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清理杂碎

“大人,既然如此我们这里准备了招待您的宴会。”见到脸色变化后的军官立马继续恭维起来。

斯莱德林没有回话而是示意他带路,斯莱德林倒要看看这个宴会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和同伴们交代好事情后跟着一堆船上的军官赴宴。

安塔23号借着检查舰船的名义控制了聚沙成塔号上的沉思者程序,同时趁着舰队刚脱出亚空间时的空窗期改变航线,聚沙成塔号正在偏离舰队的预定航线悄然朝着曼德维尔点进发。

面对安塔23号的小动作,全数放松警惕的军官团们都去招待斯莱德林了没人去关心这些小问题。而一直在注视着航线变化的雷纳德舵手长则选择保持沉默,他在第一次向安塔23号报告航线偏离后得到的是不要声张的回答。

舵手长可不想在这个他最可能升职的关键时刻违背上级命令,所以他选择了闭嘴。

“这是我们的特产,请您尝尝。”斯莱德林见到宴会的第一眼就察觉到了空气中的腐化气息。宴会桌上精美的食物斯莱德林一个都没见过,他参加过众多奢华的宴会,但比得上面前这场的屈指可数。

斯莱德林可不敢尝,伊莉雅的反应已经让他知晓了这艘船上隐藏的东西是什么,他赴宴的原因一是转移这些军官们的注意力好让安塔23号完全控制船上的沉思者,二是他要确认这艘船的具体腐化程度,要是过于深度的话得进行大范围的焚化行动。

“无魂者在哪儿?”伊莉雅在恐惧中缓过神来,询问正在操控沉思者的安塔23号。“去赴宴了,怎么到这里了到害怕起来了?”忙着操作沉思者的安塔23号无心去关心伊莉雅的状态,随口回复。

“愿众人保佑无魂者的灵魂。”伊莉雅向灵族众神祈祷,希望他们最大的敌人不会夺走斯莱德林的灵魂。

宴会上斯莱德林冷眼观察着在座的军官神态,他们脸上流露出对食物无尽的渴望。等不及机仆将食物完全端上桌就迫不及待地一把夺过大快朵颐起来。

精美的食物在他们的口中只会停留数秒,稍微咀嚼后被囫囵吞咽,迫不及待地开始品尝下一个菜品。斯莱德林看着在被噎死边缘徘徊的众军官们,右手悄然摸向腰间的激光手枪。

这种华丽的宴会怎么可以没有相与之匹配的音乐,宴会厅的音乐在此响起。斯莱德林皱着眉头听着,他这个无魂者听着都觉得是靡靡之音。食客们随着音乐的起伏吃食的速度也随之加快。

斯莱德林已经离开了餐桌向安塔23号发去了消息“协调一罐钷素来,有些东西要处理。”

不仅是音乐,为了搭配华丽的宴会,一众舞女也加入进来。她们在一众食客面前展露着禁忌的舞蹈,有的食客选择直接上手但又不愿放弃入食,于是抱着舞女开始进行些不可描述的运动还不放弃进食。

斯莱德林趁着这些食客释放自己的欲望时光明正大地进入了舞女们的化妆间。化妆间地板上满是注射过的空药罐和没来得及注射的针管,斯莱德林在化妆间的柜子里翻翻找找,最后寻得了腐化的根源——一种粉红色的药剂。

斯莱德林一秒也不想看到这东西,卸下激光手枪的弹夹丢进药瓶中丢向糜烂的宴会。药瓶在空中划出弧线,这时正在觅食寻欢的众食客们注意到了空中的药瓶,脸上无一不是癫狂加无尽的渴望。

斯莱德林一枪打爆了药瓶,引发的激光手枪弹匣过载产生了爆炸。飞溅的药液引发了众食客的疯抢,他们互相扭打着争夺着所剩无几的飞溅药液,已然忘记身处何处,完全放弃了所谓的贵族礼仪不顾一切地要把药液抢夺到手。

这正是斯莱德林期待的机会,将那些抢夺药液的食客和舞女们挨个点杀。斯莱德林完全没有击毙黑暗王子仆从的喜悦,他有的只是对这些食客的愤怒和无奈,毕竟不是每个帝国人都有他这种对亚空间的免疫能力,遇到混沌被腐化才是常态。

