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危险
- 觉醒反派系统,我独断万古
- 你的名字丶
- 5846字
- 2025-05-11 01:56:17
傍晚的时候,那橙红色的夕阳就像一层薄薄的纱,轻轻盖在楼道上,把每一寸墙都染成了暖烘烘的橘红色。
陆城在三楼的转角那儿静静地站着。
他左手缠着绷带呢,绷带上有淡淡的血渍渗出来。
在夕阳的光照下,这血渍看着特别扎眼。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怀里用旧校服包着的金属箱。
他的手指头隔着那粗糙的布料,能很清楚地感觉到箱子传来的凉意,这凉意就像泡在冰水里的铁似的,冷得刺骨。
“小陆,回来啦?”门刚被推开一道小缝儿,柳长青那带着关切的声音就从客厅慢悠悠地传过来了。
这个退休的老警察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陆城妈妈泡的茉莉花茶呢。
那茶香一缕缕地在空气里散开。
看到陆城进来了,他不慌不忙地放下杯子,脸上带着点担忧的神色,说:“你妈说你今天出去做兼职了,怎么还受伤了呢?”
陆城勉强挤出一个好像很轻松的笑容,赶紧把金属箱往身后藏了藏。
他用余光看到妈妈柏铃正小心地往茶几上放切好的苹果。
苹果散发着清新的香味,可是妈妈眼角的皱纹里,还留着没消散的担忧呢。
陆建国老爹就坐在柳长青的对面呢,手里头死死地捏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缴费单,这可是上个月的电费单,都拖了半个月没交了。
“不是说这事儿。”柳长青伸手轻轻摁住陆建国老爹要往厨房去的肩膀,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起来,“这三天啊,我在小区里蹲守的时候,瞧见了四个陌生面孔。昨儿半夜两点的时候,三单元楼下停了一辆没牌子的黑车,开车那家伙戴着鸭舌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们家窗户,就没挪开过。”
陆城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就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把他的心给紧紧揪住了似的。
他脑袋里一下子就蹦出保险库里那只张牙舞爪的空间异兽了,又想起钱正阳在出任务之前,说得轻飘飘的“普通押运”,他的喉结就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颤了:“柳叔,您咋就确定人家是冲着我们来的呢?”
“上周三,你去市立图书馆查古籍去了;周四傍晚呢,你在老城区的药铺买了三斤紫背天葵;周五凌晨……”柳长青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破破旧旧的小本子,慢慢翻到最新的那一页,“你和陈锋跑到城南的废弃工厂去了。”他合上本子的时候,手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本子的封面,特别坚定地说,“我当片警都二十年了,那些踩点的人啥样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柏铃手里拿着的苹果刀“当”的一下就掉到案板上了,那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厨房里来回响着。
陆建国“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死死撑在茶几上,整个身子止不住地直打哆嗦,声音里都透着惊恐,结结巴巴地问:“小柳啊,是不是……是不是咱家里欠的钱啊?”
“爸,妈。”陆城赶忙快走了两步,扶住父亲。
他的掌心碰到父亲那瘦得嶙峋的骨节,那冰冰凉凉的感觉,就跟摸到家里那老冰箱结的霜似的。
三个月前呢,父亲在工地干活的时候把腿给摔断了,那个没良心的包工头撒腿就跑了。
家里为了凑够手术费,没办法就借了高利贷。
这才过了三个月,利滚利的,一下子就涨到十五万了呀。
这么大一笔债,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似的,压得全家人都快没法喘气儿了。
陆城使劲儿把喉咙里那股酸涩的感觉给压下去,转头看向柳长青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很坚定地说:“柳叔,谢谢您提醒,我心里都清楚着呢。”
柳长青走了之后,陆城一声不吭地走进厨房,帮着母亲洗碗。
水“哗哗哗”地流着,那声音就像是一首特别沉重的曲子一样,诉说着生活有多么不容易。
柏铃突然用湿乎乎的手抹了一把脸,带着点儿哽咽的声音说:“城城啊,要不……要不咱们把那套老房子给卖了吧?”
