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打开窗户通风。”石上清说完，抱着桌上的传单走了出去。
听到他的话，雪见琉璃又扔了一个抱枕砸向他的后脑勺。
没砸中。
石上清出去之后，仔细观察了一下门锁——的确是被暴力破解了。
唉，这要怎么办？告诉宫边夏江？
绝对会被雪见琉璃教训的吧……
石上清摇了摇脑袋，决定将这种麻烦事交给神代凪考虑。
反正这两个女人的关系看起来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了。
当天下午，石上清在放学前把传单送到了每一个D班学生的手中。
雪见琉璃自然没有帮忙，下课后直接回家了。
D班的发完，石上清又跑去其他班级，因为脸长得好看，所以受到了优待——一些女生开始自愿帮忙。
当然也有嫉妒或是暗自不爽的视线传来，不过石上清已经习惯了。
把D班附近的C班和E班发完，石上清看看手机，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离校，坐电车去涩谷打工。
第二天照常跑步，上学，进入教室后，石上清莫名其妙地再次成为了焦点人物。
“石上，你有雪见同学这么可爱的女朋友了还不够，居然妄图染指神代凪！”看到他踏入教室，村谷指着他喊道。
”什么意思？”石上清把单肩包放到桌面上，开始从里面向外拿书。
首先是课本，然后是练习册……
“现在整个一、二部都传开了，那个神代，居然加入了侍奉部诶！”
“那个神代？”石上清疑惑地问道，“那家伙很出名？”
班长推了推眼镜，说：“政商皆有涉足，甚至还有传言涉及黑道的神代家的长女，最有可能继承整个神代家的天才少女。”
“而且还很漂亮！”村谷举手补充。
“根据与她初中同校的学生所言，那家伙拿过的全国大赛金赏差不多已经到大满贯级别了。”班长接着说。
“而且还很漂亮！”村谷举手补充。
“不过最让她声名远扬的，还是她的性格。”
“而且还……”
“闭嘴吧！”X2
“性格？”石上清坐到了位子上，“那家伙性格不是很糟糕吗？”
“没错，所有试图接近她的人都会被无差别的攻击，所以人送外号'AT立场'神代凪，被人绝对敬仰的高岭之花。”
这个时候早真帆进来了，插嘴道：“在聊什么呢？”
“神代凪，你有听过吗？”石上清问。
“那个很有名的女生？”
“有名就算了，为什么还有敬仰？一个毒舌女有什么好敬仰的？”石上清听了他们的解释，反而更疑惑了。
“因为那个女生，据传言，是被整个一部孤立的存在。”早真帆趴在他桌子上，小声说。
“为什么？”
“不清楚，她从来不参加小组，自己一个人做事仍旧力压群雄，慕强的学生们看到了，难免觉得帅气吧。”早真帆无聊地在他的校服衣袖上画起了圈圈，“话说她也算是校内有名的人物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知道？”
“作为学生，我只关注成绩，神代凪不是没考过我吗？”
“那是因为她上次缺考啦。”村谷插话道，“我记得你不是看过成绩布告吗？”
“没见过的人名，谁能记得那么清楚？”石上清把早真帆的手弹开，“再说了，我从不挥刀向弱者，所以视线只看着我的上方。”
“头一次听到有人把目中无人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早真帆虚着眼吐槽。
石上清托着下巴反问：“为什么整个一年级全传开了？我不是只发了三个班级的传单吗？”
“没有啊，所有班级都收到了。”早真帆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传单，“我走在路上还看到许多学生在讨论或者填写问卷呢。”
都收到了？
石上清惊诧。
神代凪那家伙难不成昨天在学校奋斗到半夜？要不要这么拼？
上午的课间，一直有人嚷嚷着要跟雪见琉璃告密，让她看清楚石上清的渣男本质。
石上清被闹得受不了，郑重声明：“雪见琉璃也加入了侍奉部。”
至于雪见琉璃去哪了？谁知道，她一上午都没来上课。
最后一节课结束，石上清逃亡到特殊教学楼。
刚上到三楼，就看到走廊尽头闹闹哄哄的聚集了一群人，石上清特意看了一眼墙壁上张贴的层号，的确是3F没错。
看来这里也不能安宁了啊……
石上清挤过人群，在风暴的正中心，站着两个熟人。
一个是看起来脸色阴沉到马上就要落下暴雨的神代凪，而另一个居然是……
“飘飘？”石上清惊讶。
“石上先生，贵安。”飘飘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在外面，她总不可能真的叫石上主人大人。
就算叫了，那也一定是她想故意刁难石上清。
注意到他的出现，神代凪的满腔怒火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似地朝他汹涌袭来：“看你女朋友做的好事。”
顺着她的视线，石上清朝里看去。
“噗——这、这是侍奉部？”石上清不敢相信。
里面的墙皮全都换成了和雪见宅邸同风格的红底金纹，整个地面全都铺上了地毯。
至于外设……
冰箱，带着游戏机的电视，电脑，装满漫画和轻小说的大书柜，甚至还有成箱成箱的垃圾食品在墙角堆摞……要不要这么废宅啊？
如果不是躺在沙发上的雪见琉璃好心给他们两人留下了长条桌和几把钢管椅，石上清差点以为这是学校新开的收费娱乐室。
“总之……先进去再说吧，在这里站着算怎么回事？”石上清提议。
“我要面试。”
“这跟进去有什么关系？”石上清问。
飘飘答道：“您跟神代小姐自然可以进入，至于其他人……”
她用杀气十足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周围，于是本来就在外围的学生们再一次后退了一步。
“唉。”石上清轻叹，觉得学校里净是让人糟心的麻烦事，“总之，是为了社团对吧？”
“没错。”神代凪点头。
石上清回过身，将胳膊举至头顶，开始拍手。
“大家！”他说，“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我部……处于特殊时期，恕我们不能正常接待。”
“我们还要入部呢，这算怎么回事！”有男生迎着飘飘的眼神，一边缩着脖子，一边高喊。
“我们会通过问卷进行初步筛选，如果有符合我部条件的同学，我们会主动邀请你前来面试。”石上清高声补充，确保最后面的学生也可以听到，“这样如何？既节省了大家的时间，而且……我们主动去邀请，不也显得大家很厉害的样子吗？”
石上清知道这帮人至少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因为侍奉部的成员是校内风云人物才想加入的。
既然这样，那就利用一下这帮乌龙众的虚荣心理吧。
“我们要怎么把问卷给你们？”站在前排的女生弱弱地举起了手，痴迷地盯着石上清的脸。
“现在已经带在身上的同学，可以直接把问卷交给我，没有带在身上的同学也不要着急，我们会在侍奉部门口放置投递箱，大家随时都可以过来。”
石上清朝神代凪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让她先进去。
“我也可以帮忙。”她说。
于是石上清从内圈开始一个一个收，觉得差不多了，就递给门口的神代凪，让她帮着整理。
等到人都走干净的时候，午休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