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厥阴病

在《脉解伤寒》中，我分享了在传统寸口脉诊的指导下，对伤寒厥阴病全方位的重新认识和深入理解。在《脉解伤寒》第一章厥阴病开篇，我写到：

《伤寒论》是以六经为框架写作的，按照以往对此的习惯性思路，在对疾病的认识上，大家也是依循这个思维来学习和使用的。一般都认为疾病的发生和传变，是按照由表入里的次序发生和发展的，即：太阳、少阳、阳明、太阴、少阴、厥阴这样的顺序，位列最末的“厥阴病”应该是疾病发展的最后阶段。因此，历来学习和研究《伤寒论》，大家都把三阳病作为重点，而对于三阴病最后阶段的“厥阴病”，论述都不多也不详细。然而，笔者通过传统脉诊寸口脉的诊断，却发现厥阴病在实际临床中非常多见和常见，并以各种完全想不到的临床形式表现出来。更令人惊讶的是，很多人一出生就已经是病在厥阴了，并没有上面提到的疾病传变过程。进一步更发现，大量临床疾病，特别是现今常见的疑难杂症如癌症、免疫系统疾病、渐冻症、糖尿病、高血压、冠心病等的病机，有很多都是在厥阴病的基础上，又发生了太阳病或者阳明病。正是因为这些错综复杂的多重病机，才造成了这些疾病从诊断到治疗上的难度。而在这个方面，因为脉诊传承的特殊性及在中医诊断体系中使用的局限性，导致从脉诊这个角度探索和发现病机的领域可供参考的前人经验很少，才造成了这些疾病从诊断到治疗上的难度。

《伤寒论》第326条：“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这一条是厥阴病的提纲证，即主证。

厥阴病的主方是乌梅丸。

乌梅三百枚 细辛六两 干姜十两 黄连十六两 当归四两 附子六两，炮，去皮 蜀椒四两，出汗 桂枝六两，去皮 人参六两 黄柏六两

在《脉解伤寒》中，我分享的关于厥阴病诊断治疗的经验是：

◎以寸口脉的肝脉出现革脉或虚脉作为主要诊断依据。

◎厥阴病的核心是肝虚寒，因为肝中龙雷之火外越，而出现消渴、气上撞心等主证。

相关内容的记载在《辅行诀》“大、小补肝汤证”中，可作参考。

小补肝汤证：心中恐疑，时多恶梦，气上冲心，越汗出，头目眩运。

大补肝汤证：肝气虚，其人恐惧不安，气自少腹上冲咽，呃声不止，头目苦眩，不能坐起，汗出心悸，干呕不能食，脉弱而结。

以上诸证，都是由于肝阳虚，虚阳循肝经上冲所导致的，治疗的主方是乌梅丸。对“乌梅丸”的组方分析，在《脉解伤寒》中详细讲解过我的理解和认识，现引用如下：

病在肝，用辛补之，酸泻之，甘缓之，其中辛属木：

◎桂枝，是木中之木。

◎花椒，是木中之火。

◎干姜，是木中之土。

◎细辛，是木中之金。

◎附子，为木中之水。

上述五种药，属性均为木，并且涵盖了木中之五行。味皆辛，能补肝之阳。

◎乌梅，味酸，入肝，条畅肝气，能补肝之阴，生津止渴。

乌梅和桂枝、花椒、干姜、细辛、附子化合，共同作用，即辛、酸化甘，达到“甘以补肝之阴、阳”的功效。

◎党参，味甘，补肝之气。

◎当归，味甘、辛，补肝之血。

◎黄连、黄柏，苦寒，能泄手厥阴心包火。

以上内容是《伤寒论》以证为主，以及《脉解伤寒》以寸口脉为主，诊断厥阴病的要点及用方分析。

使用传统脉诊3.0版诊断体系，在临床诊断厥阴病时会更加精确和快捷。

在传统脉诊3.0版诊断体系中，厥阴病的诊断要点如下：

◎寸口总脉是革脉或虚脉；寸口肝脉是革脉或虚脉。

◎人迎脉是革脉或虚脉。

◎五脏脉的肝专脉是革脉或虚脉。

以上要点并不是都要具备，关键是寸口总脉和人迎脉，两者中任何一个脉位出现革脉或虚脉，即可诊断为厥阴病。寸口的肝脉和五脏脉的肝专脉作为辅助诊断脉位帮助进一步确诊。

下面通过实际病例，讲解传统脉诊3.0版诊断体系在临床诊断厥阴病的方法和过程。

病例1-1：罗某，男，83岁。

这是一例患高血压多年、中风后遗症的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总脉浮弦紧；寸口的肝脉是弦脉，并没有革脉或虚脉。

