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啃面包的间隙，王俊杰把自己知道的都跟戴乐说了。
“这面包，吃起来挺像大馒头的，要是有咸菜就好了。”
王俊杰用剩下的半杯咖啡把面包灌了下去。
满意的揉揉肚子。
他实在是太饿了，就算是大馒头，他都能吃的津津有味。
戴乐听完他的叙述，发现除了知道这个组织挺危险的，也没听到什么重要的内容，决定还是等黄主任忙完，再去问问他。
见王俊杰吃完了，戴乐起身往外走去，他连忙跟上。
而在王俊杰起身时，他对上了后面桌子黑卫帽的男人。
男人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王俊杰没有多想，微笑的点了点头，转身小跑着追上到门口的戴乐。
男人拨通电话。
“Ich bin ihm auf die Spur gekommen。（我找到他的踪迹了）”
王俊杰回到宾馆，发现咖啡对于他的困意已经没有用了。
他坐在床上，想找点什么事驱赶困意。
在恍惚之间，就睡着了。
窗外阳光穿过云层，在大地上散落金黄色的晨曦。
王俊杰迷糊之间就被黄老从床上拽起。
“收拾一下，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恍惚间，王俊杰来到卫生间洗漱。
直到他发现一直在用梳子刷牙，他才彻底醒了过来。
几人在酒店吃过了早饭，就在黄老的屋子集合到一起。
“黄老，病例会不是明天么，今天干嘛去啊。”
王俊杰端着咖啡，语气里有一丝丝不满。
“今天去拜访kim教授，看看能不能在病例讨论会之前，争取到抑制剂的使用权。”
黄老站在镜子前，调整着自己的领带。
显然他对于今天的会面特别注重。
“王俊杰和蒲凡，都没有正式的西装，戴乐，你在这边留过学，一会带他俩去买一套吧，拜见Kim教授，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
“黄老，Kim教授来头很大么？”
黄老回头瞪了一眼王俊杰，随后把目光转向盯着平板电脑的蒲凡，眼神都变温柔了。
“他是蒲凡老师的合作伙伴，一起合作发表过很多文刊。”
蒲凡此时还把注意力放在演讲稿上。
显然他对于那个抑制剂没有丝毫的兴趣。
戴乐凭借着留学的经验，很快就给王俊杰和蒲凡买好了西装。
蒲凡摆弄了许久，领带还是歪歪扭扭的挂在脖子上。
戴乐凑了过来，熟练的给蒲凡扎上了领带。
“有这么一种说法，领带就是男人的脸面，领带不整齐，那会被别人笑话的。”
王俊杰冲黄老眨巴了几下眼。
在他看来，戴乐的举动有点过分亲昵了。
黄老也注意到了，缓缓摇摇头，蒲凡的私人生活他无权干涉，也用摇头告诫王俊杰，别参与。
戴乐脸颊微红，其实她没有说完。
领带是男人的脸面，但是领带一般都是由妻子来扎的，所以领带不整齐，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妻子不够贴心。
她把少女的小心思收在心底，整理完了蒲凡的领带。
蒲凡俊俏的面容，配上西装显得更帅了。
“乐姐，我领带也带不好，你帮帮我呗。”
王俊杰显然是没有听从黄老的暗示。
段水水和蒲凡的过往他多少经历了一些。
所以他站蒲凡和段水水。
“给，这个后面有别针，别上就行。”
戴乐没有往王俊杰那走，而是抛过去一个领结。
王俊杰稍显尴尬的带上领结，对着镜子照了一下。
“嗯，这小伙真帅。”
“别照了，走吧。把包拎上。”
黄老指了指包，转身往外走去。
Kim的实验室坐落在慕尼黑的市中心，距离他们并不远。
黄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包好了车子。
司机接过王俊杰手中的包，微笑着打开车门，等待几人上车。
蒲凡坐到了副驾驶，车辆行驶过程中，他一直盯着倒车镜发呆。
来到实验室，戴乐上前说明了来意。
在听到没有预约后，前台回以职业化的微笑，让他们稍作等待。
电话里，前台进行沟通。
没过多久，前台起身来到四人面前。
“您好，Kim教授今天恐怕见不了几人。”
“哦，好的，那打扰了。”
黄老起身微微点头，往外走去。
王俊杰小跑跟上黄老。
“欸？这就走了，那个Kim教授不是跟秦教授关系很好么？怎么还不见咱。”
“来碰碰运气，在这里不能提秦教授，这里是德国，谁知道彗星学会在这有没有眼线。”
黄老微微叹口气。
“只能明天病例会上找机会了。”
“哦，好吧。”
见到黄老的态度，王俊杰也没有多说什么。
四人来到车子旁，蒲凡又率先坐上了副驾驶。
对于他的行为，黄老几人没有说什么。
“回酒店。”
副驾的蒲凡轻声说道。
随着车辆启动，蒲凡看着倒车镜眼睛微微收缩。
“这里左拐。”
蒲凡突然说道。
车辆马上就到红绿灯了，司机连忙变道左拐。
“这不是去酒店的路。”
司机左拐完对蒲凡说道。
“你按我说的开。”
“好。”
后排的戴乐眉头微皱。
刚才的对话内容她能听懂，此时的蒲凡有些反常。
“怎么了蒲凡？”
“我们被人跟踪了。”
蒲凡用中文回答道。
“后面那辆黑色的特斯拉Model 3，车牌号MCT271。”
在蒲凡的叙说中，几人连忙把头转过去往后看。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咱后面跟着。刚才下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也停下来了。”
果然像蒲凡说的那样，随着他们车突然拐弯，那辆特斯拉也变道拐了过来。
“是学会的？”
王俊杰表情严峻。
“不确定。”
蒲凡盯着倒车镜，用德语说道。
“车速慢一点，等马上红灯了再开过去。”
司机诧异的看着蒲凡，不过还是照做了。
他们的车辆在红灯亮起的同时，冲过了停止线。
而后面的特斯拉，被红灯卡在了路口。
“应该不是彗星学会的人。”
“啊？为啥。”
王俊杰连忙提问道。
“恐怖分子可不会等红灯。”
蒲凡没有回答，而是戴乐回答道。
“哦，也对。”
为了确保不被跟上，蒲凡指挥着司机在市区绕了好几圈，从另一条路回到了酒店。
期间蒲凡一直盯着倒车镜，确保没有被跟上。
回到酒店，黄老在大厅跟几人交代，回房间养精蓄锐，尽量别出门了。
显然被跟踪这件事，也让黄老心里敲响了警钟。
他决定一会回房间，给王院士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寻求保护。
蒲凡打算回自己房间再研究一下文献。
几人从走廊分别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坐到椅子上的蒲凡刚打开平板。
就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
“嘿，凡，终于找到你了。”
一串流利的德语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