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饲契约

第一节：活齿密码盘

血月像溃烂的眼球黏在天幕上，仁济医院铁门在月光下搏动。粗粝的锈蚀血管盘踞门板，随低沉嗡鸣**收缩扩张**。阿雅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黄铜密码盘，那些雕刻精细的人牙突然“咯吱”一响——**上下齿列狠狠咬合**！

“操！”她猛缩手，食指关节赫然两道渗血的齿痕。

“钥匙…最小的那把…”老陆佝偻着背，钥匙串抖得哗啦作响。陈默接过钥匙插入凹槽，弹开的暗格里躺着一张泛黄纸片：

>*火吞稚子骨*

>*未啼已成哭*

>*锁门保平安*

>*平安即是福*

老陆的喘息骤然变成破风箱般的嘶鸣。他枯爪般的手抓向纸片：“烧了它！快烧——”

话音未落，越野车后备箱传来“咚”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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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后备箱的祭品

李可吓得撞到车门，录音机脱手摔在地上，磁带仓弹开，滋啦电流声里混进婴儿断续的哭嚎。阿雅反手抽出符文匕首，陈默已一步跨到车尾。

后备箱盖被顶起一道缝，**半张青灰色的脸挤在缝隙里**——是酒吧里递名册的蓝褂老妪！她浑浊的眼珠转动，干裂的嘴唇开合：

“签真名…留假名…”

枯手猛地伸出，攥住陈默衣角，“陆平安…是假名…他锁的门…烧死的…”

老陆发出濒死的嚎叫，扑上来掐老妪脖子：“闭嘴！你这老妖婆！”

“咔嚓！”

老妪脖颈被拧出诡异角度，头软软垂下。下一秒，她攥着陈默衣角的手突然**熔化成黑色黏液**，顺着布料向上蔓延！

陈默暴退撕开外套。黏液落地如活蛇游向老陆，瞬间缠住他脚踝。

“救我！密码是1998！儿科火灾那年——”老陆的惨叫戛然而止。黑色黏液钻入他耳鼻，身体如充气皮球般鼓胀，“噗嗤”一声，**肋骨刺破保安服**，挂着碎肉支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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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名册噬真

染血名册从老陆炸裂的胸腔飞出，“啪”地摊开在血泊里。泛黄纸页上，“陆平安”三个字被新涌出的鲜血**覆盖涂抹**，底下渗出另一行字——**“陆有罪”**。

“轮到…真名者了…”

后备箱的老妪头颅突然咯咯笑起来，无头身躯爬向名册，断颈处伸出**黑色脐带**般的肉须，蘸着老陆的血在“陆有罪”名字旁书写——

李可的录音机突然爆出尖锐鸣响，Walkman喇叭里传出她自己的声音，凄厉得不似人声：

**“李可篡改成绩！张媛跳楼了！”**

“不…不是的！”李可崩溃去砸录音机，机器外壳裂开，**涌出大股黑发**缠住她手腕！

阿雅挥匕斩断黑发，拽起李可冲向铁门：“1998！快输密码！”

陈默扑到密码盘前拧动滚轮：1-9-9-8。

人牙密码盘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所有牙齿突然**逆向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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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门开噬名

“错了！”阿雅嘶吼，“那老东西死前骗——”

“滋啦！”

铁门血管暴凸，门缝渗出腥臭黏液。染血名册无风自动，翻到空白页。老妪的脐带肉须凌空书写血字：

**陈默**

**李可**

**阿雅**

三人真名浮现的刹那，背包里的兔子玩偶**炸出棉絮**！陈默猛地掏出一把棉絮塞进“陈默”二字，鲜血瞬间被吸干，名字淡去！

“用血盖住真名！签假名！”陈默割破手掌按向“李可”。

阿雅却突然惨叫！她小臂的辟邪符文**反转为漆黑**，皮肉下凸起蚯蚓状蠕动。名册上“阿雅”二字自动扭曲成**“骗子”**！

“你签过这名册？！”陈默瞳孔骤缩。

阿雅跪倒在地，皮肤下符文疯狂游走：“三年前…我骗信徒说能通灵…他们全家自杀…”

铁门轰然洞开，浓稠黑暗如巨舌卷向阿雅。她最后将匕首插进名册“骗子”二字，嘶喊没入黑暗：

“跑！假名骗不过引路魂…”

名册上“骗子”被匕首钉穿，渗出黑血。陈默拽起吓瘫的李可冲进医院。

大门在身后闭合，黑暗中响起无数牙齿开合的**咔哒声**。李可颤抖着举起录音机，红灯幽亮，磁带B面自动旋转，播放着阿雅渐远的凄嚎：

“…它在剥我的皮…做新的人偶…”

陈默背包裂口处，一团沾血的棉絮无声蠕动，**凝成微型兔子轮廓**。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