如果只依靠寸口脉诊，无法诊断出患者有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3，右人迎脉革1，革脉非常明显。

据此可以轻松诊断出患者有厥阴病，凸显出传统脉诊2.0版诊断体系引入人迎脉法诊断的优越性。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革1，可以进一步确定厥阴病的诊断。

病例1-2：梁某，女，63岁。

这是一例脑出血后偏瘫的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总脉沉细涩弦滑数；寸口的肝脉是弦脉，并无革脉或虚脉。

如果只依靠寸口脉诊，无法诊断出患者有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2，右人迎脉革1，革脉非常明显。

可以诊断患者有厥阴病。

病例1-3：宋某，女，40岁。

这是一例患高血压2年的病例，并未进行常规西医治疗。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总脉沉弦紧滑数，寸口的肝脉是弦脉，并无革脉或虚脉。

如果只依靠寸口脉诊，无法诊断出患者有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1，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五脏脉诊：肝专脉是弦脉，并无革脉、虚脉，说明肝虚寒的程度并不严重，反而可以诊断少阳病非常明显，严重气滞。

由于使用了人迎脉诊断体系，得以发现寸口脉诊断体系漏诊的厥阴病。

病例1-4：郑某，女，44岁。

这是一例患高血压多年的病例，并未进行常规西医治疗。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总脉实弦紧滑数，寸口的肝脉是弦脉，并无革脉或虚脉。

如果只依靠寸口脉诊，无法诊断出患者有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2，可以诊断出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细，右肝专脉正常，代表左侧的肝经不畅。

本病例也是主要依靠人迎脉诊断出厥阴病的案例。

病例1-5：谢某，女，72岁。

这是一例患糖尿病多年，伴有眼底血管病变的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总脉沉弦紧缓，寸口的肝脉是弦脉，并无革脉或虚脉。

如果只依靠寸口脉诊，无法诊断出患者有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2，可以诊断出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缺失，右肝专脉细涩，说明双侧的肝经不畅。

本病例也是主要依靠人迎脉诊断出厥阴病的。

病例1-6：韩某，女，48岁。

这是一例服西药降糖药多年的糖尿病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总脉沉细弦紧，寸口的肝脉是弦脉，并无革脉或虚脉。

如果只依靠寸口脉诊，无法诊断出患者有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2，可以诊断出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弦，右肝专脉细弦涩，代表右侧的肝经不畅。

本病例也是主要依靠人迎脉诊断出厥阴病的。

病例1-7：唐某，女，67岁。

这是一例肺癌伴有胸腔积液的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总脉沉弦紧滑数，寸口的肝脉是弦脉，并无革脉或虚脉。

如果只依靠寸口脉诊，无法诊断出患者有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1，可以诊断出厥阴病。

◎五脏脉诊：肝专脉细，代表双侧的肝经不畅。

本病例也是主要依靠人迎脉诊断出厥阴病的。

病例1-8：冯某，女，56岁。

这是一例散发性包涵体肌炎的病例，没有经过西医的常规治疗，实际上西医目前也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总脉弦滑数，寸口的肝脉是弦滑脉，并无革脉或虚脉。

如果只依靠寸口脉诊，无法诊断出患者有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1，可以诊断出厥阴病。

◎五脏脉诊：肝专脉涩，代表双侧的肝经不畅。

本病例也是主要依靠人迎脉诊断出厥阴病的。

病例1-9：于某，女，69岁。

这是一例干燥综合征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总脉沉细弦紧数，寸口的肝脉是弦脉，并无革脉或虚脉。

如果只依靠寸口脉诊，无法诊断出患者有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1，右人迎脉革2，可以诊断出厥阴病。

◎五脏脉诊：肝专脉缺失，代表双侧的肝经不畅。

本病例也是主要依靠人迎脉诊断出厥阴病的。

病例1-10：董某，女，31岁。

这是一例系统性红斑狼疮病例，经过常规的西医治疗，配合中医治疗后，病情缓解，目前只服用羟氯喹。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总脉浮弦紧，寸口的肝脉浮弦无力。

虽然没有革脉或虚脉出现，但是也要考虑厥阴病的可能性。

◎人迎脉诊：左、右人迎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五脏脉诊：肝专脉缺失，代表双侧的肝经不畅。

