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金融困途寻径出,转机乍现破迷局

第193章金融困途寻径出,转机乍现破迷局

晨雾在陆家嘴的玻璃幕墙上凝结成水痕时,林睿渊正用钢笔尖挑开量子沙盘投射的虚拟数据流。

刘秘书带来的中小金融机构名录摊在檀木办公桌上,纸页边角还沾着昨夜凝固的血迹。

“这些机构的资料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他屈指弹了弹泛黄的文件袋,惊飞了落在窗台上的灰斑鸠。

陈诗瑶端着药碗进来时,正看见他对着三份标着“信用合作社”的档案发笑。

那些泛着油墨味的纸张上,用红蓝铅笔圈出的数字恰好组成前世筒子楼的门牌号。

“你故意在文件堆里藏彩蛋?”她将温热的汤药推过桌面,褐色的药汁在青花瓷碗里荡开涟漪。

“这叫信息茧房美学。”林睿渊转动钢笔,金属笔帽上的“1997.7.1”在晨光里划出银弧。

量子沙盘突然发出蜂鸣,将香港船运公司的抵押数据扭曲成莫比乌斯环。

他凝视着悬浮在半空的血色警告,忽然抓起内线电话:“让财务部把上季度报废的验钞机全部翻修——要带着钢印的那种。”

当刘秘书抱着二十斤重的机构名录回来时,会议室的投影仪正将三十七家信用社的标志拼成星图。

林睿渊站在光影交错中,西装下摆还沾着昨夜庆功宴的香槟渍。

“通知车队准备七辆不同牌照的奔驰,”他扯松领带,喉结随着吞咽药片的动作上下滚动,“我要这些车明天开始轮流停在南汇农村信用社门口。”

三天后的梅雨裹着黄浦江的腥气漫进办公室。

林睿渊蜷在皮质转椅里,指尖沿着量子沙盘投射的港股K线游走。

当陈诗瑶带着桂花糕推门进来时,正看见他对着某条曲线突然挺直脊背——那弧度与前世证券营业厅的吊扇影子惊人重合。

“李辉在虹桥设宴的消息,”刘秘书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发梢还挂着雨珠,“是故意用明发集团的标志当请柬封面。”林睿渊闻言轻笑,伸手拂过量子沙盘,将1993年迪拜原油期货的走势图叠在2003年恒生指数上。

交错的数据流中,某个标注“南汇农信社”的节点突然渗出翡翠色的光晕。

深夜的陆家嘴像座水晶棋盘。

林睿渊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七辆奔驰车灯在雨幕中织就光网。

陈诗瑶从背后给他披上风衣时,听见他对着蓝牙耳机说:“明天给南汇那边送五十箱进口蛇果——要贴着1987年产地标签的。”

当量子沙盘第七次重组数据模型时,刘秘书抱着牛皮纸档案袋撞开门。

“那家信用社的理事长……”她喘着气抽出张泛黄的合影,“年轻时在您说的筒子楼当过信贷员!”照片边缘,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年轻人身后,赫然是前世那面被老鼠啃噬的砖墙。

林睿渊突然剧烈咳嗽,喉间泛起铁锈味。

他摸出钢笔在照片背面画圈,1997年的刻痕刮擦纸面发出沙沙声。

量子沙盘突然投射出瑞士银行金库的三维影像,某个保险箱编号正在自动重组——恰好是钢笔刻痕的镜像数字。

“通知机组准备飞苏黎世,”他扯下领带缠住渗血的手掌,“顺便给南汇农信社寄张空白支票。”陈诗瑶刚要开口,却见他用钢笔尖挑起块桂花糕,糖霜簌簌落在香港船运公司的抵押文件上,晕染开一片朦胧的甜香。

雨夜中的陆家嘴海关大楼传来钟声时,林睿渊正盯着量子沙盘新生成的模型出神。

某个标注“特殊资产”的绿色光点,正沿着他前世记忆里的黄浦江渡轮航线缓缓移动。

梅子黄时的雨丝缠着桂花香钻进窗缝,林睿渊捏着南汇农信社的股权转让书,指尖在“特殊资产处置权”那栏轻轻摩挲。

量子沙盘将三十七家信用社的标志拼成北斗七星阵,唯独天枢位泛着翡翠色的光晕——那正是前世筒子楼拆迁时,他从瓦砾堆里挖出的信用社宣传单颜色。

“林总,王启年老先生到了。”刘秘书的声音混着复印机的嗡鸣传来。

她今天特意换了珍珠发卡,发梢还沾着从城隍庙买来的桂花糖霜。

陈诗瑶正在给窗台上的文竹修剪枯叶,闻言转身时碰倒了青花瓷药碗。

褐色的药汁顺着檀木桌面的纹路蜿蜒,恰好勾勒出量子沙盘里香港船运公司的航线图。

“这位王老当年在筒子楼……”她话未说完就被林睿渊的眼神截住,男人西装袖口露出的绷带上,昨夜咳出的血渍已经氧化成铁锈色。

会客室飘着明前龙井的栗香。

王启年拄着黄花梨手杖,老式怀表链子随着他翻看计划书的动作叮当作响。

当看到“1997年特殊资产包”的字样时,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突然顿住:“小林总怎么知道我们社里藏着二十年前的航运债券?”

