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刀破虏

民国十五年冬，北伐军汀泗桥防线。

陈墨站在战壕里，望着对岸孙传芳部的机枪阵地。冬雨淅沥，士兵们的灰布军装早已湿透，手中的汉阳造步枪泛着冷光。

“陈教头，弟兄们都冻僵了。“他搓着手哈气，“这样的天气，怎么打？“

陈墨抽出腰间的镔铁大刀，刀锋映出他坚毅的面容：“当年戚继光用狼筅破倭寇，今日我们用大刀破刺刀。传我的命令，全军近战！“

他跃上战壕，振臂高呼：“弟兄们，跟我来！“北伐军将士齐声呐喊，挥舞着大刀冲向敌军阵地。陈墨施展开“破枪十二式“，刀光过处，敌军的刺刀纷纷折断。

孙传芳的精锐部队“五省联军“被这股悍不畏死的气势震慑，机枪手愣神的瞬间，陈墨已跃入敌阵。他的大刀砍断机枪枪管，反手刀背击晕敌军指挥官。

“缴枪不杀！“他率别动队紧随其后，飞刀与短刀并用，敌军防线土崩瓦解。霍青桐的双刀在雨中划出银弧，所到之处敌人肝胆俱裂。

这一战，北伐军以伤亡三百人的代价歼敌两千，陈墨的“大刀破刺刀术“名震全军。战后，他在战地医院为伤员包扎时，发现一名士兵的刺刀伤口深可见骨。

“陈教头，俺这条胳膊怕是废了。“士兵苦笑道。

陈墨取出金疮药敷在伤口上：“当年我师父霍元甲被日本人下毒，照样站着打完最后一仗。你这点伤算什么？“

士兵眼中泛起光芒：“陈教头，俺还能打仗！“

三日后，北伐军兵临南京城下。陈墨接到密报：孙传芳部在紫金山囤积了十万发炮弹，若不及时摧毁，北伐军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带二十人从左翼迂回；青桐，你领十人佯攻正面；其余人跟我走中路。“陈墨在地图上画出进攻路线，“今夜子时行动，务必在天亮前炸掉弹药库。“

雪夜的紫金山银装素裹，陈墨带着别动队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跋涉。霍青桐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师父，有埋伏！“

话音未落，数十名敌军从树后跃出，刺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陈墨挥刀格开刺来的刺刀，顺势砍断敌人手腕。霍青桐的双刀如闪电般收割生命，飞刀专取下三路。

“撤到崖边！“陈墨大喝。众人且战且退，陈墨突然被积雪下的石头绊倒，膝盖传来剧痛。他咬牙站起，发现膝盖已被锋利的岩石划开，鲜血浸透了绑腿。

“师父，你受伤了！“霍青桐惊呼。

陈墨摇头：“别管我，炸掉弹药库要紧！“他强忍剧痛，带着队员们冲过最后一道防线。当炸药包被点燃时，陈墨的裤腿已被鲜血冻成冰甲。

爆炸声中，紫金山地动山摇。陈墨望着冲天的火光，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摔倒在雪地里。霍青桐慌忙将他抬下山，却发现他的双脚已被冻得发黑。

“快，用雪搓！“他急得直跺脚。霍青桐含着泪为师父按摩双脚，陈墨却突然笑了：“当年在东北打鬼子，我也这么冻过。放心，死不了。“

三日后，陈墨躺在武昌医院的病床上，望着被截去两趾的双脚。蒋中正带着鲜花来看望他：“陈先生，委座听说你的事迹，特授予你'北伐第一勇士'勋章。“

陈墨接过勋章，目光却望向窗外的北伐军旗帜：“蒋校长，我不要勋章，我要更多的士兵学会大刀术。“

蒋中正动容：“陈先生放心，我已下令全军推广你的刀法。“

陈墨欣慰地闭上双眼，耳边仿佛又响起紫金山的爆炸声。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而他的武道，将永远与北伐军的步伐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