“妈,那可是奶奶留给我的房子啊。”陆城一边把碗碟往碗柜里放,一边听着玻璃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
就在这响声里,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今天早上看到的房产中介贴在楼道里的广告,上面写着“老城区学区房急收,单价八千”。
那套五十平的老房子能卖四十万呢。
可要是真卖了,他们一家三口就得挤在四十平的小两居里了。
那小两居小得很,父亲坐轮椅在里面连转身都费劲。
陆城一想到这儿啊,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似的,一阵刺痛。
“我明天去大通公司把兼职费结了。”他关上水龙头,水珠顺着手指缝滴到围裙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很轻。
“这钱应该够还这个月的利息了。”
陆城走在去大通公司的路上,心情特别沉重。
街边的路灯昏昏暗暗的,发黄的光就好像在讲他心里头的那种迷茫呢。
他脑袋里啊,老是出现家里的那些难处,还有那个神秘的金属箱,脚也变得沉甸甸的,走起路来不那么轻快了。
大通公司的电梯在十八楼停住了。
陆城刚从电梯里出来,林雨薇就轻巧地迎了上来。
她今天穿了件墨绿的西装裙,那颜色特别优雅,和她白白的皮肤配起来可好看了。
头发呢,发尾卷成小波浪搭在肩膀上,和做任务时候扎的高马尾完全不一样,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陆同学。”她把陆城怀里的金属箱接过去,手指头在陆城的手背上轻轻擦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陆城突然感觉有一股很奇怪的电流一下子传遍了全身。
“钱总正在办公室等你呢。”
钱正阳的办公室里,沉水香的味道又浓又醇,满屋子都是这个味儿。
陆城刚一坐下,就瞅见对面那人瞅着金属箱的眼睛亮得邪乎,那眼神里的贪婪啊,就跟饿了三天的狼瞧见肉似的。
“好,好啊!”他连着说了两个好字,手伸出来想碰箱子,可又一下子缩回去了,眼神里还带了点犹豫。
接着呢,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皮的文件夹,慢悠悠地推了过来,说:“这里头是十万的现金支票,密码就是你的生日。”
陆城瞟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额,嚯,比任务说好的五万多出一倍呢。
他心里头不由得就犯起了嘀咕,捏着文件夹的手不自觉地就攥紧了些,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警惕:“钱总啊,任务内容里可没说有啥额外奖励啊。”
“这是给你临危不乱的奖赏。”钱正阳往老板椅上一靠,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金属箱,敲得叮当直响。
“小陆啊,我可是查过你的资料的。气血考核的时候,你在全校排倒数第三,就这,你还能从空间异兽手底下把箱子抢过来;你练的那古神呼吸法都是野路子,可昨天保险库的监控显示,你就靠着那套步法,躲开了十七道空间光束呢。”他冷不丁地往前一探身子,目光犀利得像刀子一样,紧紧地盯着陆城,“你就不觉得,你比那些个所谓的武道天才,更适合走这条路吗?”其实啊,钱正阳背后和金属箱背后的势力有着扯不清的关系,他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陆城身上藏着巨大的潜力,这就是为啥他这么看重陆城的重要原因。
陆城的后背直冒冷汗,一种说不出的害怕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
他记起系统面板上的任务提示,是要“成为让世界都害怕的大反派”呢,又想到古神八式残页里写着“只要是我碰到的,都跟因果有关系”,可他脸上还是笑得特别单纯:“钱总,您可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个想多挣点生活费的穷学生罢了。”
这时候林雨薇突然插了句话:“钱总,陆城同学还受着伤呢。”说完她就递过来一个医药箱,她的指尖在陆城的手背上多停了大概两秒,她眼睛里好像藏着什么事儿似的。
“Z - 137的具体情况……等你能打开它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下楼的时候,陆城摸了摸口袋里的支票,那支票的手感让他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
电梯的镜子里映出他紧紧绷着的下颌线,钱正阳的话就像根刺儿一样扎在他心里,林雨薇那种想说又不说的样子更是让他觉得心里没底儿。
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他假装系鞋带,用余光偷偷看玻璃门的倒影,发现三楼阳台站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正拿着望远镜对着他看呢。
那个男人的影子在玻璃门的倒影里看着特别阴森,陆城心里一下子就觉得凉飕飕的。
天慢慢黑下来了,暮色越来越浓,天空被染成了很深的紫色,就像一块特别大的幕布在慢慢落下来似的。
陆城转身拐进了一条很窄的巷道,巷道里有一股潮湿的腐臭味道弥漫着。
身后老是有脚步声,就一直跟他保持着五步远的距离。
他都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皮靴踩在积水里发出的“吱呀”声,在这静悄悄的巷道里,那声音可太扎耳朵了。
陆城一边小心地走着,一边心里琢磨着咋能甩掉这个跟踪的人呢。
他故意把脚步放慢,冷不丁地又加快速度拐进了一条小巷子,然后麻溜儿地躲到一个墙角后面。
他大气都不敢出,安安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跳得可厉害了。
过了一阵儿,他听到跟踪者的脚步声慢慢变远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把头探出来,接着往家的方向走。
夜里十一点的时候,陆城总算是钻进了储物间。
这里到处都堆着他从小到大用过的课本,还有他爸的旧工具,他妈的嫁妆木箱,空气里都是一股旧旧的味道。
他把金属箱放在水泥地上,借着手电筒的光,能看到箱面上刻着的古老符文泛着幽蓝幽蓝的光,那光就像鬼的眼睛似的,好像在讲着古老的秘密。
“古神八式·破妄”。
他闭上眼睛,照着残页上的法子运转气血。
指尖刚碰到箱子表面,就跟被雷击中了一样,一下子弹开了。
为啥呢?
