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看到贺怀礼这个举动,纷纷夸奖他年少有为。还有很多热心的大姐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贺怀礼被周围人夸的不好意思,毕竟他是一个凉脸皮很薄的人。要不然,他现在也不至于还是单身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扑了上来,嘴里还一直念叨:“小宇,你不要吓我,”
“小宇乖,不要怕,爸爸在”
看到这个男人的出现,周围人开始七嘴八舌起来。有人说这是小孩的爸爸,有人说刚才就是他把小孩子丢下来的。
不一会,又来了一男一女。那女生的年龄大概是二十五六,明眸善睐,留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戴着眼镜,身上透露着淡淡的书卷气。
男的一身运动装,高个子,大长腿,只是这个男人的眉毛都快连到了一起。男人神情傲慢,一脸不好相处的样子。
女孩贝齿轻启地说道:“这位帅哥刚才真的是非常谢谢你,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贺怀礼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女孩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挠了挠头,然后在那里傻笑。
同行的男孩子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行为,他有点不高兴了。于是他说道:“小敏,差不多就行了,你和他废什么话。”
“最主要的是我们家小宇没事就行”
男子说完这话,又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叠现金,大概有三千块的样子。他把钱甩给了贺怀礼,并且阴阳怪气地说道:“这钱够你一个月的工资了吧,如果不够的话,留下个电话,回去我叫人把钱给你”
本来贺怀礼就没想过要拿他的钱,毕竟,看到这种情况,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挺身而出。
女孩看男孩越说越过分,于是开口说道:“黄小林,你不要太过分了,还有,那是我侄子和你没有关系”
这时大家才明白,原来这两人是男女朋友,不过看起来,这个女的好像并不是太喜欢这个男人。
贺怀礼拿着手里的钱,然后走向了那个抱着小孩的男人。男人不管周围的人和事,只是一边在那里自言自语,一边把小孩死死抱着。
这时候,女孩过来,轻轻地叫了一声哥。
眼前的男人正是女孩的哥哥,男人怀里的小孩子正是她的侄子。去年哥哥因为生意失败,公司倒闭了,老婆离婚了。
很不幸,年幼的侄子也得了怪病,白天在睡觉,晚上却很精神。并且,小朋友经常还会一个人在自言自语。问题是,有人的时候,这个小孩从来就没有说过话。
贺怀礼听到这个男人的遭遇之后,很是同情,于是把手里的钱都塞到了那小孩朋友的口袋里。
然后他就一个人向山下走去,他拒绝了女孩要联系方式的请求。因为他明白,很多人只是生命中的过客,没有必要有过多的纠缠。
白天爬了一天的山,贺怀礼感觉两腿有点发酸。于是他来到了一家洗浴会所楼下的大排档,一个人在那里吃夜宵。
随着大排档的生意越来越来,很多客人都开始拼桌了。不一会,有两个男人拿着烧烤来到贺怀礼的面前。
一个笑嘻嘻的胖子问道:“靓仔,能不能拼个桌。”
贺怀礼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能不能拼个桌”
“不是这句,前面那句”
胖子有点不确定地说道:“靓仔?”
贺怀礼听了胖子的话,,表示没有问题,毕竟相识就是缘分,于是招呼着两位一起拼桌。
这个时候,他好像听到有个声音说了一句“闷骚”
胖子自来熟,一边拿起桌上的烧烤,一边对贺怀礼说道:“靓仔,雷猴啊”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林远,老家是东都的,至今未婚,无不良嗜好
很高兴在这里认识你,正所谓是相逢就是缘
你不要看我现在形象不怎么样
想当年我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
胖子的一番说辞,把贺怀礼都整无语了。他现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社牛。
听到胖子在那里扯淡,旁边高冷的帅哥开口说道:“行了,林远不要吓到他了赶紧进入正题”
说完他伸出手对贺怀礼说道:“你好,我叫无形”
贺怀礼看到对方伸手,他赶紧在自己的衣服上搽了几下,然后伸手说道:“你好,我叫小贺”
林远看到两人在那里握手,于是调侃说:“你们要注意点,不要当众撒狗粮”
林远白了一眼胖子,然后就听见胖子叫唤了一声,。原来他的凳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裂开了,林远我摔了个狗吃屎。
“你下手轻一点,你不知道我老人家身体不好吗”林远一边揉了揉脸蛋,一边对无形抱怨道。
为什他揉了揉脸蛋呢,因为大庭广众之下,揉屁股不好看。所以,林远只能揉脸蛋。
这时候老板将烤好的东西送了上来,并且多送了两瓶啤酒。老板还一个劲地对林远道歉,他以为是自己在网上买了假冒伪劣的凳子。
无形看到烧烤好了,就直接化身为干饭人。他左手拿起一根烤青椒,右手抓起一根烤玉米。
无形在那里哐哐一顿猛炫,贺怀礼看到无形的吃相,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其实,他最喜欢看别人吃东西,因为他觉得很享受。
林远在不停的给贺怀礼劝酒,三杯啤酒下肚,贺怀礼就感觉天旋地转了。然而,胖子还不停地给他灌酒。
恍惚之间,贺怀礼感觉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四周围一片的死寂,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他一个人在那里走了好久,周围的景色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也没有方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万年,也可能是一瞬间。
突然,贺怀礼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恐怖的魔头,那魔头看上去有点眼熟。魔头漂浮空中,周围散发着黑雾。
一开始魔头只是在那里低语:“你逃不掉的……”
“你害死我了自己的弟弟,害死了小敏,你就是个害人精……”
贺怀礼听到这些话,吓得全身发抖,他口唇发白,牙齿打抖,他躺在地上,用双手紧紧的抱着脑子,还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是我,不是我,弟弟你在哪里
小敏,不要离开我”
贺怀礼猛地闭眼,可那声音却在颅骨内生根。黑暗开始扭曲,凝结成粘稠的雾,从记忆的裂痕里汩汩涌出。他拼命扭扭着身体后退,却撞上一面镜子——镜中是他弟弟的脸,镜子里的弟弟嘴角正缓缓咧开,露出他从未有过的狞笑。
“承认吧……”**弟第发出的声音竟然和贺怀礼一模一样。
“贺怀礼,你就是个害人精,你就是个胆小鬼”
这时候从镜面伸出一双女人的手,掐住了贺怀礼的喉咙。他没有感觉到窒息,只有冰冷的触感蛇一般钻入血管,把往事溃烂的脓疮一一挑破——
童年摔碎的碗、女友小敏临死之前的诅咒、某个被刻意遗忘的黄昏里……
心跳声震耳欲聋,可每一次搏动都泵出更多黑影。它们在地上爬行,汇聚成贺怀礼的轮廓,黑影长着野兽的利齿。它舔舐贺怀礼颤抖的指尖,在他耳边呢喃:“这才是你,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