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诡异

风谷的罡风渐渐平息,秘境的出口在远处闪烁着微光。司徒暮收起破碎的八卦盘,轩辕澈沉默地擦拭着新生的剑纹,而欧阳靖敏却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南宫玄月。“我……不回去了。”她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

司徒暮挑眉,轩辕澈的手指微微一顿。“你疯了?”司徒暮皱眉,“九幽教还在虎视眈眈,这里又危机四伏,你一个人——”“不是一个人。”

欧阳靖敏打断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南宫玄月,“我要跟着她,变得更强。”

南宫玄月嘴角微勾,银发在风中轻扬,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跟着我,会si。”“si了算我自己的。”

欧阳靖敏咬牙。司徒暮叹了口气,知道劝不动,只能摇头:“行吧,别到时候被雷皇揍得哭着回来。”

轩辕澈沉默许久,最终只是走到欧阳靖敏面前,黑眸沉沉地看着她。欧阳靖敏突然一把抱住他,力道大得几乎勒断他的肋骨。“傻子,你也要变强。”她闷声道,“不然下次见面,我天天把你按在地上锤。”

轩辕澈身体僵了僵,半晌,才缓缓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道:“我会超越你。”“一年后,三家巅峰战,你的第一,我拿定了。”欧阳靖敏松开他,咧嘴一笑:“行,我等着。”

司徒暮扶额:“唉~这木头…”

离开回到现世后,司徒暮和轩辕澈甚至来不及休整,就被一号紧急召见。会议室里,投影屏上播放着边境的诡异画面——夜雾中,整座村庄的人凭空消失,只留下满地未干的血迹,却不见一具shi体。

监控录像里,村民们在午夜时分整齐地走出家门,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最终消失在深山老林里。最诡异的是,他们的影子……留在了地上,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了下来。“九幽教的‘噬影术’。”司徒暮脸色阴沉,“他们在大规模收集活人精气,恐怕是要炼制‘妖傀’。”一号沉声道:“三天前,特殊战队派了一支侦察进山,至今失联。最后传回的影像里……有东西在跟着他们。”

投影切换,画面模糊不清,但能隐约看到—密林深处,一道没有五官的人形黑影,正贴着侦察兵的背后,缓缓伸手……下一秒,信号中断。

当夜,司徒暮和轩辕澈抵达云南边境。

浓雾笼罩的深山,连月光都无法穿透。空气中弥漫着腐烂与血腥混合的味道,脚下的泥土黏腻湿滑,像是踩在某种生物的脏器上。“八卦显形,阴煞现踪!”司徒暮指尖一划,八卦盘虚影浮现,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密林深处。两人对视一眼,悄然潜入。没走多远,轩辕澈的剑突然嗡鸣示警。他猛地侧身,一道黑影擦着他的脖颈掠过——那是一个“人”。或者说,曾经是人。它的皮肤苍白如纸,眼眶空洞,嘴角却诡异地咧到耳根,露出森森尖牙。最恐怖的是,它没有影子。“噬影傀!”司徒暮低喝,“被抽走影子的人,会成为九幽教的傀儡!”那怪物发出尖锐的嘶叫,四肢扭曲地爬行而来。轩辕澈剑光一闪,头颅飞起,但诡异的是——

它的身体仍在动。司徒暮迅速结印,一道金光打入无头躯体,这才让它彻底瘫软。“不对劲……”司徒暮脸色难看,“普通的噬影傀被斩首就该死了,这东西……”话音未落,四周的树影突然扭曲蠕动,无数双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出!

整片森林的影子,活了。轩辕澈的剑瞬间出鞘,寒光斩碎数道黑影,但更多的噬影傀从雾中爬出,它们没有五官,却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音直刺灵魂。司徒暮猛地咬破手指,血珠在空中凝成一道符咒:“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金光炸裂,噬影傀们发出凄厉惨叫,暂时退散。但两人都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恐怖,还在深山深处等着他们……

浓雾如粘黏的尸液,缠绕在每一寸空间,司徒暮的八卦盘悬浮在手心,轩辕澈雨之意境环绕周身形成屏障,指针疯狂的震颤,却始终无法锁定阴煞源头,这片山林的磁场,已经被煞气全部侵蚀,完全扭曲了,此时司徒暮调侃道:还真有点想念那个疯丫头了,她对煞气和杀意的掌握肯定比我们要在这盲目打圈要来的快,轩辕澈也是颔首点头道:是啊,她的杀戮领域在这环境中绝对是主宰。

