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是那个破烂吧
- 死在周年夜,我重生归来杀疯了
- 梧桐蘑菇精
- 2125字
- 2025-03-02 10:00:15
卫云佳有些愣神。
齐钧收回视线,食指与中指夹起一张餐巾纸递过来。
见卫云佳没反应过来,他左手还碰碰嘴角。
卫云佳连忙接过,慌忙间瞥到齐钧右手小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银色的小蛇点缀着芝麻大的黑色眼睛,鳞片闪闪发光,蛇口衔接着蛇尾。
卫云佳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齐钧修长的手指白皙,上面并没有任何装饰。
“很眼熟吗?”齐钧的手肘在桌上,摊开手指,透过指尖的空隙与卫校佳的脸颊重叠,像是跨越空间抚摸着上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阳光下反光,一时间分不清手指与戒指哪个更亮。
卫云佳,“...我记得是大学的时候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从来没见你戴过。怎么今天想起来把它找出来?”
“总归是一片心意。”
齐钧顿了顿,“过去的十几年里,我似乎并不了解完全的你,今后我不想再缺席了。”
卫云佳握住纸巾的手紧了紧。
齐钧收回手,“今天下午我碰上了云航,就顺便聊了几句。”
周云航,大学时期学生会的成员,和齐钧关系很好,临床医学专业优等生。
也是爷爷近五年来的私人医生。
“他跟我说林董的身体一直不错,虽然确实有心脏病史,但只要定期吃药,控制情绪问题不大。”
卫云佳一声不吭,静静听着他说下去。
“不过他觉得奇怪的是,警方在现场发现的药瓶里找到的药物并不是他给开的。”
“常用的麝香保心丸被换成了复方丹参滴丸。”
大概是看到了卫云佳眼里的迷茫,齐钧很贴心的解释了一下。
“两者都是用于治疗心脏病的,只不过后者的药效小一些,相对也会产生一些副作用。”
卫云佳,“所以这是有预谋的?”
齐钧,“你可以这样理解。但我不建议你太过深入。”
卫云佳,“利益无关者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说出这种话。”
外面的天色逐渐阴沉。
齐钧的眼神带着些许错愕,“抱歉。”
他垂下眼帘,“我只是不希望你以身涉险,在这一点上,我们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
卫云佳扯了扯嘴角,“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回家的路上齐钧没有再说话,直到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他才在后座拿出了一个票夹。
“这是什么?”卫云佳接过。
齐钧,“悲惨世界周年巡演,主演卡司的全部签名。我走之前你说过想要的。”
卫云佳,“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还真去了...很难集齐的吧?”
“还好,毕竟我也很感兴趣,只是多看了几场而已。”齐钧说的随意。
“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卫云佳收下了票夹,回家的第一时间站在了窗口。
门口那辆车始终没有启动的迹象。
她转身把灯打开,再次回到窗口时,只看到了车子远去的背影。
这些天卫云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边寻找着关于锦面绵袍的信息,一边注意着辉光的动向。
公司一早就把原品送到了她家,此刻正挂在专门收拾出来的客房里,避光避水。
她不止一次尝试着约这位提供锦面绵袍的人,想着到当地去调查了解一下,可对方的电话始终无人应答。
终于在某天凌晨,卫云佳在困意裹挟下鬼使神差的拨了电话。
对面传来了应答的声音。
卫云佳有些惊喜,连忙约定了时间,早早爬起来收拾,顺着导航往村里开去。
对方根本就不知道卫云佳先前打过电话,手机长期放在案子上,只有家里有人的时候才能听到去接。
而以往每次卫云佳打电话的时候,人都在地里忙乎着,要不是这次打的早,他也穿好衣服马上要出门了。
卫云佳再三确认,对方才答应在家等着。
她顺着导航找过来,一路坑坑洼洼的,越往里走甚至连人影都看不到,逐渐狭窄的村道开的心惊胆战。
转过弯才一片宽广。
右手边广袤无垠的绿地,左手边距离很远才有一户人家。
卫云佳开着车一路扬起尘土,在一家篱笆院前停住。
下车却发现屋里根本没有人。
她站在门口招呼了半天,又四下看了看,索性跳过篱笆院,绕到房后才看到了弯腰锄地的人影。
“阿伯您好!”她尽可能大声,挥舞着手臂试图引起注意。
“我是之前给你打过电话的!”
地里的人影顿住,抄起锄头朝卫云佳的方向走过来。
阳光照的人晕头转向,离近了才看得清对方的脸。
苍老的皮肤被晒得黑黝黝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眼镜却炯炯有神,提着锄头的手粗糙,指甲里满是泥土,凸出的血管顺着手臂一路往上。
“谁啊?”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响起,两个字拐了五六个调调。
卫云佳立刻切换成方言模式。
“是陈阿伯吗?早上我给你打过电话的!我的同事在你这收了一件衣服。”
听到方言的陈阿伯明显放松了警惕。
“衣服?”陈阿伯紧皱眉头,走到房子后面拿起水壶灌了几口,“你说那个破烂吧?是他们自己要得,我可没硬塞啊!”
“就二十块钱,你们不会还想要回去吧?”
黑心公司挣钱的方式还真是不要脸皮。
卫云佳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觉得那个东西挺有意思的,就想着过来问问,是从哪找到的啊?”
陈阿伯枕着锄头盯了她一会,放下水壶又回到了地里。
卫云佳连忙跟上去,到地边上却顿住了脚步。
眼睁睁的看着陈阿伯再次挥舞起锄头。
“阿伯,这东西是你找到的吗?”
陈阿伯一边锄地一边点头,“呐!垃圾场里捡来的!”
卫云佳勾唇,“阿伯,我大老远过来的,骗人可就没意思了。”
陈阿伯顿住,逆着光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卫云佳。
卫云佳趁热打铁,“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这东西的来历,看看到底是什么。”
陈阿伯皱眉,“一个破烂能有什么来历?村里面不知道跟哪挖出来咧。”
看来他确实不知道这东西从哪来的,落在他手里也大概率不是什么正常途径。
眼看从他这问不出什么线索,卫云佳叹息一声。
这东西原本就历史悠久,现在来路不明,想要确定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安静的田埂里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惊得不远处树上的麻雀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