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方天么?”
当电话接通,对面传来的声音让方天确认了的确是陈平本人。
“找我有事么?总觉得你每次找我好像都没什么好事的样子。”
方天说话也是直接,毕竟他知道陈平的性格,要是弯弯绕绕反而会让他不爽,所以才会这么说。
“关于最近道警组织的结构问题,我想跟你聊聊,有些想法。”
“哦?”
见陈平居然主动提这些,方天显得很惊讶。
毕竟,陈平很少主动管理关于自身职责的事情,更别说是对此进行调控了。
不过他既然主动提出了,那么八成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方天打算好好听他说说。
“你说说吧,难得见你有意见。”
于是乎,陈平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唔,的确是不错的构思,不过呢,人手或许并不是那么充足。”
陈平直截了当地说道:“不需要多充足,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来就行了。”
“这样么…那倒是不错。”
“我这些天通过执行任务也发现了,大多数道警欠缺对抗高级灵异事件的经验,如果不及时作出补充的话,等到大灾变的时期降临,那一切就都玩完了。”
陈平说的话很直接,方天也明白他的意思。
“这样么…唔…开始着手安排吧。”
方天这突如其来的回复倒是让陈平愣了一下。
“你接受这个提议了?”
“不然呢?你现在可是我们中经验最丰富的专家,你提的意见,我自然没有理由不去采纳。”
陈平一直紧绷着的脸此时也渐渐放松下来,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好,接下来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就行了。”
“放心,我可不会跟你客气这些。”
一番对话结束,陈平放下手机。
这次的洽谈意外的顺利,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方天或许也清楚了,如若真的灾难来临,没有对抗经验的道警们绝对是要遭殃的。
到那个时候,他们就真的什么都保护不了了。
既然提议被接受,陈平也没别的事情要做的,出门就带小秦姑娘回家吃饭去了。
如此又是过去了数日,陈平自百忙之中抽出了时间,开始处理一些本来也不需要他来处理的小事。
一些灵异事件,只不过这些事件在以往通常会交给那些道警们去处理。
随着时间的缓慢推进,现如今临海市的道警力量愈发强大了。
只是在陈平看来,始终是不太够。
此时的陈平位于一座地下管道内,这里的地下通道四通八达,旁人走进来很容易就把自己给绕晕了。
当然,寻常时候也不会有人想要来这里的,毕竟这里的味道实在不好闻,陈平都感觉自己要是再这么下去,怕是真的要当场就没命了。
幸亏及时用了法术遮掩住了这些气味,好让自己的鼻子没有那么难受。
对自己,陈平还是很宽容的。
虽说有的时候则是会显得十分苛刻,但那只限于是特殊的时候。
这地下通道四处遍布湿漉漉的苔藓,周遭除了些许的老鼠之外便没有其他活物,显然也的确不是一个寻常人会来的地方。
陈平走下来的时候外表已经彻底变了样,个子矮了一些,脸上带着胡茬,看起来满脸横肉的模样。
当他继续往通道内深入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瞧见了左边墙壁上隐约画着一个旗帜的标志,他便不假思索地直接走向左边。
就这样,一路七拐八绕下,陈平来到了一个两侧被永燃火把照亮的通道尽头前。
看着眼前出现的围墙跟大门,陈平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微微笑了笑,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在等待期间,他看着墙壁左右的火把,略微思索。
这些火把不是寻常火把,事实上这东西本身就是法器的一种,只不过作用比较有限,所以寻常时候几乎用不到。
永燃火把,只要点燃就可以永远燃烧,人为熄灭之后还能再度点燃。
其能源就像是无止尽的一样,但事实上,这种火把本身是一种装置,而燃烧所使用的,则是从周围汲取的灵力,因为制造比较复杂,所以寻常时候也不得见。
只有一些修行者组织或者门派才有可能使用这种东西。
而在这种地下通道,电源也的确是比较麻烦的东西,使用这种火把无疑能够把复杂的事情给简化许多。
“来啦!”
在陈平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门内终于有人响应了他的敲门。
随着脚步声靠近,门也咔哒一声地被打开了。
陈平看向门内,却见门中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陈平。
“哪位?”
“白头鹰介绍来的。”
“哦哦,白头鹰介绍的啊,请进请进。”
开门的人让出身子,让陈平进门。
陈平也不客气,点头之后便走了进去。
待进去之后,陈平这才观察到周边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这里是一个看起来像是酒馆一样的地方,周遭摆着一些桌椅,而且比较复古,还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在坐着喝酒,不过看他们喝的酒,也是市面上没见过的。
陈平扫视一圈,最终目光定格在了不远处的柜台前。
他迈步走去,来到柜台,微笑问道:“老板,你这一瓶酒多少钱?”
那正在算账的老板先是抬头扫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嘴上说道:“先给钱后买酒,这是规矩。”
陈平笑了笑,随手从自己的兜里取出来一枚灵气逼人的石头,放在柜台上,也没说什么,就那么去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甚至没有去管老板的反应。
“这是…?”
正在看账本的老板忽然被冒出来的灵气惊了一下,等到他看向面前的时候,陈平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这地方极少有新人,所以当陈平进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在打量他。
当他拿出一块法石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直眼了。
没办法,法石这种东西,实在是太稀有了,稀有到一般人甚至很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