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霉味，李一在病床睁开眼时，先看到的是床头柜上歪斜摆放着的金属色的名片。
金属一般的卡片在惨白顶灯下泛着冷光隐约还能看见沾着血边缘。
“昏迷四十八小时还能活蹦乱跳？”
护士扯开隔帘的声音惊飞了窗台上的乌鸦。
“送你来的老警长说你在犯罪巷挨了一顿揍昏迷在巷子里。
你也算走运，失血过多都是轻的，左胸骨隐性骨裂，肋骨断了一条。
伸手。”
她边说边甩体温计。
李一颇为艰难的从被子下伸出手来，配合着护士的检查动作，却意外的瞥见自己左腕的住院手环。
哥谭综合医院的红十字标志下，印刷体潦草地写着“无名氏”。
忽然，不属于他的记忆突然刺入神经末梢，如同洪水猛兽般，丝毫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冰雨拍打防火梯的声响，黑风衣男人蹲下来试探鼻息时怀表链的叮当声，还有昏迷前最后瞥见的警用大衣下摆。
李一，华裔，混血，父亲祖籍东方某大国，随后……
充斥着各种身份信息的零碎记忆一股脑展示在他的脑海中。
晃了一下被大量零散的记忆充斥有点发胀幻觉的脑袋。
随手拿过放置在床头柜上边的卡片，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上面写着：
“詹姆斯·戈登，哥谭市警局。”
戈登？哥谭？
李一曾经看过不少穿越小说，但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其中的主角。
穿越了，看样子，大概率还是魂穿。
更糟糕的是，他穿越的竟然是DC宇宙——那个以混乱和危险著称的世界。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李一检查着脑海中的新鲜记忆，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只是可惜的是，这段新的记忆过于零碎，以至于他根本不能集合有效的信息整理。
无奈之下，李一放弃了挣扎，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一片混乱。
“哥谭市……犯罪疯子……戈登……”
他低声喃喃，心中隐隐想骂人。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玛丽刚通知我，说是你已经醒过来了，感觉怎么样？”
医生走到床边，拿起病历本看了看。
“还好，就是有点头晕。”
李一边说变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医生。
白大褂，地中海，倔强而坚强的发际线，符合他对医生的刻板印象。
医生点了点头，“头晕是正常的，深呼吸。”
.....熟悉的句式，你是在玩彭帅哥的梗吗？
李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绷带，心中有些疑惑。
按照护士的说法，明明自己断了肋骨，但醒来后却感觉并没有那么严重。
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又浮现出自己被追杀的零碎片段，那群人嗜血的眼神、刺耳的枪声、还有最后那片黑暗……
“dc世界啊，搁小说里，这是穿越众最想避雷的世界备选了吧。”
他低声喃喃，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预感，总感觉……在哪里会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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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李一办理了出院手续。
身上的衣服是医院提供的，口袋里除了那张卡片，还有一个皱巴巴的纸条跟一把挂着牌号纸条的钥匙，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按照纸条上的地址，他找到了一栋破旧的公寓楼。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角落里堆满了垃圾。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李一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他皱了皱眉，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但还算整洁，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角落里堆着几箱未拆封的纸箱。
李一走到书桌前，发现桌上放着一本笔记本，翻开页上面潦草地写着几行字：
“他们还在监视我，我感觉到了危险…”
李一嘴角抽了抽。
记笔记就不要当文艺青年了好吗？直接写‘我被追杀’不就行了？
他翻开笔记本的前几页，发现里面记录着一些零散的信息，似乎是在调查某个人或某件事。
黑衣人……
时空隧穿事件……
红色残（划）…
就在这时，房间的灯突然闪烁了一下，随后彻底熄灭。
李一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黑暗中，他听到厕所方向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仿佛有人在那边走动。
“谁？”
李一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没有人回答，但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却发现灯已经彻底坏了。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线从书桌的方向亮起。
李一转头看去，发现笔记本的页面上浮现出一行发光的文字：
“欢迎回来，李一。”
李一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惊不已。
他快步走到书桌前，伸手去抓那本笔记本，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了笔记本，仿佛它只是一个幻影。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一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就在这时，房间的灯突然重新亮起，刺眼的光线让李一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房间已经恢复了正常，笔记本也静静地躺在桌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难道是我太累了？”
李一揉了揉太阳穴，心中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他走到床边，躺了下来，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他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刚才的画面，那种诡异的感觉让他无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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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而，他的睡眠并不安稳。
梦中，他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空间，四周充满了低语声和脚步声。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床上，但房间的灯却再次熄灭了。
他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站在床边注视着他。
“谁在那里？”
李一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没有人回答，但李一却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发现手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个被他伸手时不小心打翻的马克杯。
“别玩了！”
李一提高了声音，试图用气势压住内心的恐惧。
突然，房间的角落里亮起了一道微弱的光线。
李一转过头，发现那道光线下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脸上戴着一张诡异的面具。
面具上一片空白，却可以看有关光线在上面扭曲。
“你是谁？”
李一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那身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向他走来。
李一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侵入他的意识。
“别过来！”
李一猛地坐起身，试图从床上跳下来。
然而，他的身体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无法动弹。
“下子...无悔…”
那身影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叹息。
李一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随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