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吃惊的看着周娥皇,
他没有想到…
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端庄秀丽的背后,
居然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此刻的李煜,
心中涌现出一股情动,
他真的很想将周娥皇“就地正法”。
但是李煜还是忍住,
毕竟他答应了周娥皇,一定要在击败周军,平定淮南再迎娶周娥皇。
又岂能在此时趁人之危?
周娥皇聪慧过人,从李煜那炽热的眸光之中看出了李煜的真实“邪恶”想法。
一股红晕羞涩霞光染上她的脸颊,
只听周娥皇娇羞欲滴的低声说道:“殿下,若你一定要…奴家。”
“奴家可以…先给你。”
“只求殿下能够怜惜奴家…”
说完之后,
将臻首埋在李煜怀中,
李煜感觉到了怀中美人那微微颤抖的身子,
李煜还是忍住了心中的邪恶想法,
“爱妃,还是等你我大婚之时,我们在一起洞房花烛夜吧。”
周娥皇抬起臻首,秋水流动的眸子,似乎闪过一丝失望,
“好吧。”
就在李煜与周娥皇二人温存之际,
一楼阁楼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出城打探周军动向的斥候回来了。”
却是张承业领着一个风尘仆仆的斥候登上了阁楼,
刚好撞见了来不及分开的李煜和周娥皇。
“那个…”
张承业面色土黄,一脸尴尬,进退两难,
走又不是,
不走又不是,
最后犹豫了一下,
“末将还是带斥候下去吧。”
“回来!”
张承业刚刚踏上几步,身后传来李煜的怒声。
张承业看了一下身后的斥候,却见这厮已经逃之夭夭,
无奈之下,他只得折返,对李煜尴尬一笑,“殿下!末将无意撞见到殿下与六皇子妃…”
“敷药!”
“实在是军情急报!”
敷药?
李煜心中好笑,
看来承业,五大三粗,倒是挺机灵的。
周娥皇担心李煜生气,一旁劝说道:“殿下,承业也是禀报军情,并无意冒犯。”
李煜淡然一笑,“本宫知道。”
“本宫方才生气,乃是因为承业军情没有禀报完毕,就回去了。”
“原来如此!”
张承业暗自舒口气,
“说吧,周军动向如何?”
“是,殿下!”
张承业擦拭一下额头的冷汗,恭敬回答:“殿下,根据暗插在周国禁军的眼线来报,昨日柴云回到禁军大营,马上就擂鼓点兵,准备攻打赵匡胤大营。”
“可惜被窦仪拼死劝阻下来。”
李煜闻言,剑眉为之一蹙,
张承业继续说道:“不过柴云虽然没有带兵攻打赵匡胤大营,却抽调了五千禁军精锐,在赵匡胤大营东北十里处,安营扎寨,与西南的禁军大营成犄角之势。”
李煜嘴角弯起,终于浮现一抹满意笑容,“看来本宫这连环离间计,还是奏效了。”
“殿下,虽然柴云与赵匡胤双方对峙,但是并没有打起来。”
张承业眉头紧皱,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可如何是好?”
周娥皇见到李煜自信从容,
自知他已有策略,
笑着说道:“看来殿下腹中已有良策,对付赵匡胤。”
“知本宫者…”
“乃本宫爱妃也。”
李煜笑意渐浓,“不错,本宫已经有办法让柴云与赵匡胤狗咬狗,真正的打起来。”
“还请殿下明示!”
张承业眉眼一喜,高兴说道,
“承业,你等会去军库那里拿些从周军俘虏身上拔下来的盔甲兵刃,再挑选一队死士,假扮赵匡胤的玄鸟营士卒,于今夜偷袭驻扎在东北十里处的禁军营寨。”
李煜说话之间,周娥皇已经将素白色蟒袍披在李煜身上。
张承业脸色大喜,“殿下此计甚妙,末将这就去安排。”
“先等会!”
“殿下还有何吩咐?”
“记住…死士一定要是洛阳口音的。”
“殿下,为何一定要是洛阳口音?”
张承业眉头一皱,百思不得其解,
周娥皇嫣然一笑,看向李煜,美眸之中,满是柔情,“殿下,果然是一个智谋无双之人。”
“赵匡胤乃是洛阳人,若用洛阳口音的死士,柴云定然深信不疑。”
“原来如此啊!”
张承业恍然大悟:“殿下心思缜密,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
“记住…”
“若柴云的禁军未能出营,就让死士在营前骂阵,越狂越好。”
李煜最后嘱咐了一句,“另外在编制一首歌谣,就说赵匡胤乃真命天子,在军中暗藏龙袍,让流民学会唱。”
“最后让他们出城北上,一直到周国境内。”
“本宫要让整个周国,都听听赵大帅称帝歌谣。”
张承业忍不住高声赞道:“殿下此计真毒啊,一环接一环,这赵匡胤就算不死,也会被周国皇帝柴荣罢免军中统帅之职。”
“聪明!”
李煜笑着说道:“速去办吧。”
“是,殿下!”
张承业领命而去。
阁楼内,
再次剩下李煜与周娥皇二人。
李煜将爱妃揽在怀里,低头吻上周娥皇柳眉之间的金色花钿,一只右手缓缓抚上她的衣领…
虽然不能正法,但是在她的身上揩点油。
李煜还是可以的。
“殿下…你好坏!”
“哟,爱妃怎么害羞了。”
…………
寿州城外,
西北周国禁军大营,
五十名唐军死士在营前一处高坡勒紧缰绳。
此处距离周国禁军大营,不过五十步。
唐军死士玄甲内侧的残月纹被汗水浸得发亮,领口特意露出半截玄鸟三叉戟标志。
“柴云小儿听好了!”
为首的疤脸校尉突然扯开喉咙,洛阳口音的脏话混着铜锣声响彻整个夜幕,
“赵大帅说你那死鬼爹在洛阳跪契丹人时,裤裆里流的脓都比你有种!”
周国禁军营箭楼的火把骤然密集。
柴云将怀中李煜送来的胡姬推开,冲出大帐时,
正听见营外第二波辱骂:
“你柴氏皇族的娘们儿在汴梁勾栏唱十八摸,赵大帅赏的银钱都够买你项上人头!”
声浪裹着个染血包袱砸进辕门,滚出的竟是半块刻着“柴”字的祖祠牌位。
“取我槊来!”柴云目眦欲裂,怒不可揭,
亲卫将马槊递给柴云,
柴云大手接过马槊,
重槊劈碎案头。
亲卫还未来得及劝阻,
五千重骑已撞破营门。
唐军死士故意让战马瘸着腿逃窜,沿途散落的玄鸟营令箭上,赫然沾着禁军斥候的指血。
而他们逃窜方向,不是寿州城,
而是狼牙谷,
那里正是赵匡胤埋伏于谷口的五千玄鸟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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