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离开

“老师，弟子很开心！”

比比东抚摸对方的脸庞，亦是有些动容：“老师很不讲理，但是老师很怕失去你，老师失去的太多太多，不能再失去你了。”

一生做过许多事情，但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却是不能够犯错。

“弟子可以包容这些，但是老师哪天会不会赶走弟子？”

“不会，倘若真到了那天，小念你完全可以离开让你伤心的地方。”

比比东笑着，丝毫不会觉得会有嘴上说着那天事情的发生。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吃完蛋糕，我们去美美的睡觉。”

比比东的性情沉稳，并没有像胡列娜那样调皮的抹奶油，但还是时不时亲自投喂自己。

片刻后，比比东抱着白念上了床，脸上浮现出，难得一见的柔情之色。

“小念，老师会帮你登临这世间的最强，但是你绝对不能离开老师！”

“弟子不会离开。”

“……”

……

一年后，也到了武魂殿圣子的继任仪式。

星罗帝国和天斗帝国的宗门，几乎全部到场，赴宴道喜。

一位儒雅的清秀的男子，已到达武魂殿的欢庆仪式内。

周围两侧站着两名清风如俊的强者。

“爸爸，我倒是见一见这位圣子，之前圣女仪式的时候，教皇身边站着的少年，应该是他吧？”

一位长发及腰，白皙皮肤的青涩女子，好奇的巡视周围。

宁风致轻笑道：“应该就是那位少年，荣荣喜欢那个少年吗？”

“喜欢谈不上，但是他长在荣荣心窝上了。”

一旁白发清心的老者，默默一笑：“荣荣，那还不是喜欢吗？”

“呜，剑爷爷你就别打趣荣荣了。”宁荣荣小脸一红，低着脑袋，不敢继续说下去。

不过，双眼还是四周张望，查看想要看见的男孩子。

骨斗罗疑惑道：“仪式都快要开始了，怎么还没有到场！”

“等等就好了。”

此时，教皇殿内，原本已经到场的比比东和白念，现在却是争吵着。

“老师，阿念没有索要过什么，但是自从前几日，你一直默念别人的名字，弟子只是说几句，你却是训斥弟子！”

白念心中好不快活，明明自己净化罗刹邪念这么久。

没想到，比比东那道坎依旧是没有迈过去。

他玉小刚到底有什么好的！

“那玉小刚到底哪里比得过弟子！”

“够了！”

端坐在教皇椅上的比比东，收起了平日的温柔，现在脸上满是不悦和阴冷之色。

“你是我的弟子，该听老师的话！”比比东攥紧衣角。

她不想这么训斥自己的弟子，但是她必须让小念知道分寸。

“可是……”

“小念注重你自己的位置，我是你的老师！”比比东亦是不耐烦，拔高了声音，甚至带着从未有过的陌生之感。

白念身躯一颤，原本想要奋力理论的心情，瞬间没落了下来。

“是弟子不知道身份。”白念道声音落下。

比比东亦是有些心痛，不该……是这样的发生的！

殊不知，沉寂已久的罗刹邪念，也在不断重新发起攻势，侵蚀着自己的心灵。

比比东走了下来，“小念乖，今日是你继任圣子的仪式，其他事情，我们晚上再说好吗？”

伸出手掌，准备牵住时，后者却是退后了一步，跟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还请老师自重，我只是你的弟子。”

“你……小念别不听话，乖，跟为师走……”比比东想要说下去，但看到白念毫无亲近之感的冰冷神色，心中更是气不大一出来。

“白念，你不要不知好歹，老师为了你的圣子之位，付出了多少心血知道吗？”

“与七大供奉周旋，顶着压力让你稳居圣子的位置，其他人想要与你争夺，都被我给暗中搞定，你就这么不听话吗？”

比比东怒喝一声，心中愈发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弟子就不能乖乖听话，偏偏要在这个时间反抗自己。

少年依旧是淡漠之色，“老师，若非是你安排，弟子也不会成为圣子！”

“你……你真是气煞我也！”

比比东扔掉手中的权杖，神色气的铁青，“为师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未来执掌武魂殿，我们师徒亦是可以永远在一起，你就不知道老师的苦心吗？”

“那不是我想要的，我就是想问，弟子真的比不了你心中的那个人吗？”

望着自己枕边思念的弟子，比比东心中五味杂陈。

“小念，我们不……”

“老师，弟子知道了，若真是如此的话，这圣子，弟子不要也罢！”

一句话，更是彻底激怒了比比东。

“无可救药，为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你却是轻描淡写的拒绝！”

比比东神色愤怒，怒吼道：：“有本事你走，本座不要你这个弟子了！”

白念面如死灰，听到这句话，没有丝毫的忧虑，躬身行了一礼。

“谢谢老师，这些年对弟子的照顾，日后还请老师保重身体！”

比比东娇躯一颤，甚至有些站不稳，望着少年决绝的背影。

“你不能走，为师说不让你走，就不让你走！”

任由比比东如何呼喊，白念依旧是默默朝着前夫走去。

最后更是施展威压，阻拦白念前进的脚步。

“你给我停下！”

白念紧咬牙关，攥紧手中的拳头，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一直前往。

体内的死灵圣法神飘渺浮现，仿佛有了神智一样，驱散比比东的威压。

最终，白念推开了教皇殿的大门离去。

离开前，亦是摘掉玉佩放到了地上。

当大门轰然关闭的声响震得地面发颤。

比比东身躯再也再也承受不住，‘扑通’倒在了地上。

“小念，你就这么狠心离开老师吗？”

比比东踉跄着倒在了地上，抚摸住怀中的龙凤玉佩，那是她送给自己与白念的生日礼物。

自己一块，他一块。

眼眸望着那块落下的玉佩，心中更是苦涩不已。

“明明说好不会离开老师，为什么要欺骗老师……”

想起少年沙哑的质问，当转身离开的刹那更是心中发痛，宛如自己心中的一束光，也在心中熄灭。

“小念为什么，为师做的一切难道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