“不对劲,不对劲”司徒暮压低声音,指尖划过盘面,带起一缕金光:八卦显形,照见幽冥。随着术法的道出,金光如涟漪荡开,照亮前方十丈----

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影子如同活物般的蠕动,没有人的躯壳,只有影子,他们扭曲着,爬行着,像被剥了皮的蟒蛇一般,在地面留下粘稠的黒渍,更恐怖的是那些影子.......正在模仿他们的动作,

轩辕澈的剑已然无声出鞘三分,寒芒映出一张惨白的“脸”树梢上,倒吊着一个女人,她脖子被拉长到畸形,嘴角撕裂至耳根,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的盯着两人,最诡异的是,她,,她的影子不在脚下,而是像活物一样缠绕在她身上,如同一条巨蟒包裹在猎物身上,“噬魂傀母体”司徒暮呼吸微滞,“她在生产更多的影子....,,,”

话音未落,那女人突然张开血盆大口,甚是吓人,好像下颚和上颚是分开不连接一样,“咯咯咯”不是人类的笑声,而是某种昆虫节肢摩擦的声响,

下一秒整片森林的影子都在暴动!轩辕澈的剑光如雪崩炸开,“铮---”一剑斩碎三道扑来的黑影,但是却也是无用之举,因为更多的影子从地底钻出,它们没有实体,却能让触碰到的血肉瞬间腐烂,影体则被吞噬同化成为它们的一部分,司徒暮猛然间的甩出八枚铜钱,在空中结阵,金光从天而下形成牢笼,暂时困住扑上来的影子,却也是杯水车薪,后面大量的影子也在一步步的扑上来,“这些不是普通的噬影愧”司徒暮咬破手指,一滴精血在八卦盘上,“它们被“喂”过活人魂魄,不然只凭借母体没有这么强悍,是有人操控”金光和轩辕澈的雨之剑意暂时阻挡这些前赴后继的影子,

阴风骤起,浓雾深处,一座由腐烂的树干堆积而成的祭坛直立在林间空地,像是某种生物的脏器,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咯咯,,,咯咯咯,,,那声音又来了,而母体却不在后面,司徒暮的八卦盘疯狂震颤,指针绷断,盘面裂开数道血痕,他瞳孔聚缩--这根本不是神芒阴煞之地,这TM是“活祭坛”

祭坛中央,噬影母体终于再次出现,这次彻底看清楚了,那是一具被无数杂乱尸体部分拼凑缝合而成的女人,头颅倒转,脖颈被拉开,像一条苍白的巨蟒盘旋在祭坛上方,她的腹部裂开一道口子,血液般的影子从中流出,里面不是内脏,而是密密麻麻的婴儿手掌,正不断的抓取流出在外的影子,将其捏碎吞噬,最恐怖的是母体的影子,那不是影子,而是一张铺满正片空地的“皮”一张张由数百人影缝合而成的“皮”正随母体的呼吸,缓缓收缩,如同活物的胃袋,

“坤位--地龙之牙”司徒暮猛然拍向地面,土石翻涌,试着困住母体,然而下一秒,他的双臂突然传来剧痛----

自己的影子叛变了,地上的黑影突然立起,化作尖刺贯穿他的手腕,鲜血喷溅的瞬间,影子如饥似渴的蚂蟥,顺着伤口钻入他的血液中,“呃啊---”司徒暮跪倒在地面,眼睁睁看着自己皮肤下出现黑色脉络,像树根般向心脏蔓延,轩辕澈挥剑斩下,剑锋却被母体的长发缠住,--那些长发竟然是无数细小影子蛇,顺着剑身爬向他的手臂,母体兴奋“剑修--的血肉--最滋补了”嘴角露出满口如倒刺般的尖牙,好在轩辕澈雨之意境展开隔断司徒暮影子的控制,让他腾出手,

