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原来那日竟是秦可卿

拿着贾政的名帖,刘宸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家院子。

院子里传出菜香味,水寨兄弟们今天摆了一桌酒席,用来庆贺自家少主得官。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刘宸快步入席,几人喝的酩酊大醉。

这是入京城以来,几人喝的最痛快的酒,之前一直担心被识破水寨贼人的身份,挺胆战心惊的。

但现在不同了,虽说他们本质是贼,但少主是官,那他们从身份上自然也就不再是贼。

一顿饭吃到几乎子时才散,每个人都喝了几坛酒。

在外面与那些贵公子们喝酒,喝再多刘宸也不会醉,心里防备着,酒也就自然消减几分。

但与这些兄弟们一起喝酒,一个是喝的过瘾,另一个实在是兄弟们也是海量,自然醉倒。

最后还是金钏儿、玉钏儿合力将刘宸送入房中。

刘宸这些时日一直在外处理贾珍事件的首尾,不怎么关心内院的变化。

其实现在内院的格局已经大不相同。

尤其是在那一夜之后。

虽然林黛玉这个预定的主子没变,但是云裳,也就是秦可卿已经成为第一姨娘,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所以房里几个丫鬟现在基本都听她的。

只是这一切刘宸自己都还蒙在鼓里,他一直以为是金钏儿。

此时金钏儿和玉钏儿将他扶到床上后,与旁边等着的秦可卿稍微行了一礼,就退出了内间。

金钏儿留在外间守着,一会儿可能会需要她端些水进去擦拭。

刘宸醉梦中,感觉身边有一个火热的身子挤过来,认为是金钏儿,反手搂住,紧紧拥着一团柔软睡去。

一夜好梦,已经习惯清晨开始晨练的刘宸卯时不到就醒了。

醒过来发现了自己怀中的女子,手感细腻,忍不住动手动脚起来。

女子背对着他,此时还未苏醒。

太阳初升之时是一天火气最旺盛的时间,刘宸更甚。

人一旦突破了第一次,接下去就会变得顺理成章,毫无心理负担。

刘宸直接朝怀中女子施展一些小动作,随着“唔咛”的一声,女子醒了。

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动作,忍不住转过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可吓坏了刘宸,人都瞬间清醒了,怎会是秦可卿?

“可卿?怎么是你?”禁不住问道。

秦可卿幽幽地说,“大人觉得是谁?可是觉得可卿水性杨花?”

刘宸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怎么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低情商的话呢,连忙道,“没有,只是那日夜晚昏暗,一时间没有记起可卿的面容。可卿的情况我是知晓的,绝不会轻贱于你。”

没想到秦可卿身体往后靠了靠,然后戚戚然说道,“大人现在不是已经吓的退缩了么?”

刘宸本来是有些担心这事被景安帝知道会出问题。不过既然秦可卿已死,这是自己的丫鬟云裳,那又有何不可?

随即,将怀中女子拥紧。

凤箫声动,床帷摇曳,不觉已至天明。

天光大亮后,金钏儿端着盆和汗巾红着脸进来,一番擦拭洗漱不提。

今日要去见傅试,所以刘宸也没有在温柔乡多待,嘱咐秦可卿多休息一会儿后,就起身离开了。

傅家在京城外城的兴隆街,与宁荣街距离稍远。刘宸一人单独骑马赶去傅府。

虽是外城,但傅府的规模却不小,与傅府的门子通名后递上名帖。

不一会儿,傅试便亲自来迎接。

一个原因是恩师贾政的名帖,另一个原因是刘宸本身已经在京城名声大噪。

尤其昨日陛下直接中旨拔擢,这是近几年都从未有过的,可见其得圣心。

两人互相见礼后,傅试引刘宸往正堂中走。

傅府的规模不小,但景致却一般,这主要是因为刘宸在宁荣二府见惯了红楼顶级园林,眼睛养刁了。

到正堂坐下,有丫鬟奉上茶水。

刘宸喝了一口后,开始阐明来意,“傅大人,砚辞不日即将到五城兵马司衙门赴任,不知傅大人何以教我?”

傅试笑盈盈地道,“贺喜刘大人领了好差事啊。”

“傅大人称我砚辞即可,不知付大人所说的好差事,何解?”刘宸有些好奇。

“好,我虚长你些年岁,就托大称呼你砚辞了。不知砚辞可了解五城兵马司的职责?”傅试问道。

刘宸回答,“知道一些,似是协助京都府衙门缉盗和巡防,不仅如此,还负责城内火务、水务以及沟渠疏浚诸务,只是这些杂事为何说是好差事?”

“砚辞,这缉盗和巡防最是苦差事,但五城兵马司只是协助,并不担主责,因此这方面事务相对轻松。剩余的火务、水务皆与城内各商铺、市井、酒楼有关,这可都是肥差,每月的例钱怕是要上千两。更何况还有沟渠疏浚。”

傅试稍微停顿,喝了口茶,压低声音说着,“不知砚辞是否知道渠帮?”

“渠帮?不知。傅大人,砚辞才来京城不久,对京城诸事并不熟悉。”

“难怪。所谓渠帮,就是靠沟渠暗道吃饭的人组建的。这些人行的都是偏门生意,有放利钱的、有拐卖青楼的,不一而足,他们往往在沟渠暗道行这种生意,这些都要给五城兵马司上供。你说,这是不是肥差事、好差事?”

刘宸听的眼皮直跳,这是好差事?怕都是要掉脑袋的差事!

这些事,别人或许做得,但他刘宸绝对做不得。

他现在总算知道景安帝为什么安排给他这个差事,肯定是看中他勇敢无畏,敢于愤而出手击杀国公府当代家主、三等将军爵位贵族的人,在这个世道真的不多。

还好在傅试这儿了解了这些,不然真贸贸然去上任,还不知要被那些手下蒙骗多久。

想完,刘宸起身行了一礼,“傅大人,多谢告知。”

傅试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砚辞客气了。这些实在不是什么隐秘,在京城生活多年的,大都知道。不过砚辞还需注意一件事。”

“傅大人但说无妨,傅大人的恩情砚辞感佩在心,将来必有厚报。”

“砚辞,五城兵马司现任指挥使,是景田侯裘丰之孙裘良,景田侯裘丰曾为前京营都指挥使宁国府贾代化的副将,曾与贾家关系甚深,但后来不知为何交恶,你又与宁荣二府走的近,可能会有些麻烦。”

“傅大人,那我其他各城的指挥使呢,可知是何人?”

“中城指挥使位空缺,西城指挥使是蒋子宁,此人是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爵。东城、南城和北城的指挥使我并不清楚,应是没有爵位在身的。”

随后两人又对五城兵马司与京都府衙门的一些事务进行了一番交流。

不知不觉,天色已近午后。

两人虽已喝过几巡茶,但依然口干舌燥,看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傅试站起身,“砚辞,你我二人一见如故,今日务必留下吃酒。”

刘宸刚要拒绝离去,突然看到外面走进一位容貌清丽的女子急急忙忙冲进来。

“哥,快来吧,母亲似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