因为箱子里传出来的波动,居然和他练古神呼吸法时气海的共鸣一模一样!
“咚!咚!”
心跳声特别大,震得耳膜生疼,就好像战鼓在耳边敲呢。
陆城咬着牙,又把手按上去了。
这一回啊,他清楚地感觉到箱子里有东西在动,就像被裹在茧里的蝴蝶,正用翅膀拍打封印呢。
“咔嚓”一声,他左臂的伤口裂开了,血珠子渗出来,滴到箱子上,符文一下子亮得跟白天似的。
那光太刺眼了,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啊!”他一个踉跄,把身后的旧木箱给撞翻了,药瓶啊、草药啊撒了一地,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这时候,脑海里突然炸响系统提示音:“警告!宿主你强行用还没完全掌握的古神秘法,空间异能反噬更严重了!”
他抓了一把紫背天葵就塞进嘴里,那苦涩的汁液和着血味在嘴里散开,这味道差点让他吐出来。
借着月光,他看到金属箱表面的符文在变淡,箱子底部呢,模模糊糊露出一个三角形的凹陷,看着就像个钥匙孔。
“城城?”
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声音里带着一点担忧呢。
陆城慌里慌张地把箱子往旧棉被底下一塞,打开门的时候还强挤出一丝笑,说道:“妈,我在找以前的错题本呢。”柏铃端着一碗红糖姜茶,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特别扎眼,那白发就像岁月刻下的印子,看得陆城心里一阵难受。
“明天早上就有催款电话了,你爸说……说咱们把冰箱卖了吧。”
陆城接过碗,姜茶冒出来的热气把视线弄得模模糊糊的,不过那股热气却让他心里暖乎乎的。
他一下子就想起老爸摔断腿那天,躺在工地的水泥地上还说“没事,爸还能扛”;又想起老妈为了省公交钱,大冬天的要走五公里路去菜市场;还想起柳长青本子上写的“生面孔”,钱正阳那发亮的眼睛,还有金属箱里那个活着的玩意儿。
这时候,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
他伸手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有一条匿名短信,发件人显示是“未知号码”,短信内容就一行字:
“想救你爸妈,明晚十点,城南废弃码头。”说实在的,这条匿名短信背后啊,是一股神秘的势力在偷偷捣鬼呢,他们好像对陆城和那个金属箱有很大的想法。
陆城轻轻把红糖姜茶碗放在床头柜上,碗底碰到木头发出很轻很轻的脆响。
老妈的脚步声慢慢远了,他悄悄掏出手机,大半夜的,那手机屏幕发出的蓝光可真扎眼啊。
匿名短信的提示框还亮着,上面写着:“想知道真相吗?午夜,废弃工厂见。”
他低着眼皮瞅着短信,大拇指不知不觉就在手机边上蹭来蹭去。
废弃工厂?是城南那座吗?
