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乖乖听话(1)

应家大门外,应怜看到徐鹤一的身影,也不知他何时来的。

应怜停下车,脑袋探出车窗外,“你怎么又来了,找我有事啊?”

【一筒宝宝,他现在好缠人啊,怎么办啊?】

一筒高冷的没理她。

徐鹤一坐上车,俯身就朝她靠近,“你去哪儿了,打你电话没接,我正打算进去找你,你就回来了。”

应怜后背贴向座椅,“就出去逛了逛。”

徐鹤一注意到扶手箱上的保温壶,眼睛一眯,“你去给谁送吃的?”

应怜也没隐瞒他,“嗯,傅时樾。”

徐鹤一回想起她掉眼泪难过的模样,忍了忍情绪,“你真喜欢上他了?”

应怜苦恼着,“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或许一个人才是最开心的吧,我厌倦了那种在别人身后追逐的日子。”

徐鹤一情绪骤然放松下来,“是啊,干嘛要去追别人,多累,你同意我,我立马追求你。乖,不要去追寻不爱你的人,傅时樾不值得的。”

现在就开始拉踩上了?

这绿茶男。

应怜,【宝宝,他的喜欢真的好莫名其妙啊。】

一筒淡定极了,【你绑定的是万人迷系统。】

应怜不明显的敷衍着,“那个,再说吧,我现在暂时不想想那么多,答应了爹地要好好完成学业。”

还有一年时间,徐鹤一觉得太漫长,他拉起应怜的手,姿态低下,“小怜,不能把时间向我提前吗?”

应怜半点不心软,“不是说了看你表现吗。”

徐鹤一将额头贴着她的手,声音有种无助和偏执在里面,“我迫不及待希望你成为我一个人的专属。”

应怜另一只手摸了摸他蓝色的脑袋,“我会考虑的。”

可是,可怜的孩子,我永远不会成为你一个人的专属。

“真好,小怜。”徐鹤一把她拉进怀里抱着,掌心贴在她背上,竟发现她是这样薄这样瘦的一片。

应怜拍了拍他提醒,“我出来好久了,该回家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

应怜想起上午,保姆差点儿就撞破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多羞于启齿,她哼,“你还想被我爹地赶出去么?”

一筒看不懂应怜的操作,【宿主,你为什么要把男主们推开?】

应怜,“我这边刚跟乔峥退完婚,我当然不能主动去缠上他们啦,我要让他们主动来缠上我。”

一筒给她泼冷水,【可是现在只有徐鹤一缠上你。】

应怜不接受系统这盆冷水,并藐视系统,“你只是个系统,你哪里会懂。”

【……】

应怜文科成绩不好,所以走艺术这条路进了大学。

她就读京大艺术系。

应怜也没有太大的抱负,在学校就抱着能过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平时也很少出现在学校里。

而她一般出现在学校,都是为了找景修寻乐子。

学校里,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传言并不少。

应怜朝艺术学院走去,经过某栋大楼时意外遇见了景修。

隔着并不灼人的艳阳,两人遥遥相望。

景修几不可见地皱起眉。

周围来来往往还有其他同学,眼见这一幕纷纷放慢脚步打算看好戏,却见以往一直对景修呼来唤去的应怜这次却一反常态地转身离开,留下一道令人瞎想的美丽背影…这位大小姐今儿个是怎么了?

再看景修。

景修面色未变,从容不迫跟应怜走了相反的方向。

同系同寝室的男生拍他肩膀打趣,“应大小姐别是移情别恋了吧,你可要抓紧对方才行了。”

景修静静看着对方。

对方讪讪放下手,转身走开,“开个玩笑而已嘛。”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声。

带着不同的音效。

景修面色阴了下来,连笼罩在他身上的阳光都暗了几分。

手机上是备注大小姐发来的信息,【等我上完课去找你,有事要和你说。】

景修眼底浮现出厌恶,回了个“嗯”字。

应怜,【老地方见。】

景修没再回,收起了手机。

应怜说的老地方是校园内的同心湖。

那里有一角绿树成荫,枝繁叶茂而营造出一个蛮私密的地方。

就有许多情侣喜欢在这个地方约会。

应怜过来时,景修已经在等着了。

他站在离湖边很近的地方,高高的枝叶垂在他头顶,树影下,他身姿冷寂而挺拔,光影明暗交错。

“景修。”

景修早已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身时神色看起来依旧恭敬,“不知道大小姐找我来有什么事。”

应怜打量他,“有没有记得擦药膏?”

景修,“大小姐说的我当然不敢忘。”

应怜突发善心,他思来想去,还是很难不怀疑应怜是打算换另一种方法折磨他。

或许就是想等他身上的伤好了,再烙下别的伤。

应怜不就是这样的恶趣味吗。

应怜并不信,“那你给我看看。”

景修撩了撩眼皮,声音极缓,“大小姐,这不合适。”

应怜笑了下,眼尾轻敛,特别纯情,“有什么合不合适,光天化日,我们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

“……”

应怜踩着地上的落叶朝他走近,拖腔带调地,“你不给我看,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乖乖听话呢。”

景修只能脱下身上的T恤,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来他有没有擦药。

阳光斑驳洒落在他身上,那些痕迹,再一次烫了应怜的眼。

应怜视线缓缓上移,停在他脸上,“后背那些伤你能擦得到吗?”

“我让我室友帮忙擦了。”

“你撒谎!”

应怜斩钉截铁地拆穿他。

景修骨子里自尊极强,他宁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痛苦,也不会把自己的伤疤露出来给别人看。

所以他这种谎言一戳就破。

景修欲说什么,应怜绕到他身后,鼻子向他凑近,闻了闻,果然一点药膏的味道都没有。

软软的呼吸喷洒到他背上,景修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难以动弹。

“大小姐,您在做什么?”

应怜伸出食指在他背上一杵,也没用力,“我就说你根本没有擦药啊,你简直是阳奉阴违。”

景修不知道该说什么,抿唇沉默着。

应怜呼出一口气,“药膏有没有带在身上?”

“……有。”

“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