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轰……”一声巨响传来。
那根高高的蜡烛上的火苗顿时消失。
刚刚还乌云密布的天空,瞬间又变得晴朗起来。而此时,擂台上,玉少白正安静的站立着。
突然,他扭了扭脑袋,继续道:“哎,活着真是好。真是让人怀念!”
“鬼啊……”众人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抬棺材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差点没被吓晕过去。连忙朝着远处跑去,一刻都不想停留。
玉少白甩了甩手臂,又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道:“我的脖子,好像变得有些僵硬了!”
“爹……”玉柔看着眼前的一幕,喃喃低语。
玉柔呆呆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目光落在了玉少白的身上,顿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一回,她是真正的嚎啕大哭了起来,然后一头扎进了玉少白的怀里。
玉少白将玉柔搂在了怀里。“不要哭,一切都结束了!”
姚深走了上来:“这个玉少白,他真的复活了?张兄弟,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我姚深只佩服你!”
“张青?”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玉少白安慰了玉柔几句,然后走上前,对着我点点头:“嗯,跟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很像!”
“额……”我愣了一下:“你跟我爸很熟吗?”
“怎么会不知道?”玉少白叹息一声:“但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
我想了想,问道:“你对不死之身有什么了解?”
玉少白瞥了我一眼,又抬头望了望天空,说道:“天色已晚,赶紧埋了坟墓,咱们赶紧回家!”
说着,他捡起了一旁的一把铲子。
一把一把的泥土,一把一把的往坑洞里面填。
从玉少白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有所了解的。我的父亲并没有和我说起玉少白,但是玉少白却告诉我,他和我父亲已经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或者说,他们很熟。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两人翻脸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很想知道。不过,玉少白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转头对我说道:“你应该知道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其他的,听天由命!”
我一怔,这是一种很有哲理的说法。
每次我追问,玉少白都会转移话题。
这让我有一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错觉。
“玉叔,你说!”我诚恳的说道。
“不死身出来了?”
我点点头:“嗯!”
玉少白笑道:“我也不知道,他能做到这一步。所以,我们两个人都做到了,但是,也许,我们还是没有做到!”
我只觉得一身的冷汗。
玉少白话里话外,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暗示,无论是不老骨也好,玉柔也罢,都是如此。这一切,都是有计划的。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还好。至于玉柔?
我瞥了一眼余柔,她正在不远处整理着什么。
“我说的这些,你都不要当真。不要让玉柔听见,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希望她有任何的闪失!”玉少白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要对他好一点。”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中午时分,我和玉少白、玉柔两个人告别。
他们要做的,实在是太多了。如今,玉家还在二少爷的掌控之中。一只老狐狸,一只万年妖,很难不打起来!
“张小哥,我们要不要一起去见见村长?”见我情绪不高,姚深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答应过村长班忙看一眼他儿子的情况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问姚深。
姚深拿出一只手表,看了一遍:“已经六点多了。”
我点点头,说该出发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前往村长家!
所有的一切都被清理干净了,包括香桌之类的,都被搬到了山下。看起来有些凄凉。
姚深和我一起走着往山下走。
下山之后,在姚深的带领下,我来到了村长家。
而老村长的家,则是在村庄的深处,位于两座山峰的中间。
我们到达那里时差不多是7点钟。村长正站在门口,摩拳擦掌的等着我们,见到我们以后,连忙走了出来。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想必你就是张大师了。”
“我叫张青,你好。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具体的情况,恐怕还得再详细一点才行!”我淡淡的说道。
村长冲我竖了竖大拇指:“年轻人真是厉害,小小年纪,修为就如此高深,还能复活死人。佩服,佩服!”
“别开玩笑了,村长!”我哈哈一笑:“我们来谈谈令郎的事!”
“好的,这边请!”
而他对我也很尊敬,大概是听到了墓地里的传言吧?如今谣言满天飞,各种说法都有。简直是阎罗转世,能起死回生!
“瞧,我那个不成器的孩子。”“就是他。”老村长指向屋里一个肤色苍白,眼眶凹陷的男子。
我问他:“你知道这种情况多久了?”
“大概一个多月了,起码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你瞧,这还是人吗?”
我向他伸出手。
不过那个男人似乎很排斥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榔头,快过来,让张大师帮你检查一下,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老村长怒道。
男人闻言,这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我扒开他的眼皮,发现他的眼睛里空空如也,三魂七魄还在,只是变得暗淡无光。我偷偷给他下了明眸术。天门之上,火焰依旧在熊熊的燃烧着,但是,这火焰,却是微弱到了极点,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我这几天经常做春梦!”
我哈哈一笑:“看来是闹鬼了,看来你还没有娶妻啊。”
“嗯。”不过,他并没有回答。
村长点点头:“还没有,我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女朋友,但他死活不肯。连我都奈何不了他!”
“看样子,他并不是单纯的被鬼给控制住了,而是被什么东西给蒙蔽了双眼。”我哈哈一笑,冲男人吩咐道:“把衣服脱了!”
他本能的向后退去。
“赶紧的,按照张大师说的去做。你这是要害死我吗?”
我坐在他身边,冷汗直冒。
“朱砂笔!”朝姚深伸了伸手。
姚深给我拿来了朱砂笔,而我则站了出来。我提起朱砂笔,当着男人的面,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