千钧一发之际,司徒暮突然狞笑,染血的手指猛然间插入自己胸口处,“老子也是修过血卦的,,想要,,就给你,,,”一道血剑,出现在八卦盘上,盘面化为赤红,皇级气息也在此刻一展无余,“乾为天,血为引————天煞归邪,反式”祭坛上的影子突然一滞母体发出刺耳尖啸,她腹部的婴儿手掌疯狂抓挠,却无法阻止那些被吞噬的影子**逆流而出**!“你……你把自己的血……喂给了它们?!”该死啊!你们都该死!司徒暮七窍流血,却笑得癫狂:“好吃吗?老子血里……可是掺了‘破煞金粉’!哈哈哈”

司徒暮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一道血色卦象——那是风谷中领悟的“先天血卦”。“离火焚天,兑泽噬魂——开!”漫天金火自虚空燃起,。但施展禁术的代价立刻显现——他的七窍开始渗血,皮肤寸寸龟裂。随后给轩辕澈使了个眼神,

轩辕澈的剑,在这一刻亮了。不是灵力的光芒,而是**纯粹的雨之剑意**。风谷锻体时,那些刮骨削肉的罡风,那些撕裂神魂的痛苦,此刻全部凝聚在剑锋——

一剑,斩!

剑光如银月坠地,母体的长发寸寸断裂。她尖叫着想要缩回祭坛,却被自己失控的影子反缠住四肢。“不……不!我是永夜之……”

“嗤!”剑锋贯穿她的眉心,从后脑透出。

寂静。然后——“噗!!!!”

母体的身体如同装满腐血的皮囊,轰然炸裂!黑血如暴雨倾盆,浇在祭坛上,那些婴儿手掌发出凄厉啼哭,化作脓水渗入地下。

黑血顺着剑刃滴落,,变成一滩蠕动的影子,顺着剑身爬向轩辕澈的手臂!“小心!是‘影身’!”司徒暮嘶吼。

“精彩,真是精彩。”五名噬心者从阴影中走出,为首者摘下面具,露出半张被烧焦的脸。“可惜,你们杀的……只是我们养的‘宠物’。”他抬手一挥,祭坛废墟中突然升起九盏幽绿灯笼——每一盏灯里,都跳动着一颗鲜活的心脏。“接下来,让诸位体验一下……”

“什么叫真正的‘噬心’。”

坤字·地龙翻身!”司徒暮双掌拍地,整片地面如波浪起伏,勉强偏移影刺轨迹。但仍有几道擦过轩辕澈的手臂,瞬间腐蚀出森森白骨。

九盏人皮灯笼悬浮半空,幽绿火光中,那些被囚禁的心脏跳动得越发剧烈。“*噬心阵,启。”

为首噬心者指尖一划,灯笼骤然炸裂!九道血线如毒蛇窜出,瞬间在地面勾勒出一座巨大的**“心脏”阵图**。

“咚——!”随着第一声心跳,司徒暮猛地捂住胸口——他的心脏竟跟着阵图同步震颤,血管如被铁钳拧紧!轩辕澈剑插地面,风谷锻体的强横肉身硬抗住第一波冲击,但嘴角已溢出血丝。

五道黑影同时动了。瘦高噬心者双手结印,地面突然刺出无数骨刺,每一根顶端都挑着一颗腐烂的人头,张口喷出毒雾;

侏儒噬心者怪笑着甩出三十六枚血钉,钉身刻满“哭魂咒”,破空声如万鬼哀嚎;首领双掌推出,九幽煞气凝成一只巨爪,指尖缠绕着勒毙过千百人的绞索虚影;两名女性噬心者翩翩起舞,袖中飞出红线,红线末端系着**还在抽搐的活人手指**,织成天罗地网!五位皇级强者布下的法阵,虽说两人境界与之不相上下,但是重伤之躯却也很难抗衡着五皇法阵,

噗!”司徒暮突然撕开上衣,胸口血绽绽放刺目红光。“一卦算生,一卦算死——”

他咬断舌尖,血雾喷在八卦盘上,“老子今天算你的坟!”“轰!!!”先天血卦化作烈焰风暴,将毒雾与血钉尽数焚毁。但代价是他的皮肤开始碳化,像烧裂的陶器般片片剥落。他在艰难的抵挡法阵的侵害“澈!你去攻伐,我来破阵”

轩辕澈的剑动了。不是一道剑光,而是**同时亮起的九道**——风谷锻体时,那些被罡风撕裂又重组的肌肉记忆,此刻全部爆发!

