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声音咋咋呼呼的,宁翎困意全无,未及起身,卧室房门被一脚踹开。
何佳蔓见她憔悴,心疼坏了。
“是不是狗男人给你绑来的?”
“……”站在门口的某男一脸黑线。
宁翎眼尾微红,素面朝天的脸堆起牵强笑容,解释是和家里闹矛盾,自己要求提前接来这里用餐。
倏尔,又轻声说,“蔓蔓,我给你发过消息的,是我本人发的,至于没接到你的电话是我出来匆忙,忘记拿手机。”
何佳蔓刚刚会生气,这会见她没精打采,自然误以为是江鹤砚胁迫。
“我乖宝,受委屈了。”
何佳蔓抱住她,并不询问遭遇什么。
宁翎反而无法抑制难过,眼眶湿润又热。
沦为背景板的珞瑜怯怯出声,“是我的错……我不小心打伤学姐的哥哥,害得学姐害怕拽着我跑出来……”
宁执均……
阴影海潮般扑过来,宁翎窒息,双肩冷不防地抖了一下。
何佳蔓察觉异常,但没来得及开口。
一直站在门口不进门打扰的男人脸上阴云密布,挟着道冷风几步走进来。
“出去。”江鹤砚低音。
他189的身高站在珞瑜面前,带来无形的压迫。
珞瑜眼中悬泪,怯怯地点头离开。
门关上,何佳蔓若有所思的开口,安抚地拍拍宁翎肩膀,“我去外面透口气。”
话落,又瞪向房间里唯一的男人,“照顾好我宝,再让她受委屈,你试试看。”
“安心吧您。”江鹤砚敛去眼底冰冷,淡淡翻了个白眼。
一屋子人褪去,房间里只剩宁翎呼吸声。
余光见男人凑过来挨着她坐下,她转头就能碰到对方肩膀,头埋进曲起的双腿里。
“江鹤砚。”宁翎闷闷地,“你别气,珞瑜不知道我经历什么,才会那样说的。”
“嗯。”江鹤砚清楚,否则当时会开怼。
“你没什么想问的嘛?”宁翎偏过头去,细软长发披散在后,被头顶光线笼罩,在发光。
但身上那股病殃殃的状态丝毫没减。
江鹤砚长手掐了把她的脸蛋,笑着说,“想问你打算几点钟休息,饭都不吃完,打算晚上叫前男友给你做宵夜?”
宁翎条件反射地打掉捏在脸上的手,继而,捂住脸,“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啊。”
江鹤砚凑近,“不动手,动嘴?”
他继续调侃、逗她,倏地,她心跳都漏了半拍。
宁翎别过脸,手一下下扣着羊毛毯,“你啊,总是在我难过的时候逗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分手的时候,她难受不高兴,江鹤砚就会频繁逗她,她想气都起不起来。
也是因为这样,心里事情慢慢积累的多,她常以为他只想她开心,并不在意经历什么。
好的爱情该是及时沟通。
现在分手重逢还是这样,但她没觉得有什么。
本来是两个在也不联系的人,自己的事情没必要全盘托出。
“感觉不好意思再扇我两巴掌,回忆回忆。”江鹤砚。
“这有什么关联。”宁翎。
江鹤砚抓住她的手,指腹慢慢摩挲她光滑手背,“没什么关联,怕你不开心赖在我这。”
宁翎抽开手,总结出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