“您还记得筒子楼402室晾的咸鱼吗?”林睿渊转动钢笔,金属笔帽上的“1997”字样在茶雾中泛着冷光,“每周末下午三点,咸鱼油滴在信用社宣传单上的形状……”他突然剧烈咳嗽,掌心的银杏叶手帕绽开新鲜的血花。

王启年的瞳孔猛地收缩。

老人颤巍巍地从中山装内袋摸出老花镜,镜腿缠着的胶布还印着筒子楼小卖部的商标。

“当年那个总在宣传栏抄股票信息的少年……”他浑浊的眼底泛起水光,手杖重重戳在地毯的湘绣云纹上,“你要的三十亿,我给你!”

暴雨拍打玻璃幕墙的声音忽然变得沉闷。

林睿渊站在车库监控盲区,看着七辆奔驰轮流驶入农信社后院。

刘秘书举着伞小跑过来,怀里的牛皮纸袋还沾着黄浦江的鱼腥味:“这是最后三位小股东的股权协议,他们非要现金装在阳澄湖大闸蟹礼盒里。”

陈诗瑶在奔驰后座清点着港币现钞,忽然对着某张钞票笑出声:“这张1997年版的,编号是你前世自行车牌照。”她指尖拂过纸币水印,量子沙盘在车载屏幕上自动标记出对应的港股账户。

李辉在金茂大厦顶层摇晃红酒杯时,监视器里的林睿渊正在街角粥铺喝糖芋苗。

“收购进度0.37%?”他对着蓝牙耳机冷笑,腕间的沉香手串磕在钢化玻璃上,“继续把明发股价抬到二十八块五,我要让那小子连一手都买不起!”

雨夜的外滩钟声荡开第十七个涟漪时,林睿渊蜷在真皮转椅里啃桂花糕。

量子沙盘将收购数据流具象化成俄罗斯套娃,每个娃娃肚子里都藏着不同年份的信用社徽章。

“该给王老送份谢礼了。”他忽然抓起裁纸刀划开西装内衬,抽出一张泛黄的1997年船运保险单,“记得用虹桥机场的冷链车运阳澄湖螃蟹过去。”

陈诗瑶握着保险单的手微微发抖,单据背面用铅笔描着前世他们私奔时的轮渡时刻表。

“你连这个都……”她的话被突然闯入的刘秘书撞碎在空气里。

年轻秘书举着的平板电脑上,明发集团的标志正被暴涨的股价撑得扭曲变形。

“李辉又抬高了三个百分点!”刘秘书的珍珠发卡滑落到颈窝,发梢的桂花糖霜蹭在量子沙盘投射的K线图上,“我们账上现金只够再收0.2%的……”

林睿渊忽然伸手截住从窗缝飘进的雨丝,水珠在他掌心映出量子沙盘里的莫比乌斯环。

“该让王老看看他的螃蟹了。”他笑着吞下两片止痛药,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远处轮渡的汽笛,“记得在冰袋里塞几份2003年的《航运周报》。”

当七辆奔驰再次集结在农信社门口时,后厨正在清点第八箱阳澄湖大闸蟹。

王启年戴着老花镜翻看冰层里的报纸,枯枝般的手指突然停在某条不起眼的航运纠纷报道上。

“原来如此……”老人颤巍巍地拨通内线电话,“把1997年特殊资产包的权限密钥,装进第九只螃蟹的蟹膏里送回去。”

暴雨初歇的清晨,林睿渊站在海关钟楼顶层,看着量子沙盘将新获得的股权数据流编织成渔网。

陈诗瑶忽然指着某个闪烁的节点:“看!这个代码组合像不像筒子楼火灾那晚的……”

她的话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拥抱掐断。

林睿渊的下巴抵在她肩头,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苏黎世银行的加密信封。

江面掠过的白鸥将晨曦撕成碎片,量子沙盘上的渔网突然收缩,将23.6%的股权标记成跃动的金鲤。

“该给李辉送张生日贺卡了。”林睿渊笑着咳出带血的桂花香,指尖在车窗雾气上画出前世证券大厅的吊扇编号,“记得用1997年版的生肖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