上礼拜他和陈锋为了找个能修炼的清净地方去过一回。
那厂房的外墙爬满了枯藤,那些枯藤就跟一条条大蟒蛇似的,把厂房缠得死死的。
车间里到处堆着锈得不成样子的机器,机器上的铁锈在月光下闪着那种让人心里发毛的光,这地儿确实适合藏秘密。
突然,意识里的系统面板闪了一下,任务栏蹦出一行小字:“未知势力邀约,是否触发隐藏任务?”陆城的瞳孔一下子缩了缩,这可是系统头一回对这种不明确的事儿有反应啊。
他就想起钱正阳说的“更适合走这条路”,还有金属箱里那团有共鸣的波动,喉咙不禁动了动。
窗外传来野猫的叫声,那叫声又尖又惨,就好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样。
他一下子抬起头看向窗户。
月光被防盗网切成一块一块的,落在床沿的旧校服上,这校服就是之前藏金属箱的时候用的。
柳长青说的生面孔、张威的跟踪,还有钱正阳发亮的眼睛,这时候就像乱成一团的麻绳似的缠在一块儿了。
要是这短信是个坑呢,去赴约就跟羊闯进老虎窝似的,准没好果子吃;可要是短信说的是真事儿,不去的话,说不定就永远搞不清楚箱子里的秘密了,爸妈也可能保不住。
“爸的腿还没彻底好呢,妈这两天老是揉腰。”他小声嘀咕着,手指在床头柜上那张全家福照片上轻轻划过。
这照片是他十岁那年拍的,爸爸抱着他,妈妈笑得眼睛像月牙似的。
抽屉最底下还压着高利贷的催款单呢,十五万啊,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心头。
不过比起这钱,他更怕哪天回到家,看到爸妈被人堵在门口。
他打开书桌抽屉,拿出用红布包着的古神八式残页。
这残页的边儿上有烧焦的痕迹,可一直透着那种温润的光,就像一块有灵性的玉似的。
他脑子里浮现出“破妄”那页的口诀,就把残页塞进了里面的口袋,又从药瓶里倒出两颗紫背天葵药丸。
这药丸是上次采的草药熬成的,吃了能很快恢复气血。
出门之前,他站在爸妈房门口听了听动静。
爸爸的呼噜声很轻,就像轻柔的海浪,一起一伏的。
妈妈翻了个身,被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像是夜里的轻声细语。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钥匙,把家门反锁了两遍,又把备用钥匙塞到门口的脚垫下面。
要是真出了啥事儿,柳叔应该能来搭把手。
这夜色浓得就像化不开的墨一样,又黑又沉。
陆城就着巷口路灯的光往前走,那影子被拖得老长老长的,在地上晃晃悠悠的,就跟他心里那种孤单的感觉似的。
他故意绕了三条街呢,每次转弯的时候,都假装低头系鞋带,就为了看看有没有人跟着他,听听后面有没有脚步声。
走到老邮局那儿的时候,橱窗里的电子钟显示已经十一点五十分了,离约好的午夜就差十分钟了。
废弃工厂的铁门半掩着,一靠近,那铁锈味和潮湿的泥土味就直往鼻子里钻,可难闻了。
陆城沿着墙根慢慢蹭着走,脚底下小心地避开那些碎玻璃,月光一照,那些碎玻璃尖儿上闪着寒光呢。
厂房的窗户黑黢黢的,就像怪兽的眼睛似的,感觉在黑暗里偷偷盯着他的每个动作。
他在离大门五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古神呼吸法在身体里转起来以后,耳朵突然变得特别灵,在风刮过断墙发出的呜呜声里,好像听到了一点金属摩擦的轻微动静,就像是有人在挪动机器零件似的。
他的手指放在内侧口袋的残页上,心跳得砰砰响,那声音就像敲战鼓一样,让他心里涌起一股劲儿,想要往前冲。
这时候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了,原来是任务确认:“宿主触发隐藏任务【废弃工厂的真相】,请小心探索。”
乌云把月亮遮了一大半,陆城的影子就隐没在黑暗里了。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黑洞洞的厂房大门,喉咙那块像有个小老鼠在跑似的,上下动了动。
然后呢,他咬咬牙想抬脚进去,脚都抬起来了,可到了门槛那儿,就跟被施了魔法一样,一下子定住了。
这时候,风呼呼地吹过来,把他额头前那几绺碎头发都给掀起来了,他那下巴的线条紧紧的,看着就很紧张。
为啥呢?
因为他瞧见那门里面的阴影里,好像有个啥东西轻轻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