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今晚让宁执均尸体掰八瓣

在荒唐将要发生的刹那,一声花盆碎裂的巨响划破空气,宁执均按住她脸的手掌骤然松开,撑住地面,鲜血顺着他的额角蜿蜒而下。

“学姐!”珞瑜原本是来宿舍找东西,意外听到宁翎在求救,几乎是本能地抄起花瓶砸下去,瓷片飞溅扎入胳膊,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膝盖一软跌倒在地。

“跑!”宁翎趁男人转过脸的瞬间,手脚并用地爬起,一把扣住珞瑜发颤的手腕,向外狂奔。

宁执均眼底愤火肆溢,健步如飞地追出去。

惊雷在宿舍外炸响,宁翎肾上腺素涌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拽着身后的人冲进雨里。

雨势过大,眼前模糊一片,脚下不知道踩中什么,她痛得摔进雨里。

珞瑜吓惨,扑到她身边,“学姐,那不是你哥吗?你们怎么……”

又因混乱,害怕的解释,“学姐,我不是故意打你哥,害得我们两个被追,我本来是要来宿舍找五百块钱,我爸非要我……”

“别说了,先走!!”宁翎从齿封里挤出声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珞瑜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言语,跟上她踉跄的步子向校外跑。

一束刺眼的白光劈开雨雾。

宁翎疾跑中看清车牌,喉间发腥,“江鹤砚救我!”

嘶喊耗尽她全部力气,重重地跌进水里。

银白色的库里南急急地停在她脚边,差一点就撞上,里面的司机胆战心惊,还来不及说话,雨水裹挟冷风猛地灌进车内。

江鹤砚甩开车门冲进雨里,把水中的女孩捞起,肌肉绷起的小臂紧贴她湿透的后背。

“那个……”珞瑜惴惴不安地跟在后面。

江鹤砚怀里抱着宁翎,准备拉车门的手一顿,旋即,厉声,“上车!”

车灯刺破雨雾,猩红的车尾很快消失在暴雨中。

追出来的宁执均胸膛剧烈起伏,攥起的拳头青筋凸起。

“少、少爷。”有保镖匆忙从周围过来,撑开大伞,“那个都打点好了,今夜十二点前,学校一个人都不准出来……少爷接下来?”

宁执均抽走黑伞,在地上踩烂,“滚!”

见他发火保镖们哪还敢说话,跟着他返回学校停车场。

*

江家,御和园——

江鹤砚抱着怀里的女孩冲进别墅,来往佣人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浑身湿透的三个人。

“叫医生,五分钟不到,辞职滚蛋!”

惶恐的佣人们连忙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宁翎一双惊恐地眼睁到最大,感觉到有人要把她放下,双手紧紧攥住男人衣襟,“不要,别丢下我不管,有人要抓我。”

她嘶哑的声音烫进江鹤砚心里,他不忍看她凄惨样子,湿漉漉额头贴住她惨白的脸,“你再甩我几个巴掌我都不会走,你躺下,我让人给你换衣服。”

“我不要。”宁翎像躲避什么,不停地往江鹤砚怀里钻,六神无主的说,“有人要侵犯我,控制我,你别把我交出去。”

从挂断电话到现在不过二十分钟,短短时间内,白天还明媚正义的人现在狼狈地躺在他怀里。

还差点被侵犯?

难以想象,他如果没提前来接会发生什么后果。

江鹤砚脸色铁青,牙齿几乎要在嘴里咬碎,浑身陡然笼罩阴霾。

站在门口待命的佣人觉得,怀里若不是宁小姐,少爷这会要发火了。

“马上叫人给宁小姐换衣服!“江鹤砚压低声音,生怕惊扰到怀里不停哆嗦的人。

宁翎察觉到又要被放下,抓着江鹤砚胸前布料的手不停绞紧,脸色更白。

“听话,换衣服。”江鹤砚喉结滚动,咬咬牙,强行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旋即冲门口佣人使眼色。

佣人们会意,把惊慌乱动的人压在床上。

宁翎动弹不得,害怕的哭出声来。

江鹤砚猛地扭头,挺拔身形氤氲缭绕,耳边是女孩大惊失色的惨叫。

“少爷,那位姓珞的小姐洗好澡了。”

听到佣人汇报,江鹤砚沉着脸走出去。

“发生了什么!”他怒吼。

珞瑜冷不地哆嗦,“是这样,一开始我爸爸说,不把五百块拿回来,就找学姐麻烦,我……“

“说重点!”江鹤砚耐心告罄,没工夫听她绕圈子。

珞瑜本身不善言辞,向来需要从头到尾才能讲清楚一件事。

被突然呵斥一声,她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鹤砚被她惹得怒抓两把头发,最后想到什么,咬牙切齿,“是宁执均?!”

珞瑜猛然点头。

一开始,她发现宁翎要被人侵犯,想都没想冲进去砸人,也想当一次为人出头的英雄。

结果砸完看到宁执均那张脸,她傻了眼,万万没想到实施暴行的人,竟是资助她的人。

还是宁翎的……

珞瑜后怕起来,“那个,我想问自己……”

砰,花瓶坠地的声音吞没珞瑜的声音。

江鹤砚拍掉袖口上的花瓣,鞋底碾过他自己摔碎的花瓶残骸,大步往楼下冲。

“儿子你去哪?”

江鹤砚的生母炎月穿着精致睡袍下楼,见他怒气冲冲,一言不发地抽走墙上长刀。

向来温柔的炎月动了怒,“把这小子拦住!大半夜不去照顾翎翎,你发神经!”

江鹤砚脚步被炎月贴身保镖逼停,他浑身肃杀。

炎月严肃,“儿子,你要犯罪先跟翎翎断了联系。我见不得翎翎心里难受,无法面对救她的人是杀人犯。”

“我在为民除害,宁执均这条疯狗今晚必须死。”江鹤砚提着刀还要往前冲。

炎月,“这关他什么事?他们兄妹闹掰,还是?”

“闹掰?今晚让宁执均尸体掰八瓣。”江鹤砚眼眸黑沉,猛地将刀拔出鞘。

冰冷刀刃寒光一闪,差点划破旁人衣角。

楼上佣人突然说,“少爷,宁小姐恢复了意识。”

江鹤砚紧绷的神经一松,手里的刀‘哐当’摔在地上,脚下趔趄地往楼上冲去。

炎月吩咐,“把我煮的汤给翎翎端去。”

楼上房间,宁翎蜷缩在床角,看见门打开,眼底闪过一抹余惊,随即翻身下床冲过去,一把抱住进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