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五秒神迹

“接住我!“安娜的粉色短发扫过通风管道边缘,护理机器人正把她的腿往齿轮里拽,“林哥!它们要吃了我!“

我甩出扳手砸中机器人的摄像头:“你偷了它们老婆?“

“是院长让我拿的密钥!“安娜的耳钉迸出电火花,半个身子卡在传送带里,“在...在我左边口袋...“

苏弦月踹开防火门:“别碰那个红色插槽!“

护理机器人的关节突然逆转,安娜的尖叫声混着金属摩擦音。我的机械心脏撞得肋骨生疼,怀表在裤兜里烫得像烙铁:“数到三就松手!“

“二!“安娜突然松开扒着边缘的手,整个人坠向粉碎机,“你他妈不识数啊!“

怀表弹开的瞬间,粉碎机的轰鸣突然倒放。我看见自己倒退着跃起,安娜飘浮的泪珠折射出十七种未来。指尖触到她衣角的刹那,时间重新流动。

“咳咳...“安娜趴在我胸口咳嗽,右臂皮肤正在金属化,“你...你怎么做到的?“

苏弦月的电极鞭抽飞两个机器人:“带着拖油瓶等死吗?“

“她胳膊在发光!“我扯开安娜的袖口,皮下电路像蜈蚣般蠕动,“你们星核还给人装跑马灯?“

安娜突然用机械手掐住我脖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救了个白眼狼。“我掰断她两根手指,断口喷出冷却液,“现在你比微波炉还烫手。“

护理机器人的残骸开始重组,苏弦月拽着我们撞进电梯:“按B4!“

安娜盯着金属轿厢映出的自己:“我的声音...为什么带电流声?“

“恭喜加入改造人俱乐部。“苏弦月撕开她后颈皮肤,露出闪着红光的芯片,“记忆清洗部特供款。“

电梯突然下坠,安娜的机械臂插进门缝减速。火花溅到我脸上时,怀表显示已经回退过三次时间。苏弦月掰开控制面板:“再乱用能力就让你心脏停跳!“

“我能倒带十五秒!“我按着狂跳的机械心脏,“刚发现的...“

安娜突然用金属手指戳穿轿厢:“上面!“

墨无锋倒挂在电梯井里,银发缠着高压电缆:“把我的玩具还来~“

苏弦月的手炮轰断钢索:“阴魂不散!“

下坠的电梯撞碎地下冰库,安娜推开我时右腿完全机械化。墨无锋踩着冰渣走来,悲鸣指环刮擦着冻肉:“时间回退的滋味如何?“

“比你的口臭强点。“我抓起冻鱼砸他,“来段滑冰表演?“

安娜突然暴起撞向墨无锋,机械臂擦出蓝色火花:“你们毁了我!“

“是你自愿当诱饵的。“墨无锋捏碎她肩膀的仿生皮肤,“林熵没告诉你密钥会诱发机械变异?“

苏弦月的鞭子卷住我的腰:“该走了菜鸟!“

“等等!“我看着跪在冰面上的安娜,“她能恢复吗?“

“除非把脑子灌进新身体。“苏弦月踹开应急通道,“现在你多活十五秒都是赚的。“

安娜的机械眼锁定我,声音带着合成音效:“下次见面...我会拆了你的怀表...“

墨无锋的笑声在冰库回荡,冷藏柜里上百具尸体突然睁开发蓝的眼睛。我最后瞥见安娜用金属手指在冰面刻字——“小心月“。

怀表盖上出现第一道裂痕,我的左手小指开始透明化。苏弦月往我嘴里塞了颗药丸:“再乱来就让你当一辈子倒带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