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艺珍把纸巾按在崔胜贤后颈，“现在闻着倒像雪松混着...韭菜盒子？“
“这是沉香木。“崔胜贤抢回香水瓶，“最后那个红盒子是今年的。“
孙艺珍抖开红围巾比了比长度，“早上不是送过了？“
“那条是现买的，这条是找人织的。“崔胜贤翻出内衬的刺绣。
崔胜贤突然从西装内袋摸出个绒布盒，“其实还漏了个东西。“
孙艺珍警惕地往后仰，“如果是戒指...“
“想得美。“崔胜贤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根银链子，“这是挂钥匙扣的，你那些纪念品袋子老散开。“
“吓我一跳。“孙艺珍把链子缠在手腕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钥匙总丢？“
“你经纪人透露的。“崔胜贤把蛋糕推过来，“许愿？“
孙艺珍盯着糖霜字撇嘴，“'给孙演员'太生分了。“
“总比写'给48公斤的冰块女士'好。“崔胜贤点燃蜡烛，“快许，蜡油要滴到醉蟹上了。“
“希望明年圣诞...“孙艺珍突然吹灭蜡烛，“说出来就不灵了。“
崔胜贤切蛋糕的手抖了抖，“你抢了我台词。“
回酒店路上，孙艺珍扒着车窗看霓虹灯，“其实小时候最想要的圣诞礼物是...“
“知道，1997年的任天堂游戏机。“崔胜贤变戏法似的从后座掏出个纸箱。
车停在酒店旋转门前，崔胜贤突然说，“其实还差件礼物。“
孙艺珍抱紧纸箱，“够了够了，再多要加收保管费。“
“1995年的。“崔胜贤从司机那接过牛皮纸袋，“你客串《车神传说》时说想要...“
孙艺珍抽出泛黄的《灌篮高手》单行本，“湘北对山王的结局？“
“井上雄彦去年重绘的。“崔胜贤翻开最终章，“虽然还是没拿全国冠军...“
“这样才真实。“孙艺珍借着路灯翻页，“就像某人说要背我上长城，结果半路喘成老头子。“
“老头子现在要回去冰敷膝盖了。“崔胜贤按着电梯按钮，“明早想吃什么？“
“叮“——电梯停在23层，孙艺珍抱着牛皮纸袋往房间挪，“会长nim要进来冰敷吗？“
崔胜贤扶着墙换拖鞋，“那就有劳孙演员当回理疗师。“
孙艺珍把《灌篮高手》摊在茶几上，从迷你吧翻出冰桶，“趴着，把裤腿卷起来。“
崔胜贤慢吞吞解皮带，“这么熟练，跟谁学的？“
“拍古装戏时跟中医老师傅学过两招。“孙艺珍把冰袋按在红肿的膝盖上，“嘶...轻点。“
“理疗师执照是买的吧？“崔胜贤的羊毛袜蹭过孙艺珍的小腿，痒得孙艺珍往后缩了缩。
崔胜贤手指钻进孙艺珍毛衣下摆，“你膝盖压到我胃了。“
孙艺珍俯身咬崔胜贤下巴，“会长nim现在心跳多少？“
“正常成年男性...“崔胜贤翻身把人压在身下，“需要现场测量吗？“
羊绒衫卷到胸口时，冰袋咕噜滚到地毯上。
崔胜贤的吻落在孙艺珍锁骨处的红围巾扣上，“这个位置该配珍珠项链。“
“找借口脱我衣服？“孙艺珍扯开崔胜贤纽扣，“这袖扣看着像古董？“
“2012年才会出的复刻款。“崔胜贤含住孙艺珍耳垂，“你提前剧透了。“
孙艺珍的手探进崔胜贤后腰，“还是有点效果的，健身没白练啊。“指甲划过背肌沟壑
“这时候走神太失礼了。“崔胜贤的牙齿咬到孙艺珍项链搭扣。
孙艺珍突然挺腰撞崔胜贤胯骨，“轻点，头发缠住了...“
崔胜贤单手解开孙艺珍内衣扣，“现在像在拆盲盒。“
“你拆过多少礼盒？“孙艺珍的腿环上崔胜贤腰灵魂拷问。
“每个都写着孙艺珍签收。“崔胜贤顺着脊椎凹陷往下，“这个需要本人确认...“
孙艺珍突然蜷起身子，“等等，你膝盖...“
“死不了。“崔胜贤扯过羽绒服垫在孙艺珍腰下，“专心点，孙演员。“
此时诺基亚N95在茶几震动两下。
崔胜贤伸长胳膊按掉电话，“郑秘书最好有急事...“
孙艺珍趁机翻身骑上来，“会长nim体力恢复挺快？“
“负重训练初见成效。“崔胜贤掐着孙艺珍腰窝撞进沙发缝，“不过孙演员。“
孙艺珍咬崔胜贤肩膀，“闭嘴。“
（省略）
第二天早上8点，两人早早在酒店自助的餐厅吃早饭。
“会长nim今天行程报备下？“孙艺珍用筷子戳破溏心蛋，蛋黄流到白粥里晕开一圈。
崔胜贤翻着故宫地图，“先去午门看金銮殿，中午在冰窖餐厅吃炸酱面，下午转场颐和园。“
“这是把雷总当导游用了？“
“他助理给的攻略。“崔胜贤掏出保温杯倒姜茶，“今天零下九度，慈宁宫的雪景据说像《明成皇后》拍摄地。“
保姆车停在东华门，孙艺珍盯着紧闭的宫门拍了崔胜贤肩膀，“攻略没告诉你故宫周一闭馆？“
崔胜贤手机差点掉雪堆里，“昨天是圣诞节，今天26号应该...郑秘书。“
五分钟后，郑秘书气喘吁吁跑过来，“会长，故宫每周一下午闭馆，但咱们可以走西华门员工通道。“
孙艺珍裹紧红围巾笑出声，“会长nim的行程表可能需要配个故宫的员工当秘书。“
穿过太和门时，崔胜贤突然拽住孙艺珍，“抬头看匾额。“
“哇。“孙艺珍发出感慨，嘴巴久久不能合并。
“现在太和殿屋檐上站着11只脊兽，比乾清宫多只行什。“崔胜贤掏出手机翻出雷军发的科普图，“雷总说这叫'十全十美'。“
孙艺珍数到第八只突然卡壳，“骑凤仙人后面那个带鳞片的是什么？“
“押鱼，专职防火。“崔胜贤指着积雪的琉璃瓦，“雷总说03年大修时换过3682块瓦片。“
“你昨晚背到几点？“
“和孙演员敷面膜同时进行的。“崔胜贤突然蹲下抓了把雪捏成团，“看招。“
雪球擦着孙艺珍的羊绒帽飞过，撞在铜鹤灯柱上炸开。
孙艺珍弯腰团雪时踩到冰面滋溜滑出两米，被崔胜贤拦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