但是斯莱德林还是对这些肆意发泄自己的欲望,遇到混沌没有任何防备一碰就碎的食客异常不满。连基本的抵抗都没有,不配为帝国贵族。

“老大。”欧格林带着巨大的钷素燃料罐来了。“干得漂亮,你叫什么名字?”到现在斯莱德林还不清楚这名欧格林姓甚名谁。

欧格林摇了摇头,他自己的名字他并不知道。简单的思维无法理解,但他知道跟着斯莱德林不会错。

“那你就叫雷格吧。”这个名字是当初斯莱德林的一位欧格林聪明头同伴遗留下来的,斯莱德林记得这位救了自己一命的聪明头一辈子便以这位聪明头的名字赋予了眼前的这位新伙伴。

“雷格……”这名欧格林喃喃自语着自己的新名字,他简单的词汇库里终于添加进了新的词汇。

“雷格,搭把手。”在斯莱德林的招呼声中,雷格帮斯莱德林将遭到腐化的尸体和物品用钷素烧成灰烬后丢出了船舱,

“完事儿,干得不错雷格。”斯莱德林夸奖着新伙伴,雷格脸上则是憨态的笑容,和旁边一脸愤怒的伊莉雅形成鲜明对比。

斯莱德林为了确保腐化得到完全消除就把伊莉雅拿来当做活体扫描仪器,利用艾达灵族对色孽深入灵魂的恐惧确保船上再也没有色孽的腐化,总的来说十分有用,但就是扫描仪器本身不太高兴。

肃清完军官之间的腐化后,斯莱德林感觉是时候彻底和船上的众人摊牌了。舰桥上,斯莱德林将船上的中下级军官聚集在一起向他们发表讲话。

“很高兴各位能来到这里。”斯莱德林用威严的眼神注视着舰桥上的众军官。

“诸位在这艘船上的奉献我是能看见的,正是有你们才能维持住这艘船的正常运行。”斯莱德林对着下方的军官们喊话,要是没有这些中下级军官压着,混沌的腐化会更加严重。

“但是,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还可以更进一步,晋升到这艘船的管理者吗?”斯莱德林这句话一出,下面的中下级军官顿时眼睛就亮了。他们也曾想过晋升,可那看得见的屏障始终阻碍着他们往上爬。

那些腐败的王朝贵族以对待奴役一般对待他们,说是军官但比起奴隶好不了多少。

“现在,这一切都会得到改变。往后看!”众军官随着往后看去,那是被烧成骨架的一名前王朝贵族,这艘船的上流社会之一。还能看到象征身份的宝石还能窥见他过去的富贵,但现在他已被处决。现场的军官们爆发热烈的欢呼,他们早就厌倦了这些毫无专业性的上级。

“过去套在你们身上的枷锁已经被打碎,现在你们有了可以重新选择的机会。”斯莱德林示意雷格动手,雷格将从仓库里搜刮的王座币倒在众人面前。

“这是给你们的,如果有人想要追随我,钱拿走留下来。有人想要离开的,也没关系,钱拿走去机库集合,我可以放你们安全离开。但是回到卡洛琳王朝是什么生活你们自己是知道的。现在,做出你们选择。”斯莱德林一声令下,下方的众军官们议论纷纷,没有一个人上前。

“没有人想要么?既然如此,全都回去工作,这是你们自己放弃的。”斯莱德林下令让雷格将钱袋收起,利诱不行只能威逼了,他拿出了激光手枪准备立威。

“等等,大人。”雷纳德在最后时刻狠下心来从雷格手里拿走了一份,这么多年来他总算拿到一笔工资了,以往他都是白打工没钱拿的。

“很好,还有想要的么?没有的话可没有下次了。”斯莱德林松了口气,帝皇在上,这次不用考虑毙掉几个人立威了。

有了雷纳德这个先例,下方众军官们也陆陆续续开始领钱。当他们亲手捧着王座币回到队伍里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几代人都没有见过王座币在自己口袋里。

如今自己真真切切地拿到了军饷,自然对斯莱德林感恩戴德。斯莱德林轻易地取得了这些中下级军官们的信任和忠心。

“目标,卡诺斯星系,前进。”在卡斯诺克王朝后来的记载中,这段演讲被视为伟大的斯莱德林行商浪人光辉事业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