本病例也是主要依靠人迎脉诊断出厥阴病的。

病例1-11：萧某，男，73岁。

这是一例自发性癫痫病例，由于是偶发，并没有服用西药控制癫痫发作。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左总脉沉弦紧，右总脉弦紧实，寸口的肝脉是弦脉。

如果只依靠寸口脉诊，无法诊断出患者有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可以诊断出厥阴病。

◎五脏脉诊：肝专脉弦滑，说明患者有肝热，这个诊断结果与人迎脉诊断结果——患者有肝虚寒的厥阴病出现了矛盾。通过从治疗结果的反馈验证，这种情况要以人迎脉的诊断结果为主来进行判断。

该患者的病机是发生在肝虚寒基础上的肝经热证，也是主要依靠人迎脉诊断结果确诊患者有厥阴病的。

以上所举病例，都是寸口脉没有摸到厥阴病诊断的标志性脉诊结果——革脉、虚脉，而以人迎脉探查到革脉来诊断出厥阴病的，同时以五脏的肝专脉作为辅助诊断。

再看以下几则病例：

病例1-12：程某，男，39岁。

这是一例左脑出血后右侧肢体活动不利的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左总脉沉弦紧缓，寸口的肝脉是弦脉，没有厥阴病的脉象；右总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沉紧，右人迎脉紧弱，人迎脉没有厥阴病的脉象。

◎五脏脉诊：右肝专脉沉弦涩，代表右侧肝经气滞。

本病例是依靠寸口脉诊断出厥阴病的。

病例1-13：曹某，女，79岁。

这是一例阿尔茨海默病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寸口的肝脉革，右总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紧弱，右人迎脉弱紧，人迎脉没有厥阴病的脉象。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浮，右肝专脉革，都支持厥阴病的诊断。

本病例主要是由寸口脉和五脏脉的脉象结果来确诊厥阴病的。

病例1-14：袁某，女，79岁。

这是一例左肺癌服用免疫制剂奥希替尼的病例。患者病情相对稳定，但气喘、身痛明显。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左、右总脉革，寸口的肝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人迎脉诊：人迎脉实，没有厥阴病的脉象。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虚，也支持厥阴病的诊断。

病例1-15：邓某，男，24岁。

这是一例膀胱癌术后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右总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人迎脉诊：人迎脉弱，没有厥阴病的脉象。

◎五脏脉诊：肝专脉缺失，说明肝经严重阻塞。

病例1-16：许某，男，59岁。

这是一例脑胶质瘤病例，由于广泛转移，无法行西医手术治疗。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右总脉革，寸口的肝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人迎脉诊：人迎脉沉，没有厥阴病的脉象。

◎五脏脉诊：肝专脉浮，也支持厥阴病的诊断。

病例1-17：傅某，女，22岁。

这是一例先天性鸟氨酸氨甲酰基转移酶（OTC）缺乏症病例。患者出生5天即由于昏迷急诊发现血氨较正常高出20倍，出生10天即确诊OTC，一直有一个西医团队追踪治疗。虽然一直经西医治疗和饮食控制，但谷氨酰胺（glutamine）一直在1 000μmol/L以上。经过半年的中药治疗，谷氨酰胺降至745μmol/L以下，脉表是初诊时的记录。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右总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人迎脉诊：人迎脉弱，没有厥阴病的脉象。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缺失，提示左侧肝经阻滞明显。

病例1-18：沈某，男，11岁。

这是一例克罗恩病病例，已经服用乌司奴单克隆抗体（Ustekinumab）5年。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右总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人迎脉诊：人迎脉弦紧，没有厥阴病的脉象。

◎五脏脉诊：右肝专脉浮，可以辅助厥阴病的诊断；左肝专脉弱，提示左侧肝经阻滞。

病例1-19：曾某，女，28岁。

这是一例甲状腺功能亢进病例，未进行任何西医治疗。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左、右总脉革，寸口的肝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人迎脉诊：人迎脉沉，没有厥阴病的脉象。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缺失，右肝专脉弱，提示肝经阻滞明显。

以上病例1-12～1-19的寸口脉革，人迎脉无革脉、虚脉，都诊断为厥阴病。

一般来说，寸口脉属阴，主脏；人迎脉属阳，主腑。虽然两个脉位的脉诊结果都能用于诊断厥阴病，但诊断出来的厥阴病的病情轻重程度是不同的。病入腑较轻，病入脏较重。如果人迎、寸口都出现革脉、虚脉，则病情的轻重程度介于脏、腑两者之间。

