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愈演愈烈的大明征服孟加拉战争
- 明末:崇祯二年重建大明
- 念久长合
- 3972字
- 2025-04-22 08:40:05
但真的要和日本幕府比较的话,还是比较艰难的。
毕竟幕府控制下的日本,依旧是神道教逐渐成为主流、武士成为日本人上人的时候,这个时期的日本幕府的爆兵能力,非常可怕。
以日本只有一千五百万左右人口的人力基础,德川幕府是可以动员三、四十万的兵员的,当然,生死存亡的情况下,动员能力还能增加。
这么庞大的军队规模,对于没有革新军事制度前的大明朝,动员能力和野战兵力在规模上,都是有压倒性优势的。
明朝为了对付丰臣秀吉那一次,第一回是精锐的辽东大军,李如松挂帅大约四万到六万兵马,随后李如松战死,辽东铁骑也在第一次明日朝鲜之战中损失过大,战马饿死过多,只能依靠其他军队来和丰臣秀吉作战,兵力巅峰接近十二万人,但比起日本同期,甚至是处于了劣势。
至于朝鲜,当个笑话就行,想想祖承训被朝鲜坑成什么样就知道了。
而朱由检多次改革后,大明朝的常备兵员也只能和幕府比例上相近,而一旦进入全面动员,明朝这边百抽一丁的情况下,日本依旧比大明在动员率上,高出五分之一。
这个情况有多方面原因,但是小农思想是绝对拖了后腿的,让明朝太过依赖于土地那点农业产值了。
这样的思想,朱由检必须要用重商主义给替换或者说修正掉,那些个农民,当然是被文人们折腾的,这一点朱由检深恶痛疾,决心改变这一现状。
种地也有商人雇佣的佃户的,大明完全不需要小农,土地上耕种,来缴纳赋税给朝廷,这对现在的大明朝来说是属于次级需要。
朱由检要想在未来扩大人力,来接管南洋资源和向中亚进军,必须改变现状,并且扩大军队。
……
马哈巴特•汗这员老将,在崇祯七年的二月就已经带兵赶到了前线,很快,在加尔各答的东北部形成战线,阻挡住了明朝大军的持续入侵。
在王子奥朗则布军队的侧应下,莫卧儿帝国军队,在崇祯七年的八月份,终于获得了一场胜利。
首先是老将马哈巴特汗利用了雨季天气,在贺人龙部、牟文绶部防御松懈的时候,发动了大规模的主动进攻,大概有六千名锡克骑兵、四万人的莫卧儿长矛士兵和百余头战象骑兵,令保持进攻一年多的大明军队付出惨痛代价。
足足四千名明朝士兵战死,两路明军全都损失惨重,先被印度人的锡克骑兵冲击的乱七八糟,又遭遇战象破坏燧发枪火枪兵的阵型,一大堆试图用马刀和长矛的明军陷入混乱的苦战,被战象践踏而死者难以计数!
