂内映得辉煌通明。
田夫人叩在蒲团上,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纱衣,窈窕身姿在灯火交映下更显绰约,不时起身,为牌位奉香,袅袅香气,萦绕周身。
忽地,小院院门被推开,长明灯光摇曳,纤细眉头微不可察一皱,眼珠翻白,冷冷撇向一侧,见来者是田耀兄妹,漆黑瞳孔才吞吃掉眼白,抻着臂膀,盈盈一拜,才缓缓起身。
她撇过头,见田耀进来,取了香支,向祖先磕头。
不解问道:“怎么了?耀儿?”
田晴撇嘴,冷嘲热讽道:“还能怎么了,你的好儿子求祖先保佑,给他托门好亲事!”
田耀腾的站起身来,“田晴!”
田晴眉头一横,丝毫不让,“怎么,你做的出来,不让别人说了,是不是你的威风只能对着我用!”
“你倒是对着那个不识抬举的家伙用啊,别人一拒绝,甩着袖子就走了,还让一堆臭商人看了笑话!倒给我看了一晚上得脸色!”
“小晴。”田夫人笑着拍了拍肩,“你哥哥大概是拿不定主意,到这里询问母亲来了。”
“你也是,小姑娘,别那么大火气,来和母亲说说,发生了什么。”
“我火气才不大呢!我是被气的!仗着自己生了一幅好脸皮,看谁都高高在上的样子,好不识抬举!”
田晴嘟着嘴,把事情说了一遍。
田夫人闻言,哑然失笑,“就这点事情?既然喜欢,取来便是,我儿才貌皆有,怎么配不上一个小丫头?
这般姑娘是最难的,也是最简单了,她自以为自己包裹着圣洁的壳子,看似高高在上,其实,只要打碎那层壳子,就会发现,她和一般的奴隶没什么两样,会因奖赏而开心,会因责罚而害怕,渴慕的依求在主人腿边,主动叼来束缚脖子的缰绳。”
“明日早上,我唤来行商议事,你派遣仆从将药放进饭菜中,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教吧?”
田耀摇头,“不是这般事情,而是孩儿拿不准她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