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关东烽火

民国二十年九月，沈阳北大营的枪炮声惊醒了沉睡的关东大地。陈墨站在中华国术总会的地图前，手指划过东北三省的轮廓，眼中燃烧着怒火。桌上的《申报》头条赫然写着“日军突袭沈阳，东北军奉命不抵抗“。

“师父，我们去东北吧！“霍青桐握着双刀请战，“弟子愿率真武别动队北上抗日！“

陈墨摇头：“东北军百万雄师都撤了，我们单枪匹马能改变什么？“他转头望向窗外飘扬的总会大旗，“但我们可以唤醒民众，组织义勇军。“

三日后，陈墨带着霍青桐、李存义、鬼脚七等二十名弟子，化装成商队穿越山海关。火车经过锦州时，他们目睹了成群结队的难民，衣衫褴褛的孩童在铁轨旁乞讨。

“师父，我想杀人。“李存义握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

陈墨按住他的肩膀：“别急，有的是鬼子让你杀。“

抵达哈尔滨时，陈墨收到地下党的密信：“日军正在秘密研制生化武器，需立即摧毁。“他将密信交给霍青桐：“你带鬼脚七去炸毁实验室，我和存义去接应马占山将军。“

夜袭日军实验室的行动异常凶险。霍青桐带着鬼脚七摸进香坊车站，却发现实验室戒备森严，探照灯扫过每一寸土地。

“青桐，俺引开鬼子，你趁机炸楼。“鬼脚七抽出铁腿护具，眼中闪过决然。

“鬼叔，要走一起走！“霍青桐拉住他。

鬼脚七嘿嘿一笑：“俺这条命早该在珠江口交待了，能为国家再死一次，值！“说罢，他跃上墙头，铁腿踢碎探照灯。日军哨兵的枪响成一片，霍青桐趁机将炸药包塞进通风口。

爆炸声中，鬼脚七被流弹击中腹部。霍青桐抱着他撤离时，鬼脚七断断续续地说：“告诉陈门主...俺没给真武门丢脸...“

陈墨在齐齐哈尔见到马占山时，这位抗日名将正在部署江桥抗战。“陈门主，俺们东北军缺枪少弹，全靠民间义勇军了。“马占山的眼中布满血丝。

“马将军，我带来了二十名弟子和三百名青壮。“陈墨展开作战图，“日军的骑兵联队是软肋，我们可以用绊马索和陷阱对付他们。“

江桥战役打响后，陈墨率义勇军在芦苇荡设伏。他手持镔铁大刀，带着李存义等弟子潜伏在冰面下。当日军骑兵踏破冰层时，陈墨振臂高呼：“杀！“

义勇军的大刀队从四面八方杀出，陈墨的“破枪十二式“专砍马腿。日军骑兵阵脚大乱，李存义的长枪连挑数名鬼子，霍青桐的双刀在血雨中划出凄美弧线。

这一战，义勇军以伤亡八百人的代价毙敌两千，陈墨的“冰湖大捷“传遍全国。然而，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政策却让东北抗日陷入绝境。

“陈门主，关东军调集十万大军围剿。“马占山将最后的粮票塞给陈墨，“你带弟兄们撤吧。“

陈墨摇头：“要撤一起撤。“他转头对霍青桐说：“青桐，带伤兵先走，我和存义断后。“

断后的战斗异常惨烈。陈墨的大刀卷了刃，李存义的长枪断成两截，两人背靠背杀出重围时，身后的芦苇荡已被鲜血染红。

“师父，我们还会回来吗？“李存义望着南方的星空。

陈墨望着东北的方向，眼中泛起泪光：“会的，等赶走了鬼子，我们要在沈阳城头挂起真武门的大旗！“

三日后，陈墨在北平收到杜心五的急电：“日军将在上海发动事变，速归！“

陈墨握紧电报，对霍青桐说：“收拾行李，我们去上海。“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