请看以下的病例：

病例1-20：彭某，女，73岁。

这是一例短暂性脑缺血发作病例，如果没有有效治疗，中风偏瘫在所难免。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右总脉革，寸口的肝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人迎脉诊：人迎脉革，可以确诊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革，右肝专脉浮，可以辅助厥阴病的诊断。

病例1-21：吕某，男，50岁。

这是一例右眼静脉阻塞病例，也属于中风的范畴。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总脉革，寸口的肝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可以确诊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革，可以辅助厥阴病的诊断。

病例1-22：苏某，女，85岁。

这是一例高血压病例，目前服用西药控制血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右总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可以确诊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弦涩，右肝专脉弱，说明肝经阻滞明显。

病例1-23：蒋某，女，56岁。

这是一例更年期潮热盗汗的病例，伴有血压升高。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右总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可以确诊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细，说明有左侧肝经阻滞。

病例1-24：贾某，女，70岁。

这是一例糖尿病、高血压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左、右总脉革，寸口的肝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可以确诊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弱，右肝专脉缺失，说明肝经阻滞明显。

病例1-25：丁某，女，77岁。

这是一例胃癌病例，未经过西医治疗。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右总脉革，可以诊断为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可以确诊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右肝专脉浮，可以辅助厥阴病的诊断。

病例1-26：魏某，女，48岁。

这是一例右乳腺癌术后，伴有多发肺结节的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寸口肝脉革，支持厥阴病诊断。

◎人迎脉诊：双人迎脉革，可以确诊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右肝专脉浮，可以辅助厥阴病的诊断。

病例1-27：叶某，女，50岁。

这是一例右乳导管腺癌术后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右总脉革，寸口肝脉革，可以诊断厥阴病。

◎人迎脉诊：双人迎脉革，可以确诊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浮，可以辅助厥阴病的诊断。

病例1-28：杜某，女，44岁。

这是一例子宫肌瘤伴有月经失调的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右总脉革，可以诊断厥阴病。

◎人迎脉诊：双人迎脉革，可以确诊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革，右肝专脉浮，可以辅助厥阴病的诊断。

病例1-29：戴某，女，57岁。

这是一例左乳腺癌术后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总脉革，寸口肝脉革，可以诊断厥阴病。

◎人迎脉诊：双人迎脉革，可以确诊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右肝专脉浮，可以辅助厥阴病的诊断。

病例1-30：钟某，女，8岁。

这是一例小儿湿疹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右总脉革，可以诊断厥阴病。

◎人迎脉诊：右人迎脉革，可以确诊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细，右肝专脉缺失，提示肝经阻滞。

病例1-31：汪某，男，68岁。

这是一例双手震颤伴有白癜风的病例。

脉诊结果分析：

◎寸口脉诊：右总脉革，可以诊断厥阴病。

◎人迎脉诊：左人迎脉革，可以确诊厥阴病。

◎五脏脉诊：左肝专脉革，可以辅助厥阴病的诊断。

以上是应用传统脉诊3.0版诊断体系诊断厥阴病的内容。诊断的要点是：

◎寸口脉或人迎脉出现革脉、虚脉；五脏脉的肝专脉和寸口的肝脉出现革脉、虚脉作为辅助诊断。

◎如果只是寸口脉出现革脉、虚脉，则代表病入脏，病情较重。

◎如果只是人迎脉出现革脉、虚脉，则代表病在腑，程度较轻。

◎如果寸口脉、人迎脉同时出现革脉、虚脉，则代表病情轻重程度介于脏、腑之间。

治疗的主方是乌梅丸。在临床实际应用中，需要根据肝虚的程度，灵活加减乌梅丸药方中各味药的剂量。一般确诊为厥阴病的患者经过治疗以后，不仅外在症状表现会不同程度地好转，而且代表厥阴病的革脉的程度也会逐渐减轻，甚至消失，这说明病情得到了从病机上的根本改善。对于入脏的厥阴病，其好转的脉诊表现是：一方面，寸口的革脉程度减轻甚至消失，另一方面，人迎脉逐渐由阴脉转变为阳脉，即人迎脉的脉象由沉、弱脉逐渐转为浮而有力的脉象，这就是病情改善的标志。

通过传统脉诊3.0版诊断体系可以发现，在临床中厥阴病非常普遍，如果仅仅依靠“证”进行诊断，会发生很多漏诊。借助于传统脉诊，可以极大地提高厥阴病的诊出率，从而显著提高临床疗效，让广大患者尤其是疑难杂症患者受益。由此也可以看出，传统脉诊诊断体系是比传统“证”的诊断系统更加全面的诊断体系，能更加全面地指导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