“**九雨剑·暴雨!**”第一剑斩断红线,那些断指如活物般尖叫;第二剑劈碎骨爪,煞气反噬得首领闷哼暴退;第三剑……“铛!”剑锋被侏儒噬心者用牙齿咬住!那怪物咧嘴一笑,口腔里竟长着第二张脸:“剑修的心肝…最甜了…”

就在轩辕澈要被后方袭来的骨刺贯穿时,!“滋滋滋——!”正要抵御的轩辕澈,只听一道声音如炸雷响起:“废物,剑是怎么用的?”只见一道剑光闪过——这一剑,带着惊雷惊雨!“噗嗤!”侏儒噬心者从嘴角到耳根被劈成两半,裂开的头颅里掉出**七颗缩小的人头**,像葡萄般串在脊椎上。

剩余噬心者暴退,雷光散去时,地面上多了一道焦黑的沟壑。五名噬心者齐退三步,为首者的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半张腐烂的脸。“雷法?”他声音陡然阴沉,“南宫玄月?!”

夜雾中传来清脆的铃铛声。一柄缠绕着黄金雷纹的长剑破空而来,深深钉入地面。剑上上绑着的青铜铃铛无风自动,发出镇魂之音。“哎呀,猜错了~”树梢上坐着个穿红衣的少女,晃悠的双脚上系着同样的铃铛。她舔了舔虎牙,袖中滑出两柄薄如蝉翼的短刀。“天师府,张灵玥。”

她笑嘻嘻地指了指远处山巅若隐若现的雷光,“至于那位大人嘛……她只说‘别让那两个废物死了’。”噬心者们突然集体后撤,为首者死死盯着铃铛:“天师府的‘震魂铃’……!”首领面具彻底碎裂,露出腐烂见骨的真容:“雷皇的印记?!撤!”

黑影如潮水般退去,司徒暮用碳化的手抓住最后一张符:“想走?…**留下点纪念…**”“离字·火雨!”漫天血火中,四道黑影遁入地底,唯独最慢的女性噬心者被轩辕澈斩断左臂——那断臂落地竟化作**一条黑鳞小蛇**,嘶叫着钻入阴影。森林重归死寂。张灵玥轻盈落地,拔起长剑丢给轩辕澈:“拿着防身,这上面有雷皇的雷道气息,影子不敢近。”司徒暮咳着血问道:“南宫玄月和欧阳靖敏在哪?”“青丘呀。”少女歪头,“不过她算到你们会遇险,特意让我来送个‘小礼物’~”她突然凑近轩辕澈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对了,她让我带句话——‘要是连这种杂鱼都解决不了,就别妄想战胜大比中的我了’。”轩辕澈握剑的手骤然收紧,剑上的剑意,仿佛某种无声的嘲讽。

司徒暮看着少女道:天师府不是以五雷正法出名的吗?你这怎么修上剑意了,这雨之意境竟然比阿澈还要精进,轩辕澈也是同样的疑问,张灵玥则是白眼:谁说不能修别的,况且我的雨之意境可是惊雷雨懂不懂,不懂不要瞎讲哦,小心我告你诽谤哦~

你刚才说那位大人,南宫玄月的话,你们很熟吗?轩辕澈擦掉嘴角的血,皱眉问道

张灵玥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变了,眼睛“唰”地亮起来,像是被点燃的灯笼。

“——不许直呼那位大人的名讳!”她猛地凑近,手指几乎戳到轩辕澈鼻尖,“你们这种都快皇级中期了连‘超越境’门槛都没摸到的菜鸟,也配叫雷皇的名字?!”

司徒暮和轩辕澈被这突如其来的狂热震住,两人默默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读出了同一个结论:——这丫头,没救了。

不过呢~”张灵玥突然又笑嘻嘻地背起手,脚尖一点,轻盈地转了个圈,“看在欧阳小姐的面子上,本姑娘大发慈悲带你们去疗伤~

别走错了,这地方比我刚来的时候还要诡异了,竟然开始变化地形了,估计有遗迹要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