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番对话交谈完,阵法那淡淡的光芒便也消散了。
陈平不动神色地朝着后面的小鹿老师眨眨眼,对方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青叶,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这位和蔼可亲的大姐姐来到小姑娘身边,柔声询问。
小姑娘觉得老师有点奇怪,但还是很直接地回答。
“挺好的呀老师,怎么了?”
小鹿老师看着小姑娘的反应,心中便安定了下来。
看来真的解决了。
待陈平离开孤儿院回家,时间已经不早了。
虽说小鹿老师想要挽留陈平请他吃饭,但今天显然不是时候。
家里都做好饭了。
吃完饭,洗洗澡,陈平便休息去了。
他现在还是一名病人呢,自然也是需要多休息。
本也只是睡个觉,可当陈平睁开眼的时候,世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看着自己的床,看着四周的一切,眼中有些茫然。
“又来?”
看了看四周,收起那点茫然,陈平从床上下来,想要打量四周的一起。
“砰砰砰!“
未等他去注意什么,破烂的小屋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陈平更加疑惑了。
“谁啊?”
敲门声还在继续,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陈平心中感到古怪,还有一丝略显熟悉的不安。
这种情况,显然不对劲。
他已经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自己睡一觉就跑到这种地方来了,尽管这的确很莫名其妙。
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小木屋真是简陋的可以,一眼几乎就把所有的家具扫入眼中,完全没有半点特殊之处。
不顾门外的敲门声,陈平检查起房子。
“咕噜噜~”
肚子传来一阵虚弱的反馈,陈平摸了摸肚子,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有些饿了。
他把目光看向了桌子,那边有一口锅,里面似乎放着窝窝头。
犹豫再三,陈平还是没去动这个东西。
毕竟,鬼知道在这种地方乱吃东西会有什么后果。
作为一名相当专业的修行者以及除魔专家,陈平非常清楚处于不稳定的环境下最好什么都别去碰。
当然,也不是说什么都不去尝试,如果是这样,那么的确可以避免大多问题,但事情永远不会得到进一步的发展跟解决。
敲门声还在继续,陈平搜寻房子,最终在自己睡醒是房间柜子抽屉里找到了一点东西。
几张符纸。
这让他有些意外。
符纸是最简单也最常见的驱邪符,上面的符文没有任何法术流派的痕迹,就好像只是单纯的驱邪符而已。
这一点让陈平感到十分意外。
驱邪符这类存在,的确属于普遍度很高的符纸。
只是这类符纸虽能够创造的人多,但一般都各有特色。
能够做到这种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点的,这让陈平感到诧异。
他斟酌了一番,检查符纸,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将其带在身上。
这种异常情况下,手上最好还是要有点防身的东西才行。
“砰砰!”
正当陈平把符纸收起来时,骤然加重的敲门声险些吓他一跳,不过他最终还是没被吓到。
毕竟,作为一名道警,临危不惧是最基本的涵养。
道警们算是最专业的驱魔者了,比修行界的修行者还要专业,因为他们的工作强度基本就决定了这一点。
把解决鬼物当做是一种任务跟日常,这样的情况自然会培养出一个修行者精锐。
只是,对付鬼物跟对付人并不一样罢了。
陈平找到了几张符纸,又开始在厨房这些地方四下搜寻。
只是让他感到遗憾的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个房子似乎非常空虚,除了几张符纸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了。
在准备踏出门,从后院离开的时候,陈平注意到了门框上方贴着的镇宅符——出入平安。
这类镇宅符的普遍跟泛用性都是世俗经常能见到的,若是换做以往,陈平肯定不怎么在意,但是现在在这种破败没落的地方,陈平很难不去在意。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四周又检查了一遍。
没有去理会那敲门声,对方似乎也在渐渐失去耐心,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沉重了。
这个房子非常简陋,比陈平在前不久对付木偶鬼物的山村那看到的那个木偶主人居住的房子还要简陋。
哪怕是站在这,陈平都能够感觉到这木屋的破败与不堪。
不过好在后院有路,因此他直接从后院离开了。
事情本该是这么简单。
当陈平从后院出来,所看到的,却是让他诧异的一幕。
周边都是房子,街道充斥着一股古老的感觉。
陈平第一感觉就是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这种古风十足却又带着时代特有的悲凉与凄厉的破败建筑让他很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甚至,陈平注意到了,自己绕过后院的时候,前门那边的敲门声也消失了。
那声音仿佛从未出现过,就那么简单干脆地消失了。
这不由得让他心底涌现出一股警惕。
那是什么东西?
根据他的经验来判断,那东西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玩意。
正当他思索之际,脚步声从侧面的巷子口出现。
陈平背后的房子就坐落在巷子的拐角,而从巷子旁边出现的脚步声绝对不是莫名其妙的。
那声音不轻不重,却又带着一股让人汗颜的压力。
其步履间的每一步都好似丈量过一样,不仅节奏相似,就连传出来的声音大小都是一模一样的,犹如一台机器。
陈平意识到了不对,转身要离开,但他的背后也传来了脚步声。
巷子的另一头,一个脚步声也缓缓出现。
“嘭!”
紧接着,陈平听到了自己之前来的方向,那房子所在传来的破门声。
有什么东西从那边闯过来了。
他的表情变得无比凝重。
这古怪的东西,过于诡异了。
他现在并无直接跟对方接触的想法,但难免想看看那到底是一个什么鬼东西。
怀揣这种困惑的心情,陈平站在原地等待,没有逃离。
那东西做出如此万全的准备,是想做些什么?又打算对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