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获全胜

“勇士们，不留活口！”

赵榛自然不会放过敌寇。

马匹在山下，如果不给金兵压力，金兵就会骑马逃走。

山风从耳边吹过，赵榛、张伯奋等人酣畅淋漓。

他们锁定胜局后，气势更盛。

在陡峭的山坡上，勇士们稳扎稳打。

利刃闪寒芒，追上一个，就杀死一个……

等即将追下山坡，到达临近山坡的丘地沟壑时，金兵仅剩五人。

山坡下还有几名未死的金兵在痛苦呻吟，有的已经昏迷。

仅有一名金兵一瘸一拐地向战马挪去。

陈玄靖不愧是在山林中长大，他身姿矫健，如猛虎扑羊。

从一块山石上，跳到山脚的斜坡上。

“噗嗤！”

又一名未来得及逃脱的金兵被陈玄靖用朴刀划开背后，血洒黄土之上。

他看准山势，几个纵跃，竟是最先跳下山坡者，并拦住最后四名金兵的去路。

望着挺拔如松的陈玄靖，四名金兵先是一愣，继而眼中凶光毕露，自知退无可退，发了疯般嚎叫着朝陈玄靖扑来。

陈玄靖见状待金兵近身，他不闪不避，手中朴刀如龙蛇舞动，快若闪电。

只见刀光一闪，向左横劈而出，势大力沉。

一名金兵甚至来不及挥刀格挡，便被这凌厉一刀从肩部直劈至腰间，瞬间血溅当场，惨叫未绝便已倒地身亡。

其余三名金兵惊恐交加，攻势稍滞，然而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咬着牙继续强攻。

陈玄靖却不给他们丝毫喘息之机，身形一转，借着横劈的余势，一个右旋，朴刀由下至上撩起，如出海蛟龙，寒光过处，第二名金兵的咽喉被精准挑破，鲜血喷涌在旁边的岩石上。

那金兵双手捂住脖颈，瞪大双眼，身体软软地倒下，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铛！”

剩下的两名金兵砍杀过来时，被陈玄靖一刀挑开。

然后朴刀直刺，洞穿金兵的胸口。

抽刀的力道太大，使这金兵身体被挑翻一个跟头。

陈玄靖仿佛为战争而生，初次作战，便适应金戈铁血。

浴血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变得不一样。

就在陈玄靖准备杀死最后一名金兵时，他感觉腿部一重。

原来是一名跌落山下的金兵拼着一口气，用双手抱住陈玄靖的大腿。

那名金兵大喜，再次攻上。

“嘭！”

然陈玄靖也有帮手，只见夏错从山坡上跳下后，飞身一脚，踹在他的背上。

将这名金兵踹了个狗吃屎。

而后夏错压在这名金兵的背上，拔出靴刀刺破其脖颈。

陈玄靖抽身后，一脚将抱着他小腿的金兵踹飞。

此金兵在地上翻几个跟头后，再无气息。

那一瘸一拐的金兵距离马匹还有数步之遥。

他再回头之际，眼睛瞪大，充满绝望。

因为独孤涣距离他不到三丈。

他只能忍痛加快步伐……

“噗嗤！”

刚弯腰解开一匹战马的缰绳，正欲直身，长刀贯穿他的胸口。

他低头看向带血的白刃，眼神也在一瞬间失去光彩。

至此，山下再无站着的金兵。

而赵榛和麾下，无有一人受刀伤。

“金兵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不要有内疚之心，玄靖将来一定勇冠三军。”

赵榛来到愣神的陈玄靖身旁，握着他的手安慰道。

第一次杀人战斗，陈玄靖提刀站着，似乎无所适从。

以陈玄靖的武勇，在这个猛将如云的时代，也应有一席之地。

陈玄靖已向赵榛显露山地作战的本领。

“常读《汉书》，从不见像殿下这么尊贵者身先士卒。如此英雄行径，玄靖佩服，必常伴左右。”

陈玄靖像模像样地向赵榛拱手。

祖父说过，为将者不知古今，只是匹夫之勇。

他一直仰慕汉书上的英雄。

赵榛的随机应变能力，赵榛的温和性格，赵榛的勇敢无畏，时而似火，时而如水，让陈玄靖认定赵榛就是英雄。

战争的残酷，没有使陈玄靖退缩，反而想继续前进。

“我在最落魄的时候，幸得玄靖相助。将来的麒麟阁上，必有玄靖画像。”

见识到陈玄靖的勇敢，赵榛如获臂膀。

未留名于青史者，未必不是英雄。

“禀殿下，已将所有金兵解决。他们身上还有一些金银珠宝。”

张伯奋过来向赵榛说道，他的手中捧着几块金银。

显然，这些都是金兵从大宋的土地上劫掠的。

“此地不宜久留！将战马收拢，我们即刻离开。”

赵榛点头吩咐。

这点金银可以使他在沿途购置一些物品。

“殿下，我们刚在此休息不久，金兵就突然杀到，说不定是眼前的村子告密。前面的两具尸体，应该就是告密者……”

张伯奋向赵榛说道，义愤填膺。

“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就算村民告密，又有什么办法呢？是大宋亏欠他们在先！”

赵榛也不生气，徐徐说道。

河北变成今天这番模样，大宋的君臣难辞其咎。

宋金海上之盟后，大宋朝秦暮楚，唯利是图，首鼠两端。

自此之后，宋庭一步步踏入深渊之中。

不要轻易暴露实力，否则就会证明自己没有实力。

宋廷就是这样，本来想在金、辽、宋这场博弈中露个脸，收复燕云十六州。

谁知把自己屁股露出来。

刚交割燕京，赵佶就迫不及待地改燕京为燕山府，以彰显自己开疆拓土之功。

殊不知宋军在燕山的战斗一塌糊涂。得到的燕山等同残垣断壁，十室九空。

那时的完颜阿骨打就看出大宋的羸弱。

完颜阿骨打不能长寿，仅仅三四年时间，他的一众骁勇善战的儿子们就向大宋出手。

河北直面金人兵锋，尸盈于野，惨不忍睹。

“去通知村子里的百姓，让他们赶紧逃到山里。否则他们必被金人屠戮。”

赵榛又向张伯奋吩咐道。

“属下惭愧，没有殿下的胸襟和气魄。”

张伯奋还想着报复村民，现听赵榛一席话，自觉羞愧。

他拱手后，立刻通知村民们携带重要物品，暂且逃离山中。

一旁的陈玄靖被赵榛的魅力折服，双目更加炙热。

因为祖父的原因，他对善恶的判定纯粹。

……

村民在远处，目睹这场战斗。

金兵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村子里鸡飞狗跳。

万幸金兵的目标不是他们。

他们看见村子里的李义和张忠在金兵的队伍中，又看见金兵挥刀像宰鸡屠狗一样杀死李义、张忠。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赵榛一方人数只有金兵的三分之一。

但一番“精彩”的厮杀，却是赵榛大获全胜，一人未亡。

这伙人莫不是天上的神仙？

太神勇了。

直到张伯奋到达村前，村民才明白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