千户及以上将佐被杀就有六个,下一级别的低级将领就不用说了,明军遭遇战争以来的最大失利。
两路明军败退三十余里,震惊了陈奇瑜。他连忙带领大队明军赶来驰援,与马哈巴特汗的军队打了两阵,靠着俞咨皋带着福建兵,以炮铳阻击,明军且战且退,一直被打退到河流,在郑芝虎的炮舰庇护下,到达卡城才能够重整旗鼓,控制混乱的军队。
这么一打,损失就到六千余众了,这个损失令陈奇瑜无法忍受。
在这之前,陈奇瑜他手中的明军就遭受了疫病,有三千左右的明军受到感染而惨死,又经过了灭亡阿拉干和阿萨姆之后,本就兵力不足八万了,尤其是牟文绶的两万多兵马,镇压了几轮这些地区的作乱,也有数千人的损失,再加上几场战事,手下已经不足一万两千人了。
至于贺人龙,兵力甚至堪堪到三千二百的数量了。
这样一来,这次的惨败也就不那么意外了,面对新赶来的马哈巴特汗军队,他这不过七万人的军队,分布又比较分散,遭到如此集中的突然袭击,惨败是正常的。
陈奇瑜奏疏报告实情,一路传到南京帝都,都已经是崇祯八年的事儿了。
明廷对于此败,却并未有对陈奇瑜有太大的苛责,这主要取决于朱由检的态度,至于说兵部和三法司,是要求惩办陈奇瑜的。
理由就是丧师失地。
这在大明朝的律法中,毫无疑问是足可罢官送监,交由法司惩办的。
兵部的王洽和孙承宗也是老臣了,他们的观点倒是很一致,孙承宗对于战局失利,想要问罪陈奇瑜的说词是这样的:“我朝兵马十万在他陈奇瑜手中遭此大败,在南洋诸国面前损我上国威严,若不治罪,恐怕不足以立威,应当有所惩办。”
不杀他,贬官即可。
这是孙承宗和王洽二人的意思,也代表着兵部在这方面的态度,和其过往行事作风。
兵部看起来并不想对陈奇瑜这样的能臣治罪的太狠,毕竟熊廷弼之事尚未太久,天启帝最后诛杀熊廷弼,就不是孙承宗想要的结果。
而朱由检则是驳回了二人的意见,更是将三法司的奏疏通通压下来留中不发,与孙承宗的答复是这样的。
“陈奇瑜虽败,然其所言不无道理。大军连灭阿拉干、阿萨姆两国,又与他莫卧儿国连胜十几场,士兵疲累不堪,且遭疫病流行,一场大败也在情理之中,不足定陈奇瑜大罪。”
“何况!”
朱由检继续为陈奇瑜开罪,道:“陈奇瑜在云贵,有打败流寇的战略,于南洋有灭两国之手段,威震南洋诸邦,若要再派其他大臣前往更替,谁人可替?”
“若要任选其他能臣接替总督,战事会否耽误?又能否稳住战局?再者又是否能够有手腕来镇住他军中,管着的那些个土邦藩兵?”
“所以,朕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大明在南洋与莫卧儿国的战争,始终是一个朝中大将在统帅全局。”
皇帝与兵部两位尚书意见的不同,也就说明了,即便廷议中,朝臣有定夺,内阁觉得无误,但是结果呢?是廷臣们的判断,再一次与皇帝判断出现了巨大分歧。
皇帝是赦免了陈奇瑜战争的失利,同时也赦免其丢掉了西孟加拉邦土地的罪责,并且命兵部调遣各地役兵八万,南直隶所辖的募兵三万,凑出步卒十万四千众,散勇骑兵六千人,由总兵吴自勉、贺虎臣、张应昌三路,辖制副总兵杜文焕、李卑、马科、左良玉等,向南入缅,归陈奇瑜调遣,继续攻取西孟加拉邦的战事。
另调北方孙传庭麾下大将祖大弼,领辽东骑兵四千人,也南下前往阿拉干,归陈奇瑜调用。
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调度,取决于内地流寇的势弱,洪承畴作战得力,皇帝可以调用的兵马有所增加。
洪承畴在陕甘地区的操作还是稳妥为主,已经是连续斩灭诸多流寇领袖,盘踞陕甘的数万流寇已然被荡平,仅仅余下李自成、张献忠两支流寇尚未清除。
对此,朱由检的态度是可以招降二人麾下部将,但是对贼首张献忠、李自成,依旧是要杀,并未松口。
对这样的安排,洪承畴也报告非常适当,毕竟李自成和张献忠的作乱,虽然的确是并非没有缘由,但是他二人都有大罪在身,所杀所掠大明百姓无数,勾连者难以计数,唯有杀之方能最终的解除大明内患,稳定陕西。
期间,洪承畴还得到了几员骁将,在一场战役间,收复了孙可望,封游击将军一职,后在滑县附近结识能者袁时中,很看好他的能力,也是给了个游击职位。
