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晁盖
- 水浒之我乃人间太岁神
- 半囚居主人
- 2061字
- 2025-04-02 01:55:03
狮子楼是阳谷县内有数的酒楼,一楼摆了十几张桌子,坐些散客,二楼都是雅间,雕花纱窗隔开。
到了楼下,三人一同下了马,武松吩咐小二将马牵去后面好生照料,携了二人之手上了二楼雅间。
三人分宾主坐下,小二将好酒好菜流水般端了上来。酒菜上齐,说了声“慢用”,轻轻掩上门就退了出去。
武松作为主人家,连连劝酒。晁盖、林冲都是江湖上的厮杀汉,自然酒到杯干。
酒过三巡,林冲见武松枪不离手,忙问:“二郎惯用长枪?”
“听闻教头是个用枪的高手,正要请教。”武松从墙边取来长枪递给林冲。
林冲拿手掂了掂,甚是沉重,心头纳罕,只觉这枪不合范式。
“二郎这枪为何不用白蜡木为杆?须知通体精钢铸就,诸般招式也就不好施展了。”
武松笑道:“教头这话说到了点上。我也就略知也些拳脚刀法,用枪却是个门外汉。因力气略大些,便想着枪还是沉些趁手,走的是一力降十会路子。”
晁盖武艺上也就去得,不过说起力气来,他是不肯让人的。
“我在东溪村当保正时,曾将西溪村的青石宝塔举到本村,得了托塔天王的浑号。二郎两臂有多少斤力气?”
武松道:“我倒也不曾度量过,想来不及天王英雄。”
晁盖知他自谦,心里想着几时便宜再较量一番。
“说到力气,林某有一义兄,俗家姓鲁,法号唤做智深。只因嫌乌鸦聒噪,便将相国寺菜园之内一株合抱粗的垂杨柳给拔了出来。这般神力,当世只怕难逢敌手。”
谈起鲁智深,武松忽然沉默下来。梁山泊里论及武艺人品,最让他心悦诚服之人就是他了。
暗想:“我得好生想个法子,先梁山一步,将鲁大师诓过来。”
“我以前倒是听兄弟提起过,不知这鲁大师现在何处?可否邀他同来梁山聚义?”
晁盖说完这话,忙用眼来瞟武松,若他有半点心动,他便马上出口相邀。
然而武松只是拿着酒杯怔怔出神,神色并无半点变化。
晁盖心中一叹,暗自思忖:看来要请二郎上山,还要缓缓图之。
林冲也看出武松无意落草,说道:“受林某牵连,鲁大师在相国寺是待不得了。如今我也不知他在何处。”
“唉~”晁盖吃了一杯闷酒。
见场面有些落寞,武松笑着劝酒:“自古道: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天王、教头,且满饮此杯。”
三人尽情举杯畅饮,酒酣耳热之际,不觉勾肩搭背,大呼小叫起来。
“你们三个好快活,倒把我丢在穷乡僻壤吃北风。”
隔间的门被打开,公孙胜从外头钻进里间,拿起酒壶先灌了半壶。
“一清先生来得正好。”武松站起来拉着他的手,按在座位上。大声呼唤小二将残席收了,重整杯盘。
一场酒喝到酉时方散。
武松将三人安顿在城北客栈,独自打马回了县廨。衙役听到动静,为他打来热水。
洗漱毕,喝了口热茶,头脑渐渐清明起来。
白日谈及鲁大师,让他时刻萦怀。当即磨了一管墨,铺开纸,伏案疾书:
鲁大师台鉴:弟久慕大名,未亲芝宇。素闻阁下武艺高强,人品贵重。天下英雄,无出其右……
写到一半,武松将纸揉了,重又写道:
智深大和尚台鉴:小弟武松,曾于景阳冈上赤手空拳打死过大虫,在戊己山中单枪匹马剿灭了贼寇。
闻得你三拳打死过镇关西,相国寺里拔过垂杨柳。依某看来,恐怕人言未真,多是愚夫村妇,以讹传讹之说。
你若果有些本事,可敢来阳谷县一晤?咱们以武会友,拳脚下见个高低。
打虎英雄武松拜上
写罢,用蜡封了。细一想竟没有合适的人去二龙山投书。一时苦闷,只好将信暂时纳入怀里,和衣而睡。
城北客栈,公孙胜与林冲同聚在晁盖的房间内。
“一清先生,这几天你与武二郎同吃同住,你说我要是请他上梁山坐一把交椅,他会不会同意?”
经过一番接触,晁盖对武松很是欣赏。
公孙胜摇头苦笑,有些话却不好对晁盖明言。难道说武二郎根本瞧不上梁山吗?
“晁大哥,我瞧二郎心中自有丘壑,未必肯落草啊。”
“唉,可惜了。顶天立地的汉子居然甘心做一浊吏。”
晁盖惋惜不已。
“既然如此,明日我们就一道回山吧。”
公孙胜没来由又想起白天武松说的那句话,忍不住轻声嘀咕起来,“北灭辽国,南歼大宋。”
“什么?”晁盖不明所以。
“没什么。”公孙胜遮掩道:“累得天王和教头白跑一趟,皆小弟之过也。”
晁盖大度地一挥手,“自家兄弟说这些做什么。”
“多谢天王体恤。不过这次下山我还没有去探望老娘,还望天王允我迟些上山。”
“诶,尽孝乃是正理。一清先生早去早回。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
公孙胜与林冲拱手而退。
各自回房时,林冲望着公孙胜的背影若有所思。
翌日清晨,武松去县衙应卯罢,又在狮子楼宴请三人。席间三人要去,武松只是不允。
“难得你我兄弟同聚,天王哥哥为何不多留些时日?莫非责怪小弟招待不周?”
“二郎切莫如此说,临近年关,寨中事多。我与林教头出来得久了,实在放心不下。”
武松听到晁盖没提起公孙胜,忙问,“一清先生不回大寨吗?”
公孙胜笑道:“家中只有寡母在堂,她又不愿随我上山。贫道还要回家探母。”
“既然如此说,我也没有强留的道理。几位哥哥,这顿酒就当为你们饯行了。”
酒至半酣,林冲出门如厕,武松跟过来说道:“我若探查到鲁大师的下落,定会修书给教头。还望教头届时拔冗再到阳谷县一聚。”
林冲点头答应,并未多想,回到席间才慢慢品出话中的滋味来。
“这话他为何要私下与我来说?莫非想离间我们兄弟?可看他神情又不像一个藏奸的,且再看看,莫要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