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贩马遇匪
- 水浒之我乃人间太岁神
- 半囚居主人
- 3133字
- 2025-04-09 03:14:47
在紫石街住了十七八日,武松就感觉到许多不方便来。
虽潘金莲时时撩拨,可武松铁骨铮铮的汉子,又不是没人伦的猪狗,自不会动心。
只有一件让他不堪其扰。武大总想要为他寻个称心合意的屋里人。武松却不想早娶,偏偏今年已经二十五岁,又没得什么好借口来推托。
他是想干些大事的,不想沉湎于儿女私情。要妥善处理兄长的家务事就已经让他够头疼了,要是自己再娶个不省心的,哪还有精力勾当大事?难不成如梦里一般,到时候手起刀落,杀个痛快?
有心想要搬出去另住,又怕自己一时看顾不到,武大走了梦里的老路。
如今武松对于梦中之事再无半点疑虑。所以心心念念的,一是照料武大平安,二是积蓄势力以图将来。
这日刚一下卯回家,武大就拉住武松的手垂泪,“爹娘死得早,自小便是你我兄弟相依为命。万般事我都由得你,只这一桩你一定要听我的。没得我讨了老小,却不帮兄弟娶亲的说法。银子我已经给了隔壁的王干娘,这几天她就会为你物色。”
“这个多事的老虔婆!”武松心里暗骂了一句王干娘,烦躁得额头上青筋直跳。
“兄长,不是武二不愿娶亲,只是如今我还寄居在你家里,没得耽误了好人家。”
武大怒了,“如今你当了都头,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只顾拿话来哄我。打虎赏钱一千贯,你分给了别人我不怪你。你将老虎卖给了西门大官人的生药铺子,得了一千六百贯,这钱可还在你手里吧?这些钱置个宅院也都够了,真不够时,我这里还有些积蓄,如何就会耽误你娶亲?”
说到这里,武松眼睛一亮,忙陪笑道:“哥哥有所不知,这钱我真的用了。”
见武大瞪眼瞧他,武松继续解释,“兄长知我最喜欢舞枪弄棒。前儿个卖虎的钱刚一到手,我便拿了三百贯给人打些好刀枪,又拿了八百贯给金山庄鲁百里兄弟,要他们给我物色几匹好马。剩下五百贯,早几日给了嫂嫂三百贯家用,如今也只剩下两百贯傍身了。依我看娶亲之事,还是再等些时候为好。”
武大沉吟半晌,言道:“有这些钱也尽够了。我先为你置办产业,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借口推托。”
武大气冲冲的出了门,想必是找牙人相看宅子去了。
武松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却见潘金莲柳腰轻摆,款款地走下楼来。
那妇人刚才将兄弟二人言语听了个明明白白,心里不免会错了意。
暗想:“原道你是个铁石心肠,原来心里还是有我的。否则怎的这般大方,三百贯眼都不眨一下就拿来给我?而且一提娶亲之事就着急上火?今日我定要再试你一试。”
“大哥风风火火哪里去了?”
“嫂嫂何必明知故问?”武松心里腻歪,说话自然不怎么客气。
那妇人兀自不觉,素手整理鬓边秀发,轻启丹唇,“这几天我也常劝大郎,叔叔既然不愿娶亲,又何必急于一时?一家人住在一起共叙天伦岂不正好?眼下无事,叔叔不如陪奴家吃几杯酒暖暖身子。”
说最后几句话时身子已凑到武松跟前,一双妙目怔怔地瞧着他,浑欲从眼里要伸出勾子来,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武松拱手正色道:“嫂嫂请坐。武二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潘金莲一愣,依言坐了。
武松这才开口,“家兄自娶了嫂嫂,可曾苛待过你?”
潘金莲讷讷答道:“不曾。”
“自成亲后,家兄可曾好吃懒做,短了家用?”
“也不曾。”
“那家兄可曾沾花惹草,致使家宅不宁?”
潘金莲隐隐有些怒气,敛容道:“叔叔要说什么?不妨明言。”
武松长舒一口气,又道:“我看嫂嫂常有不足之叹,可是因为哥哥容貌鄙陋之故?”
潘金莲俏脸涨得通红,张口就要辩解。
武松挥手打断道:“大丈夫首重胸襟人品。家兄虽然身矮貌陋,人品却是没得话说。嫂嫂定要以貌取人,武二也不怪你,只需现在点一点头。和离也好,休书也罢,全都如你所愿。过了今日,再要招蜂引蝶,惹人闲话,武松认得嫂嫂,这一双拳头可认不得嫂嫂。”
一语未罢,武松一拳砸在木桌之上。只听喀喇喇一声响,木桌整个散开了架。
“啊呀。”潘金莲脸色吓得煞白,惊呼一声跳了起来,泪珠儿自眼中滑落,当真是我见犹怜。
“叔叔不知从哪个浑人口里听来的风言风语,奴家自嫁给你哥哥,一直安分守己,操持家务,并不曾有亏妇德。叔叔如果定要叫大郎休了我,我只能一头碰死在你家……”
武松听了暗笑,“这话也就拿来哄鬼,你若当真如此贞烈,在那梦里又岂会发生不忍言之事?”
