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那个偷试卷的小流氓?
- 八零盛宠:三个大佬抢着养娇娇
- 山山不晚
- 2014字
- 2025-05-15 16:22:46
老秀才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一个老人拉过他,神秘兮兮地递上了一张纸。
老秀才立刻来了精神:“要考也行。这是老夫出的考题。能答上来,我们谁也不拦你。”
杨明远接过一看,脸色微变。
“这么冷门的篇目,分明是刁难!”
老秀才慢悠悠地捋着山羊胡:“怎么?不是吹嘘自己聪明吗?连《春王正月》也没背过?”
陈小花却静静一笑,清亮的声音传遍全场。
“元年者何?君之始年……”
她一字不差地背出全文,最后补充道:“您第三行漏了一个‘之’字。”
全场鸦雀无声。
上一世,她整日困在周家洗衣做饭。
屋后就是学校。老秀才去上课,第一课总是讲这一篇文章,她耳朵都要听出茧了。
老秀才那枯枝般的手指微微发抖——那的确是他从前抄错的版本。
“考试时间快到了。”村长带着几个人匆匆赶来,“有什么话,考完再说吧!”
老秀才不语,眼睁睁地看着陈小花被村长带出了人群。
杨家人跟在了后面。
“小花,加油!”
排队进考场时,身后突然响起了整齐的呐喊。
陈小花回头,望了望一字排开的家人们,笑了。
“考个夜校。不知道的以为考北大呢。”
身后有个男生悄声嘀咕,她没有理会。
“老师!她作弊!我看见她兜里有纸条!”
陈小花一愣,只见老师走到她跟前,沉着一张脸向她摊手。
她一脸茫然,手往口袋里一摸:还真有一张纸!
“拿过来!”
她低头,嘴唇抿得发白,硬着头皮把东西放到了老师手上。
“杨副书记的奖状?”老师诧异。
“什么?”
陈小花猛地抬头,只见老师手里捧着杨志军的军功奖状。
背面写着:相信你比子弹飞得更远。
奖状上,还放着一只弹壳。
她松了一口气,摇摇头笑了。
老师的脸色微缓:“杨副书记很关心你。只不过,这个只能考完还给你了。进去吧。”
她点头,迈进了考场。
考试铃响,陈小花展开了试卷。
作文题目赫然映入眼帘。
《我的家人》。
她笑了,提起笔来,文思泉涌,如有神助。
“大哥像钢笔,字字千钧。二哥像子弹,一往无前。三哥呢,像算盘珠子。看着不靠谱,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
此时此刻,杨拓野蹲在窗外老榆树最粗的枝桠上。
军绿色的外套与枯枝融为一体。
这是他精挑细选的完美角度:他能清楚看见陈小花挺直的背影。
“丫头写得真快……”他嘀咕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只芝麻烧饼。
咬了一口,碎屑窸窸窣窣落下——正好掉进鬼鬼祟祟躲在树底的老秀才的衣领里。
“见鬼。”老秀才抓挠着后颈抬头,正对上杨拓野错愕的脸。
“您、您老也来看风景啊?”
杨拓野干笑着把烧饼往身后藏。
老秀才眼中精光一闪,扯开嗓子大喊:“抓贼啊!有人偷试卷!”
村长立刻带着三个体育老师冲出来。
杨拓野在树梢间悄悄腾挪,像只猴子。
忽然,断裂的树枝如暴雨般砸下。
“咔嚓——”一根碗口粗的树枝正中老秀才后背。
老秀才哀嚎一声,扑倒在地:“我的腰……”
杨拓野趁机翻过围墙,却在落地时被村长揪住了衣领:“小兔崽子!”
“村长!”杨拓野一本正经地理了理衣服:“我是县里派来的考纪监督员。刚发现有人偷看考场!”
他指了指趴在树下的老秀才:“您看!”
老秀才正挣扎着爬起来,怀里的小册子“哗啦”一下掉了出来——那是他记录的考生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家送的“孝敬”。
村长按住了他的肩,一脸厉色:“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考试结束铃响过,陈小花背着帆布包出来。
门口只站着杨明远一人。
“爹去县里办事了。娘在家做饭,二弟在训练民兵。我做代表,接你回家。”
陈小花笑着问:“三哥呢?”
杨明远摇摇头:“不知道上哪儿了,估计进货去了。”
这时,一位老师跑来:“昭棠,你二哥的奖状。”
她将东西交给陈小花,又忍不住道:“二哥端人正士,三哥倒是诡计多端,还被派出所带走了。真不像兄弟。”
“三哥在派出所?”
“三弟在派出所?”
两人一合计,陈小花赶去镇派出所,杨明远去通知家人。
“同志,我来接杨拓野。”
徘徊许久,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值班民警抬头瞥了眼:“那个偷试卷的小流氓?起码关到明天……”
“王叔?”
陈小花从包里掏出热乎乎的栗子:“我买了两份栗子。一份放了蜂蜜,给您的。一份给我哥的。我怕他饿了肚子。”
王叔眯起眼睛,细细一瞧,顿感惊诧:“周家小花?怎么,他是你哥?”
“说来话长。他们收留了我。”
老民警忖量了下,无奈地笑了:“我给你叫人去。”
铁门“咣当”一响。
杨拓野顶着一个鸡窝头出来了:“小花?你怎么——哎呦!”
王叔敲了下他的后脑勺。
“以后规矩点。给妹妹做个榜样。不要成天惹事!”
杨拓野连连点头。
回去的路上,杨拓野好奇地追问:“你怎么知道那个警察喜欢栗子?”
陈小花笑了笑。
她在派出所门前犹豫不决的时候,看到王叔的脸,也心里一惊。
上一世的某一天,她挨了赵铁子的打,被关在院里不让进屋。
正是这个警察路过,帮她训了赵铁子,还将自己买的一包蜂蜜栗子送给了她。
“猜的。”她轻轻眨眼。
“小哑巴呀,脑袋瓜还真好使。”杨拓野低头掏口袋,“我给你带了这个。”
一块包着玻璃纸的牛奶糖躺在掌心。
糖纸已经有些化了——显然在派出所藏了很久。
小花剥开糖纸时,咬了一半。
正要尝另一半时,杨拓野突然凑近,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嘴边递,咬住了那半块糖。
“我尝尝甜不甜。”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