在崇祯六年的八月份时候,洪承畴的一场战役,在陕西一地就剿灭了流寇万人,将流寇的游走空间被大大压缩了。
而朝廷此刻在北方的调派兵员,一定也有不少兵员会来自陕甘、河南、湖北的,这些地方的役兵也有数万,甚至不少人是从从贼的流寇中,挑出来主动当役兵,目的就是为了混口饭吃的。
毕竟现在给朝廷当兵,吃饷比过去天启年可好太多了,当这些个从贼流寇投降后,吃了几天官兵的粮,发现每天粮里都有盐味和油水,就赖着不想走了。
朝廷大军现在的油水足啊,吃饭是不单发干粮的,驻兵的时候吃的都是米面粗粮,管饱的吃。
尤其是行粮,除了发的是干饼之类的实粮,另外发一小袋的冬瓜蜜饯,用油纸包着,其次还有一份称量过的半斤腊肉干。
这样伙食据说还提供快两三年了,由皇帝老子亲自来办,现在的流寇贼子们,对朝廷也就没了脾气,甚至是带些个感恩戴德,对那些给自己运来吃用的商人们,也尤其客气、敬重。
十一万人开始点兵点将的安排,从崇祯七年的十二月中旬开调,一直到崇祯八年的一月底,才终于汇聚到贵州、云南,并在吴自勉、贺虎臣、张应昌三位总兵,以及多名副总兵率领下,向缅甸方向出击。
如此大规模的调度,朝廷需要首先向皇商们沟通,尤其是福建、广东、浙江一带的皇商船只,要大部分接受粮商们的供货,运去阿拉干地区的北部港口。
所有的损失包括你的先前官府立契书的违约金,由皇帝内帑来支付。
当然,对于违约金,地方商人你最好不要和皇帝讨要,对朝廷有需求的长期、短期供货商,也最好不要在皇帝旨意下去后,再向船商们讨要这笔钱。
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会降低你这个皇商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当然,还可能面对官员们在地方上的刁难,毕竟离开了皇权庇护,这商人自然而然会被地方官儿们盯上,毕竟地方官目前是最惨的,有捞银子的时候肯定玩命的捞。
这个船只、粮食调令,在调兵的几乎同时,一笔笔的样子从皇帝内帑发出去,朱由检也不准备增发大量纸币出来,这会让通胀失去控制,而是用自己的银子、黄金,熔铸成金银币来结算这笔军费花销。
一次性上千万两价值的银币、百万两的金币,冲入了实物市场,激起的波澜就是让稻米价格从每石一两六钱银子,涨到了一两九钱,甚至是二两多的程度。
但是军队使用的粮食,依旧是按市场一两六钱的价格收购的,最多就是平抑粮价后,多发你一到两钱的银子。
这些粮食被大量通过漕运、内陆的河运、牛马运输等方式,输送到山东和南直隶地区,最后集中到铁路附近,用速度比牛车稍快的蒸汽火车,输送到各个港口,用蒸汽帆船向南洋运输。
到了崇祯八年的二月十三号,三省上报的粮食输出港口,就已经达到了二百八十七万石,并且各地还在调拨的粮食依旧有四百多万石。
这么多粮食的发走各省,各省的粮价有所上涨,但并非是缺粮导致的,因为运力的提升,整体的大明谷物粮食储备量在天灾影响下,也已经逐渐的稳定下来了。
商业贸易一个活跃程度上的优势,加上蒸汽铁路火车,蒙古互市后,大明民间马匹的增加,整个运力的提升,粮食产量的锐减,导致各地储备粮不能应急的情况,副作用正在呈几何倍数的层层递减。
即便是此刻粮价,依旧远高于南方的山西、陕西,粮价也仅仅是到了十两左右一石。
这可是大灾之年,陕甘地区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这个粮价比天启六年的时候还要低一些。
并且因为蒸汽机的诞生和大规模制造并利用,对煤炭的开采和需求,都是难以想象的速度增长着。
又一定程度上提供了就业和经济发展,劳动力的价值不再依托于农田,使得北方人也追随上南方脚步,地主或者工厂商人,给雇佣的佃农、工人薪资不得不跟着上涨。
一定程度上让百姓又吃得起粮价高涨后的粮食,最终是缓解了北方土地,不足以供养百姓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