“武松言尽于此,嫂嫂好自为之。”丢下一句话,武松拂袖而去。只留下那妇人又是羞愧,又是愤恨,檀口微张,把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
武松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丑话已经说在前头,若还不识趣,他不是没有霹雳手段。
出了紫石街,转过几个街口,径直就进了一家铁匠铺子。对武大他倒是没有扯谎,打刀枪是真,叫人买马也是真的。
“我要的兵器可曾打好了?”
铁匠瞧见武松,喜道:“一应兵器俱已完备,武都头请随我来。”
掀开门帘引武松进了里屋,从墙上取下一枪一刀,“按都头要求,用的都是上好的百炼精钢。刀是唐刀制式,长三尺四寸,背厚刃利,重九斤八两。枪刃长一尺,枪身八尺,通体精钢铸就,重三十六斤,红缨是马鬃染就。只是拿着有些压手,不知道都头用不用得惯。”
武松探手拿过唐刀,拔刀出鞘,随意挽个刀花,就见清光凛冽,寒意逼人。
再看那枪时,也是一般光泽,显然都是千锤百炼而成。
武松心里甚是喜悦,暗道:“这般刀枪砍百十个人,须不担心卷刃。”
“我给银钱可还足够?”
铁匠一叠声地答道:“尽够了!算上工钱还剩一百一十贯,正要拿给都头。”
武松连忙摆手,说道:“钱你留着,你看着再与我打几把刀,重量约莫三斤左右即可。打好之后差人送到我家里。”
铁匠连忙应下。
不提武松得了刀枪。单表那日鲁百里兄弟二人得了武松嘱托去买好马。
当即鲁百里便和弟弟千里商议:“武都头仗义疏财,第一次吩咐我们兄弟做事,定不能辜负了他。只是大宋境内好马都充做了战马,要买好马还须往辽国一行。”
鲁千里道:“也不需去辽国,听说大名府常有北地贩马的客商经过,我们何不去大名府打探消息?若没有时,再去辽国不迟。”
“贤弟说得是。既这般,你留着看家,我明日就出发。”
鲁千里自然不肯,抢着要去。只因阳谷县到大名府一百四五十里,一路多有强人出没,兄弟二人皆不愿对方犯险。
二人争执不下,最后还是鲁百里拿出兄长的款来,才把千里压服。
翌日天明,鲁百里雇了一辆骡车,请了四个乡夫,一行人扮做行商,往大名府而去。
这一去,路上并无阻碍。说来也巧,鲁百里刚到大名府,等了不足三日,就碰到了北地来贩马的客商,好一通讨价还价,花六百贯买了十八匹好马来。
还有一匹马浑身雪白,名唤踏雪,甚是雄壮,比其他的马高了不止一头,单独作价百贯。
百里见之大喜,“也只有这等马,才配得上都头骑乘。”
百里一行人满载而归,一路上恐贼人惦记,弄些财货给马驮了,再将马匹弄得污秽不堪,扮做挽马模样,晓行夜宿直奔阳谷县而来。
一路无事,堪堪行到离阳谷县城二十里处,从戊己山上杀出二十几个强人来,阻住了去路。
几个乡户吓得瑟瑟发抖,不住磕头求饶。百里不过是乡下的猎户出身,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只是旁人皆靠不住,他只能麻着胆子上前分辩:
“各位大王,小人是左近金山村的猎户,从大名府贩了些土货回乡贩卖。烦请各位大王抬抬手,放小的过去。”
说罢从骡车上取来十几贯钱来,双手奉于为首的头领马前。
那头领高居马上,脸色凶狠,一条刀疤自左额直到右嘴角,说不出的狰狞。他用刀将钱挑了过来,并不放行。
“将马匹财物留下,我饶你们性命。”
百里闻言如丧考妣,苦苦哀求道:“财物全部奉送大王,这些不过寻常挽马,不值几个钱,却是我们全村的生计。请大王千万留我们一条活路。”
那疤脸首领名唤胡贵,本就是阳谷县里的泼皮,素昔好赌好嫖,只因输光了家产,便纠集了几个泼皮破落户抢了城中的大户,屠了对方满门。
为躲避通缉而在戊己山中落草。以前但凡有客商从戊己山下经过,不光财物被抢,性命也都难保。
之所以今日大发慈悲,愿意留下众人性命,全因听说城里来了一个赤手空拳打死大虫的都头,这才有所收敛。
此刻听到百里还在那里聒噪,他也不多言,一夹马腹,举刀就朝着百里头上砍去。
一众喽啰也鼓噪着挥刀斩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