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沈同簪上门

沈同簪迫不及待。

沈同簪步履匆匆。

不到半年的时间,似她这种因为褚光煞别有用心,所以才能获得修炼机会,本身虽然存在灵根,但还不如姜言水准的人,自然是才刚刚走完炼气一层前面的坎坎坷坷,顺利地炼气成功。

这让她在听说姜言已经炼气四层之后,更是油然而生嫉妒与憎恨,当时手指甲都快插进肉里面,血都流出来了。

凭什么?

凭什么你这么厉害,当初却坐视不管其他人?

凭什么你这么一个人,现在能够接连地突破?

她的心性本来就有些问题,在魔宗的大染缸里浸泡发酵,更是已经烂透了,还是主动去烂的那种。

因为她知道,姜言越是表现出色,褚光煞便会更加防备提防。

果不其然,就算姜言已经当着他的面服食炼化保血丹,可这疤头癞脸的回主峰后,忽然觉得轻轻放过姜言太简单了,于是便恶性发作,越寻思越觉得不太够。

事实证明,褚光煞这是歪打正着,因为姜言这会都已经把那瓶保血丹嗑完,凭借着超群的喰食天赋消化一空,完全不存在什么问题。

总之,褚光煞找到沈同簪,看她的表现还行,当即就安排她去做事。

往后协助袁老三,管理好健身堂,着重记录着姜言的一举一动,盯紧他!

沈同簪大喜,立刻领命出发。

结果,袁老三这听名字就猜得出,是褚光煞第三个徒弟的魔修,因为近来得了一样宝贝,沉迷在她看来毫无意义,繁文缛节的祭器开光仪式,于是就给拖慢了小半个月。

这让她那叫一个心焦,可即便是被褚光煞指派着过来协助她的血头陀,面对袁老三这个积年老炼气圆满,那也是一点都不敢催促,所以让她只能一直等到今天这会。

她带人冲上小荒山,手下个个面色冷厉,瞪着那些因为好奇而探头,此刻俨然接受事实,变得嗜血代偿的大只佬们,根本不带一点怕的。

主峰的人马?!

大只佬们下意识大怒,又纷纷反应过来,于是更加大怒。

因为已经不再有什么脑残双相障碍,或者应该说,经过吕阴之死,他们已经被治好,所以此刻呼三引四,一个个露出嗜血表情,摩拳擦掌地集合起来。

姜爷,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保准把这帮人通通打倒在地,然后绑到打药台上给您狠狠的打药!

打药台我们都准备好了,完全不需要客气的!

血头陀本来还不在意的,但当他看到那些现在最积极,是上有峰主允可,下有大只佬作祟,无奈给打药成太监,断了下半身幸福的内门魔修,便也忍不住有些惊悸慎重。

还好,现在只有炼气七层的被迫上台,得到强化后堪比八层,能战九层,但他这个正牌九层还是有些自信的,所以只是给沈同簪一个眼神,让她得悠着点行事,并且暗自感慨,姜还是老的辣。

沈同簪哪管这些!

她既有本心的嫉恨,又明白自己的表现很关键,越极端传到褚光煞耳中就越讨喜,越能获得奖赏!

于是她看到姜言一马当先走出,把钟落梅挡在身后的样子,当即就炸开了。

“姓姜的,你给我滚过来!”

姜言的表情一滞,看着面前跟疯婆娘一样癫的沈同簪,忍不住嘴角一抽。

好嘛,以前只有他让别人滚,现在这不认识的女魔修,居然还敢这么说话!

尤其是身后钟落梅的目光越发怪异,让他不得不澄清事态:“那个,恕我直言,你到底是哪位?”

“你!”

沈同簪没想到他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是这样子。

在她的预料中,这家伙要么是注意到情况的变化,开始后悔,然后讨好,而自己于情于利,当然不会让他好受!

要么就是自恃有功不凡,胆大包天地狂妄发怒,如此一来,自然能让血头陀出手,将这家伙拿下,好好地教训!

可结果,他居然说不认识我?!

沈同簪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

“我,你不认识了?”

“你,我为什么要认识?”

“呵,装傻装清白是吧!”

“嗯……我觉得是得装一下的。”

姜言实话实说,这话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跟这个明摆着和褚疤头有关的女魔修扯上什么,只会成为那些别有用心者的施暴由头。

炼气期的无所谓,来多少他杀多少!

可褚疤头这才糊弄过去,还是得注意一些的。

所以说,这女魔修也得先忍一忍,换个地再做打算。

他瞥着护卫协助定位血头陀,还有那一帮主峰杂兵,心里不由得若有所思起来。

沈同簪只听出表层的意思,顿时冷笑:“你想的没错,我是峰主的女人,今儿个是受峰主的命令,过来辅佐袁堂管,盯紧你这健身堂的种种事情!”

说着,环顾那些嗜血大只佬,冷冷发号施令:“你们还不速速退下,莫不是要顶撞峰主尊上!”

大只佬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砸吧着嘴,显得郁闷不快地回流退入健身堂,但依旧还在门后窗后幽幽地看着盯着。

估计是在想只要姜爷一声令下,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我们虽然现在有些脑残,但套是麻袋打闷棍的传统手艺可从没有忘记,完全是肌肉记忆啊!

看得出来,他们真的是越来越像猪血洗脑,姜言不断微调秘药的组配,在受到剧烈的外界精神刺激之后,就像是加了药引子,一下子就开始起效了。

沈同簪看不出这个,血头陀他们这些主峰魔修也是自傲得很,此刻轻蔑地笑着,完全只有得意。

“呵呵!”

沈同簪发出银铃的爽笑,花枝招展,一抖一抖,让血头陀他们不由得暗暗注视,恨不得把她扒光了。

然后,她又忽的冷下脸来,指着姜言开口道:“峰主尊上是因为相信你,这才会委以重任,结果呢,你结党营私,而且偷偷谋划,跟这个丑女人勾结混在一起,你这样真的是罪该万死啊!”

“我只是在为进一步钻研秘药做打算而已……”

拎了拎手里很有分量,手感正好的实验台,姜言本来还想说两句场面话客套客套,结果沈同簪根本没有听,当场便予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