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上了?”
见陆鸣一出剧组,就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陈磊心中也有了数,不过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必须的!也不看看咱是谁!正儿八经练过的好伐?”
陆鸣下巴一抬,鼻孔都翘上天了,掐着腰嘚瑟的样子看的陈磊一阵恼火。
不过陆鸣也算给他挣了面子,陈磊只是笑骂一句,给他扔了根烟。
“你小子嘚瑟给谁看呢?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导演说啥时候拍了没?”
接过香烟叼在嘴里,陆鸣嘿嘿一笑,立马恢复正形。
“等会就拍。”
“那你出来干嘛?”
“这不是跟你说一声嘛,让你也高兴高兴,甭等我了,上午估计拍不完。”
“那行,你赶紧进去吧,我走了。”
催促一句,陈磊给自己点了根烟,挥了挥手准备走人,不过还没转身,他便想起另一个事。
“对了,你邻居那事有信了,好办也好办,就是...”
陈磊右手抬起,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指尖捏在一起,稍微摩擦摩擦。
陆鸣秒懂,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是求人家办事,你不意思意思,人家凭啥帮你办?
“了解,晚上我跟我那邻居说一声,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谢谢了磊哥。”
“小事。”
陈磊没在意,叼着烟又挥了挥手,这回是真走了。
送他离开,陆鸣从兜里摸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虹姐的电话。
还没播呢,刚才带他进去的那个工作人员就走了出来,张望一眼道。
“老陈嘞?走了啊?算了,你跟我进来化妆吧,准备开拍了。”
“好嘞哥。”
陆鸣应了一声,看了看手机,最终还是和香烟一起装回兜里。
反正晚上还回去,也不差这一会儿。
......
剧组化妆间。
不得不说,纪录片导演就是比普通导演要严谨。
妆容服饰和陆鸣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甚至让他有种自己还在模拟的感觉。
化完妆,剧务开始给他讲戏,这场戏陆鸣没有一句台词,只需要演出被净身前的恐惧就行。
不光他没有台词,这场戏的所有演员都没有台词,就一默剧。
正常来说,净身前应该有人站在旁边宣读免责条例,然后受阉者同意。
而且还必须得是毫不犹豫的同意,不然人家不能给你净身。
但导演省去了这一环节,至于他是怎么想的,陆鸣也没法问。
剧务讲完戏后,给陆鸣带到片场,这是一个密不透风的蚕室,里头还有几个正在燃烧的火盆。
陆鸣一进门就觉得全身燥热,没待几分钟就开始浑身冒汗。
这个确实没办法。
因为净身最好的时间在春末夏初,这个时候天气没那么热。
再加上太监净完身后需要保暖,火盆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好在剧务只是带他进来转一圈,没有让他一直待在这里头。
真正开拍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导演又亲自检查一遍片场后。
宣布这场戏正式开拍。
“吱呀...”
半腐朽的木门被推开,首先进入镜头的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
他将大门推开,然后和另一个同样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搀扶着面无血色的陆鸣进入庭院。
镜头照向陆鸣,只见他双脚稀软,只能靠在男人身上才勉强跨过高高的门槛。
这是两天未能进食导致的,剧务特意交代过,一定不能出错。
陆鸣知道净身的流程,也曾“亲身经历”过,自然不会犯毛病。
进了庭院,然后迎面是一个小房间,门头上没有牌匾。
但旁边的窗户上都被黄纸紧紧糊住,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推开门,屋子左边有一个火炕,但不是黄土制成,而是用砖和石头垒成。
这个细节陆鸣很满意,因为做完嘎蛋手术后,受阉者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如果用黄泥巴垒炕,到时候和洒在上面的屎尿混合。
先不说味不味,难免会让受阉者伤口感染,然后一命~呜呼,
炕面是一个门板,刚刚够一个人躺,门板中间靠下留有一块活板。
进了屋,一个身躯佝偻的老刀儿匠,从旁边挂着帘子的小屋里出来。
他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大碗,一枚鸡蛋,一包草木灰,两枚猪苦胆和一头剪的圆圆的大麦秆。
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老刀儿匠将那个大碗递给其中一个男人,自己则是坐在凳子上剥起了鸡蛋。
男人把汤举到陆鸣嘴边,陆鸣张嘴,一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嗯~蓝莓汁,还挺好喝……
喝完汤药,男人将陆鸣放在门板上,用套索将他的手脚、大腿牢牢固定。
另一个男人则是取来一块黑布条,将陆鸣的眼睛蒙上。
随后将他的裤子脱下,并在其身下撒上由芝麻杆烧成的草木灰。
这一幕是背着镜头的,所以也就不存在陆鸣为艺术献身的问题。
由于视线被遮住,陆鸣难免回忆起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顿时他的身躯开始颤抖,双拳紧握,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监视器前,导演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喊停,反而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提前删掉了宣读免责条例的镜头,否则这条戏只能作废重拍。
见导演没有喊停,屋里的几人也没有出声,继续往下走着流程。
镜头转向刀儿匠,鸡蛋已经剥好了,此时他正拿着一把特制的环刀放在火盆上炙烤。
消毒完毕后,老刀儿匠示意男人将陆鸣摁住,阉割手术正式开始。
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男人轻轻拍了拍陆鸣的脸颊。
这是提前约定好的信号,意思就是告诉陆鸣可以开始他的表演了。
左脸被轻轻拍了一下,陆鸣这才反应过来,合着……这是拍戏呢,不是真嘎蛋啊……
松了口气后,陆鸣再次进入状态,只是演的没有之前刚才那么真了。
不过镜头并没有照在他脸上,除了两个摁住他的男人外,没人发现他这个不算失误的小失误。
几秒后,刀儿匠捏着那枚剥好的鸡蛋过来,让陆鸣含在嘴里。
然后装模做样的比划了一番,背对着镜头使劲捏了一把陆鸣的大腿。
接受到信号,陆鸣猛地一张嘴,鸡蛋顺势滑落口中,带来淡淡的窒息感。
随后他开始痛苦挣扎,浑身用力,腰部也开始挣扎着往上顶。
眼睛上的黑布条被泪水打湿,随着痛苦的呻吟声,渐渐裹不住眼泪。
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带走化妆师提前撒上的灰尘,留下两道闪着微光的泪痕。
“好,过了,演的不错,上午就到这儿,放饭吃饭吧。”
听见导演喊过,摁着陆鸣肩膀的演员赶紧把他口中的鸡蛋拿出来,以免堵住呼吸道真的窒息了。
“咳咳!呕~”
猛地咳嗽几下,陆鸣一扭头,干呕几下,吐了一口苦水。
鸡蛋进嘴的时候他倒是没事,提前卡了下喉咙,没让其堵住呼吸道。
可被拿出来时就遭殃了,男人怕他被堵住呼吸道,手法很是生硬。
手指都差点捅进陆鸣喉咙眼里了,也得亏陆鸣没吃早饭。
不然早上怎么吃进去的,这会儿就得特么怎么吐出来。
“哥们没事吧?”
男人赶紧帮他解开眼睛上的黑布条,不好意思的问了一句。
“没事!等会儿……你丫是不是没洗手,齁咸……”
“出汗了嘛,屋里这么热……”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