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坐地分赃
- 水浒之我乃人间太岁神
- 半囚居主人
- 2162字
- 2025-04-16 00:19:15
夏初的一轮红日西坠衔山,一缕缕阳光透过淡淡的硝烟,泛出一圈圈的光晕。
突然此起彼伏的哀号生生的止住,只剩下低低的啜泣之声,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哝一般。
只听得到得胜的一方肆无忌惮的大笑。
晁盖兴致高涨,此次攻打祝家庄,是他自做了梁山之主后,第一次领军出征,未料获此大功。
他祝家庄上正厅安坐,众头领都来献功,生擒得四五百人,夺得好马五百余匹,活捉牛羊不计其数。
晁盖听了愈发志得意满。
“此次大获全胜,一赖二郎谋划,二赖将士用命。”
武松忙问道:“此乃哥哥与众位头领福荫,武二不敢居功。”
刘唐大声嚷嚷,要把这祝家庄村坊洗荡了,不留一家。
武松虎目一瞪,刘唐立即缩脖噤声。
晁盖哈哈一笑,“刘唐兄弟不可造次,此事我与二郎早有安排。”
当夜晁盖等人在厅上擂鼓吹笛庆功,众多好汉饮酒至晚放散,一面又命军士连夜清点缴获财物。
比及翌日天明,所得财物钱粮粗略清点完毕:得金一千余两,银十三万两,钱六十七万贯,粮米五十万担,布匹绸缎不可胜计……
晁盖大喜,要分一半与武松。
武松逊谢,“我与天王哥哥早已有言在先,打破祝家庄我只要土地人口,所得钱财分文不受,天王哥哥如此做,让众位哥哥如何看我?”
“虽如此说,不能不分。”
公孙胜也劝,“二郎少分些金银也就罢了,若不要粮米,这万余户百姓要如何养活?”
晁盖捋须颔首,“一清先生所言甚是。”
晁盖便做主给武松留了三成金银,二十万担粮食,两百匹马,其他财物均一分为二。
武松拗不过,只得生受了。
当即晁盖把祝家庄多余粮米尽数装载上车;金银财赋犒赏三军众将;其余牛羊骡马等物解去山中支用。
因财物众多,晁盖将兵马分做三队,往来运输财米钱粮,至第三日方搬尽了。
此战梁山折损三百兵马,担俘获无数,晁天王之名,响彻山东绿林,各路英雄纷纷望风来投。
武松将梁山众头领送至村口,迫不及待返回祝家庄大厅升坐。鲁智深、杨志、曹正、栾廷玉,左手一排座位坐了;鲁千里、林泉、刘安、王平,右手一排座位坐下。
眼下还有几件大事急需解决,一个不慎便有可能前功尽弃。
李助传书,前番与宣赞约定的七日时限已到,宣赞闻知祝家庄破了,要来见他,被李助拦下了。
武松写一封书扎要士卒快马送给李助。要他立刻带宣赞同来祝家庄相见。
处理完这一桩,便要士卒将李应、扈成、扈三娘请了上来,于众人之下落座。
三人看到武松,心中均有几分忐忑,他们虽然降了,却不知他要如何处置。
武松伏案疾书,好半晌抬起头来,冲三人一拱手,言道:“这几日事忙,怠慢诸位,恕罪则个。”
三人连忙避席还礼。
李应道:“不知县尉准备如何处置我等?”
“几位不必担忧,既降了我,就是自家兄弟。等与军师商议之后,俱各回本庄就是。”
李应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暗道:“这县尉行事出乎意表,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且看他后来如何作为。”
扈氏兄妹闻言却是大喜,拱手称谢。
武松又道:“梁山贼寇打破祝家庄,祝氏满门俱死于贼寇之手,钱粮财物也被贼人搬取一空,我与众位同心携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贼人打退,救了阖庄百姓。回去之后定然与知县相公一道上书东平府,为诸位请赏。”
武松这般颠倒黑白,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定了性,众人一时都听得呆了。
智深哈哈大笑,“二郎这话说得甚妙,只是这祝家庄目前无主,要是梁山贼寇去而复还,少不得百姓遭殃。依洒家的意思,二郎勉为其难留下一支兵马常驻于此,护佑一方百姓。”
武松颔首,“保境安民,正是职责所在。”
二人一唱一和,不明所以的还真当梁山贼寇是武松打退的。
林泉听了一颗心安在了肚子里,他是生怕稀里糊涂的就造了反,一家老小可都还指着他哩。
“当务之急一是赏赐有功士卒,二是黎庶不安,要尽快安抚。”
武松说罢,往堂下扫了一眼,安排道:“这两件事就林都头和鲁都头去办吧。”
林泉避席,出言询问道:“具体什么章程,还请县尉示下。”
此事武松早有腹稿,便道:“所有有功将士俱赏银二十两,战死抚恤其家百两,祝家庄百姓按户领粮米一担,先这样去办吧。”
林泉与鲁千里得令去了。一时敲锣打鼓,分发粮米赏赐,民心始安。
因李助未到,武松便叫各人先散了。
扈成与扈三娘回到歇处,扈成道:“我一直冷眼观看这武县尉行事,只怕图谋甚大。我等豪富之家,若是被他裹挟造反,可如何是好?”
扈三娘嗤笑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里轮得到我们来选?左右不过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平日兄妹二人说话,扈三娘从不似这般冷言冷语,扈成只当她是伤心祝彪之死。便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妹子何必自苦?且宽心些才好。”
“当初我不愿嫁他,你们惧怕祝家势大,在我面前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非要我嫁。
如今我认了命,当了望门寡,你又劝我看开些。莫非哥哥又相中哪一个年轻俊彦,要把妹子再嫁一回吗?”
“妹子……这从何说起……”扈成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撩拨她,转头出了屋子,来到李应处。
“世叔一向可好?”
李应望了望院子外把守的士兵,淡淡地道:“同为阶下之囚,有甚么好不好的。”
见扈成脸上还有不豫之色,李应忍不住提点道:“贤侄,事到如今切忌再胡思乱想。我们两家比祝家庄如何?祝家财雄势大,称霸一方,往日我们也都是仰他鼻息,才能安生过活。如今你再看看他家是个什么下场?”
扈成道:“世叔说得在理,我并没有旁的心思。要是武县尉只是要些钱粮,我说不得上赶着送过去,只是我瞧着他好像奔着造反去的……”
“他要真想造反,你给他送钱送粮,不也是附逆从贼么?”
扈成一愣,忙问,“眼下如何是好?还望世叔不吝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