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卧室，“现在就开始玩超级马里奥。”崔胜贤转头看着孙艺珍。
“我要玩雪人兄弟。“孙艺珍盘腿坐在地毯上研究游戏机，“这个粉红雪人好像你戴围巾的样子。“
崔胜贤把热姜茶放在茶几上，“你确定要趴地上玩？“
“快点。“孙艺珍咬着皮筋把头发扎成丸子头，“左边，左边有企鹅。“
两局过后崔胜贤的羊绒衫沾满饼干渣，“孙演员，你操控的雪人正在谋杀我的游戏体验。“
“是会长nim太菜了。“孙艺珍抢过手柄猛按，“跳，快跳啊。“
电视屏幕突然蓝屏，孙艺珍愣愣转头：“买的二手货质量不行啊。“
“可能被你按得太暴力。“崔胜贤拍打机身，“郑秘书说这机器都快赶得上他年纪了。“
“明天什么安排？”孙艺珍伸个懒腰把身材一览无余，“走了两天好累。”
“腿要断了。“孙艺珍瘫在酒店床上踹崔胜贤，“颐和园冰面摔的淤青还在。“
崔胜贤把膏药贴按在孙艺珍膝盖上，“郑秘书提早预约了明天的溪水湾汤泉。“
孙艺珍立刻坐起来翻行李箱，“要带泳衣吗？华国温泉是不是男女分浴？“
“日式混浴。“崔胜贤把浴衣袋子扔过去，“不过给你准备了连体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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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酒店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两个人简单吃过午饭后就准备出发今天的目标。
“郑秘书订的这家汤泉馆居然在养鸡场旁边？“孙艺珍扒着车窗看农家乐风格的大门，围墙上还画着卡通公鸡喷温泉的壁画。
崔胜贤对照手机导航确认三次，“溪水湾是BJ土豪最爱，可能土豪和土鸡品味相近。“
更衣室里孙艺珍拎起连体泳衣抖了抖，“这花色该不会是拿会长nim的旧领带改的？“蓝绿条纹间还绣着金元宝。
“总比你行李箱那套强。“崔胜贤晃了晃荧光粉比基尼，“打算在温泉池表演女团回归舞台？“
“那是准备拍《秘密花园》用的道具。“孙艺珍把泳衣套头上突然卡住，“阿西，拉链缠住头发了...“
崔胜贤憋着笑帮孙艺珍把头发拽出来，“需要呼叫搓澡阿姨支援吗？“
“闭嘴。“
露天汤池飘着硫磺味，孙艺珍用脚趾试了试水温，“真舒服，感觉全身心放松了？“
“听说泡完能白三个度。“崔胜贤把毛巾顶在头上盘成山的造型，“不过孙演员已经白得像...“
“敢说像年糕就死定了。“孙艺珍把身体沉进水里只露出眼睛，“这池底鹅卵石硌得屁股疼。“
东北口音的大妈从隔壁池探头，“闺女，这儿有防滑垫。“说着扔过来个塑料青蛙浮板。
崔胜贤笑得差点呛水，“孙演员的宝座来了。“
“总比某人强。“孙艺珍突然指着崔胜贤泛红的肩膀，“会长nim对硫磺过敏？“
崔胜贤抓起水瓢往背上浇，“帮我看看后背有没有起疹子。“
孙艺珍突然拍他肩，“完蛋，长满红色小疙瘩。“
“真的？“崔胜贤急着要起身。
“假的。“孙艺珍把浮板砸过去，“让你昨天骗我说豆汁好喝。“
“幼稚鬼。“崔胜贤突然潜到水底扯孙艺珍脚踝，孙艺珍扑腾着撞翻饮料托盘。
转战红酒池时孙艺珍突然僵住，“池子里飘的是枸杞还是...“
“应该是山楂片。“崔胜贤捞起泡发的红色物体，“雷总说养生池能补气血。“
“我现在急需补智商。“孙艺珍把毛巾拧成麻花，“居然信你会订正经温泉。“
......
就这样两个人在溪水湾汤泉待到了晚上，还是郑秘书打电话过来告知明天的会议安排。
“下次再抽空来华国旅游吧。”崔胜贤坐在驾驶席上转头对着孙艺珍，“抛开工作来场全身心的放松之旅。”
“才不像会长nim可以随意使唤人，演员很忙的...”孙艺珍发出感慨，“不过华国真大阿，那得游玩多久才可以完。”
“一辈子。”
“莫。”
“叮”电梯还是停在23层，走进总统套房崔胜贤就看到这次会议的成员都已经到达。
“郑秘书，把之前的会议记录投到大屏。“崔胜贤坐到主位，茶几上笔记本电脑亮起蓝光。
郑秘书快速操作投影仪，“这是小米提出的三个核心诉求：资金分三期到账、芯片供应保障条款、用户量统计口径。“
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雷军团队听到我们3000万美元报价时，现场明显有两个人有兴奋动作。“
“所以实际心理价位应该低于3000万。“孙艺珍端着咖啡杯倚在吧台，“明天开场要不要先压到2500？“
崔胜贤摇头，“直接报3000，但分三次给。首笔1000万签完协议就到账，第二笔等他们激活用户到30万，尾款留到50万。“随后转头看向法务代表，“对赌条款里'用户量'必须用IMEI码激活数，别让他们用论坛注册数糊弄。“
“明白，已经准备了两套计算公式。“法务代表快速翻阅文件，“如果对方坚持要放宽标准，我们可以要求按设备使用时长加权计算。“
负责供应链的女高管突然举手，“海力士那边刚传来消息，他们能在内存颗粒上做0.1伏的电压微调，这样待机时间能多出半小时。这个技术参数要不要现在告诉雷军？“
“留着当后手。“崔胜贤眼中闪过精光，“等他们为续航时间发愁时，这个就是加价筹码。“
孙艺珍凑过来看屏幕，“咦，那个周博士盯着样品报告看了五分钟，我猜他们可能在找替代供应商。“
“正常。“崔胜贤冷笑，“雷军抽屉里至少有三家内存报价单，所以我们要在协议里加优先采购权，只要海力士能供货，就必须买够60%。“
财务总监调出新的表格，“按最新测算，如果把内存采购价再压低5%，整机成本能到1350。这多出来的利润空间，雷军可能会用来补贴线下渠道。“
“不能让他尝到甜头。“崔胜贤拿起咖啡杯，“告诉海力士，阶梯降价方案要绑定销量对赌。他们每多卖10万台，采购价降0.2美元，但前提是总销量突破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